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满城飘白,李风带着众人给李叡举办了一场葬礼,聊表心意。因为只是遥拜,所以葬礼举办了三天就结束了,之后幽州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皇帝死了对老百姓来说其实没什么改变,无非是哦了一声,原来皇帝死了。幽州的葬礼结束,京城的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要进行许多步骤,不过这就和李风没有关系了,他结束葬礼后,正好借着台子,开始筹备江湖人士比武的擂台。虽然全国都有葬礼,但这并没有阻碍过来寻仇的江湖人士,他们不断赶到幽州,然后被告知,想挑战李风,必须先再擂台上决出胜负,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江湖侠客们竟然都同意了,他们打着给温雪报仇的名号,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出名,在公开擂台上打败对手,一样能实现扬名立万的目的。一场汇集江湖精英的报仇行动,就这样被李风搞成了比武大会,吸引的江湖人士更多了。这些在江湖行走的江湖人士,身上有许多共同点,有钱,花钱大手大脚,爱面子,这些都是典型凯子的特征,深受李风的喜欢。于是,李风斥巨资请来了不少戏班,还请来了四大流派,大同的婆姨,扬州的瘦马,泰山的姑子,西湖的船女,还有一些异域风情的女子,风格齐全,保证能满足所有人的口味。不过因为是国丧期间,所以这些事情办的都很隐蔽,这却正中了这些江湖人士的下怀,这些人说白了就是晚熟,别看年纪都不小了,但心智还处于叛逆期。叛逆期的人,越是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越想干什么,国丧期间玩女人,这种事情想想就刺激,这也是李风提高价格的原因之一。有了这些人的大力支持,李风的腰包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江湖人士们高兴,李风更高兴,这是双赢的局面。但也有人不高兴,刘集。刘集一心想着扶持李风上位登基,然后他被任命为宰相,跟李风谱写一曲传承千载的君臣合的美谈。可是看到李风如此胡闹的行为,刘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样赚钱确实快,可是一旦被新皇知道,李风就没了。李元可不是李叡,会惯着李风,李风在他眼里可是严重的眼中钉。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刘集来到幽王府,见到李风就跪了:“王爷,您不能再这样做了啊。”
李风奇道:“我做什么了?”
“国丧期间,让伎女营业,京城那位要是知道,肯定会责罚您的。”
“这确实是个要注意的问题,项然,你下去和她们说,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王爷……”刘集还想说,但被李风拦住,随机李风走到刘集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问:“老刘结婚了没有?”
“下官成亲多年,还有两个小妾。”
李风感慨道:“刘刺史过的很是清贫啊。”
大乾规定,寻常百姓只能娶妻,不能纳妾,除非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子女,才允许纳妾。七品以下官员可纳一妾,五品六品官员可纳妾两人,三品四品三人,一品二品纳妾四人,侯爵可纳妾六人,像李风这种王爵可纳妾八人。规定虽然如此,但实际上,有那位置油水多的九品芝麻官,都有数位妾室,往上那就更别提了。像李风的叔叔,齐王李良,按照规定应该是八位妾室。可实际上,李良家里养了几十个小妾,外面还花天酒地,女人的数量比李叡还多。这一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当回事。像刘集这样严格遵守规定的,反倒是稀罕物了,这让李风不由得不称赞一句清贫。因为刘集不是不可以纳更多的妾室,他是可以干,却没有这么干,这就显得他难能可贵了。刘集恭敬的说:“这是我为臣子应该遵守的规矩。”
“难得,真是难得。看在老刘你这么坚守的份上,我请你尝一尝大同婆姨的重门叠户,那滋味,保证你尝过一次之后就忘不了。”
刘集大惊:“王爷,不能这么做。”
“听话,项然,带刘刺史好好去享受享受,一切消费都记到我账上。”
项然喜滋滋的抢拉着刘集去了,看他俩走了,李风这才松口气。黑暗处的魏公公说:“此人心智不小。”
魏公公是李叡的人,只忠心于李叡,李叡驾崩之前让他来保护李风,现在他是李风的人,因此李风对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是啊,刘集有能耐,但也有不该有的野心。他想把我扶持到皇位上,自己做一个千古名相。”
“殿下对皇位没有想法?”
李风摇摇头:“没想法,忒麻烦,整天处理各种事物,还没办法自由出去,还是当王爷好,自由自在的。”
“我怀疑父皇就是长期这样的工作,累出的病,我可不想走父皇的老路。”
魏东亭深深地看了李风一眼。事情永远不会如预想的一样顺利,魏东亭已经可以看到未来的发展,李风无意皇位,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却不信。未来,要么是李风干掉李元,要么是李元干掉李风,兄弟相残的悲剧,其实从李风被贬到幽州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祝殿下一切顺利。”
“谢了,外面正在进行比武,魏公公你不去看看?挑选一个顺眼的徒弟?你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不传下来就太可惜了。”
“老奴的武功只能太监才能学。”
李风虎躯一震:“莫非是葵花宝典?”
魏东亭露出略微疑惑的表情:“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老奴未曾听过,但殿下这么说,那就一定有的,殿下若是有想法,老奴可以为殿下找来。”
李风连连摆手:“你给我独孤九剑我都没兴趣,魏公公,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看看,万一有那一心向武,愿意跟着你学习的武学奇才呢?”
“老奴这就去看看。”
说完,魏东亭消失了,李风正想继续摆烂,门房忽然捧着一封信进来了:“王爷,京城来信,是太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