“你什么意思?”
唐北宸眼神冷了几分,“你还想让我帮你进宫行刺?”
之前他是不得已,没办法只能留在京城之中,如今他已经逃出了京城怎么可能再任由这个段王拿捏。“唐少门主,这可不是你‘帮’我。”
段王神秘一笑,“你‘帮’的是你自己,你想想你和六公主慕白白之间已经结怨到此等地步,她会放过你吗?”
“等罗潇潇和二皇子完婚,慕白白离开京城的第一件事你觉得会是什么?”
唐北宸眉心紧了紧,“就算她要找我算账,到时候她离开了京城,没有皇帝做依靠,我会怕她?”
“大不了江湖是江湖了,我同她决斗便是。”
“若是有那么简单便好了,只恐怕到时候没那么简单。”
段王老神在在的摇头,“据我所得的消息,南轩王已经进京向你们北龙皇帝求助了。”
“什么?”
唐北宸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南轩王已经知道你在京城了?”
“哼,他治国不行,找我倒是一向速度很快。”
段王冷哼一声,“他进京,看似是向慕天穹求助,可实际上她求助的人是慕白白。”
“慕白白有驭兽之能,只要有动物的地方,她便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若是有她的帮助,南轩王找到我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什么‘我们’。”
唐北宸站起来,冷声打断,“我要给平民老板姓和没法和你堂堂段王相提并论。”
“你便是你,别说‘我们’,唐某人受不起。”
“唐少门主,事到如今你还要同我扯这些吗?”
段王冷冷的看向唐北宸,“这次慕白白没少问你关于刺杀北龙皇帝的事情吧?”
唐北宸有瞬间的语塞。“哼,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和我已经成为一伙的了。”
段王指了指唐北宸又指了指自己,“你想就这么撇干净带着唐门的人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唐北宸眼底闪过一抹怒火,“所以呢,你这次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唐少门主,你误会了。”
段王叹了口气,“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是合作关系,我让你做的事也是关系到我们的以后。”
“等我成为了南轩国的王,便立刻将你奉为国师,到时候唐门便能成为南轩的圣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比你在江湖中做个不大不小的门派好吗?”
唐北宸嘲讽的冷笑一声,“那我还真是多谢段王能这般看得起我。”
“不瞒唐少门主说,第一次见到少门主,便知道少门主不是池中物。”
段王勾唇,“毕竟,能年纪轻轻便能那般狠心弑父的人,可是少有的很。”
提及唐父,唐北宸面上的表情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少说这些废话,你想趁着南轩王这次来北龙,杀了南轩王取而代之?”
“聪明!”
段王的眼底逐渐亮起光亮,“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唐北宸皱眉看向窗外,“上次楚玄带人进宫刺杀皇上失败,宫中必定会加大看守,这次要刺杀南轩王只会比上次刺杀皇上难一千倍一万倍。”
“南轩国师的位置,不够。”
“那唐少门主还想要什么?”
段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只要唐少门主开口,只要我能给,那便都不是问题。”
唐北宸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底冷光四溢,“我要你登基南轩王后,第一时间向北龙开战。”
他既是北龙人,便不会甘于留在南轩。他要堂堂正正的带着唐门的人回来。“好!”
段王激动的拍桌而起,“本王答应,只要南轩王一死,本王继承了他的王位,第一件事便是向北龙开战。”
唐北宸满意颔首,“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你动手的消息。”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进里面的房间休息,结果在看到身后空空如也的床后愣了一下。“楚玄呢?他刚才不是还在昏迷之中吗?为什么他会突然不见了?”
段王也是一惊,“方才我为他把脉的时候,还发现他体内的脉象混乱之际,他此时不应该醒来才对。”
“难道是因为,他方才听到了我们说的话?”
唐北宸低咒一声,“罗潇潇到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还忘不掉那个女人?”
“难不成他下了地府喝了孟婆汤,都还能记得那个女人?”
唐北宸没好气的叫来手下让他们去找楚玄,“这个木哨你们带上,若是他实在是不愿回来的时候才能吹知道吗?”
那木哨是之前段王给他的,说是能用来控制楚玄体内的蛊虫。只是渐渐的蛊虫也会对着木哨产生抵抗,若是次数用的多了可能就不敢用了。昨天他为了让楚玄跟他走,已经吹了好几次,在楚玄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抵抗的情况。若是之后再练习使用,应该很快就会失效。楚玄是进宫行刺的利器,他不能让这木哨这么快失效。“是,少门主。”
唐门的手下领着木哨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茅屋的外面。“七日之后,罗潇潇和慕君盛大婚是个好日子。”
段王突然开口,“或许放楚玄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以罗潇潇对他的影响,他必定会在婚礼当日去捣乱。”
“到时候,唐少门主就可以带着人趁乱刺杀南轩王。”
唐北宸睨了段王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想的挺好,那你呢?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吗?”
“若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少门主放心。”
段王自信一笑,“我早就在宫中安插好了棋子,这段时间内我会让那棋子发挥一些作用,让慕白白等人无暇顾及你们。”
“最好是那样。”
唐北宸对段王的话将信将疑,“就像段王你所说,我们是一伙的,唇亡齿寒。”
“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夺取南轩江山的大业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段王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装模作样的冲唐北宸拱了拱手,“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