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塘滚了几圈方停下,一跃而起,双眼紧紧的盯着萧云庭,“没想到除了萧家军,京城竟然还有如此猛士,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萧云庭不废话,上去便是杀招,招招致命。陈北塘不得不用心应对,一边小心应对,一边思考来者是否是萧棠奕的人。可萧棠奕虽是王爷,却也被皇帝忌惮,按常理来论不应该与六公主走的如此之近。见萧云庭不说话,陈北塘皱眉再问:“大人,就算要抓捕陈某,也应当有理由。陈某实在不知在下到底所犯何事,还请大人明言,陈某感激不尽!”
萧云庭冷哼:“陈北塘,尔等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休要反抗!”
陈北塘冷笑:“大人可真是随意,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简直无稽之谈!陈某一身清白,我陈家忠君爱国,竟被如此污蔑,陈家不服!”
“不服,便来战!”
萧云庭欺身向前,一拳一脚皆是杀招。陈北塘静心应战,不再试图用言语挑拨,来人不是唐潇那种蠢货,激将法无用。可陈北塘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越打越发现来人的眼睛与那唐潇的侍从有些像。思及此,陈北塘故意问:“大人,陈某确实是无辜的,也在京城有两位朋友。其中一位便是江南唐家的唐潇,不知大人可知晓?”
说着不等萧云庭回应,便继续道:“大人,您可以找唐公子求证,在下与唐公子等二人一见如故,请大人明察。”
为了不被看出底细,陈北塘故意藏拙,应付的有些吃力,甚至还有些气喘。见萧云庭不说话,着急道:“大人,在下还曾与唐二公子相约去春风楼……”“嘭”的一声,陈北塘被萧云庭一脚踹飞,又立刻弹起身,一抹嘴角的鲜血,声音阴冷许多:“大人何故生气,在下实话实说而已,大人可向唐潇求证!”
萧云庭神色不变,却也停止了动作,手一抬,底下的人纷纷停止动作,瞬间聚在一起,站在萧云庭身后。陈北塘一行人立刻聚在一起,紧紧的盯着萧云庭等人的一举一动。萧云庭等人并未有动作,但是陈北塘等人却渐渐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内力好像有点枯竭,他们明明没有费太多功夫。陈北塘的鼻子动了动,不再伪装,阴恻恻的盯着萧云庭,“没想到大人竟然如此阴险,真是让陈某人刮目相看,你们也别藏着掖着了,赶快动手,否则就走不了了!”
话音未落,陈北塘等人扔下几个火折子,顿时烟雾丛生,弥漫整条街道,萧云庭等人瞬间掩住口鼻,无所畏惧的冲进烟雾中。与此同时,慕白白脸色难看的拿着天眼看着陈北塘等人即将逃脱。“可恶!”
萧棠棠狠捶桌子,“陈北塘真是阴险,居然还带了这种东西来,真是个彻头彻底的伪君子!”
“没事,我们还有后招!”
慕白白现在反倒是放心了,之前顺利的让人怀疑,现在才是陈北塘的真正实力,而陈北塘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天眼已经完全用不上,慕白白索性放下,等着人前来汇报。另一边,陈北塘也确实低估了萧云庭的实力,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没想到却被萧云庭紧追不放。身边跟着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不是死就是受伤被抓。到底是谁给的药,就连他都差点抵挡不住!江瑶给萧棠棠风致幻药很是厉害,即便陈北塘等人已经有了防备,却还是中招了。感受到内力逐渐枯竭,陈北塘面露狠色,一个手势,更多的人冲了进来。萧云庭被人拦住,却很快又追了上去,陈北塘再次被追上,一个对面就被萧云庭反手一抓摁在地上。为了防止陈北塘逃脱,萧云庭直接让人穿了琵琶骨,令陈北塘一身内力无法施展,随后押向天牢。听到消息时,萧棠棠立刻眉开眼笑:“好你个陈北塘,本郡主倒要瞧瞧你这次还怎么逃脱?白白,我们走吧,咦,白白你怎么了?”
慕白白眉头紧皱:“不对,这样不对,陈北塘不可能会被这么轻易的抓住,走,去天牢!”
“哎……”慕白白带着大橘和萧棠棠去了天牢,萧云庭等人收拾了残局,也带人去了天牢。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院子里的花从突然动了动,之后便再无动静。天牢里,慕白白一行人急匆匆的进去,看着被锁在型架上的陈北塘,萧棠棠啧啧两声:“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没想到陈北塘并未开口,慕白白却挥手让人送来一盆药水,让狱卒为陈北塘净面,取下人皮面具。狱卒一通忙乱之后,将人皮面具交给了萧云庭,退到后面等候吩咐。慕白白上前两步,仔细盯着人的眼睛,吩咐道:“查看他肩膀处是否有伤口?”
“是!”
狱卒小心上前,从后面看了看,恭敬道:“启禀公主殿下,此人肩膀处并不曾有外伤!”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
萧棠棠脱口而出:“我们亲自抓捕,拟订抓捕方案,还出动了侍卫,不可能会出错!”
狱卒退到后面不敢说话,萧云庭黑了脸,慕白白却冷笑:“有什么不可能,你看他的眼睛,手指关节,根本就不一样,他就不是陈北塘!承认我们输了,也没有那么难!”
萧棠棠气的发抖,“明明已经……”“好了!此事不宜在这里商议,我们先回宫。”
慕白白摆手,冷哼:“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能抓住陈北塘,唐门早就被灭门了。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已经确定陈北塘是唐门的人了,走吧!”
慕白白带人抓捕陈北塘却被他金蝉脱壳逃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萧棠奕的耳朵里,只见他神情冰冷,一言不发去了去见了太后,之后又绕道御花园,刚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慕白白。情人相见,第一件事不是想念问候,而是:“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