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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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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深渊肩托着老道士,一步步朝着难民区走去,途中老道士虚弱的道了声谢。“没事,我娘常说要日行一善。”

李深渊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李深渊自身已经饿了四天了,身体本来都不好,现在又陀个人早已是气喘吁吁了。“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老道士虚弱问道。“难民区,那里有人,我救不了你,但是别人可能会救你。”

李深渊回道。“你叫什么?”

老道士又问。“李深渊。”

李深渊回道。“我能帮你什么吗?”

老道士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这让李深渊一时有些好笑:“哈?老道长,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能帮我什么?”

“我看你眉宇之间阴云重重,像是有事,你不妨说说看,老道没准能为你解惑……”老道士虚弱的说了一句,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都没有了,要不是李深渊贴在耳边,根本就听不见。“那也行。老道长,你会治病吗?”

李深渊将自己娘的事说了出来,他没想着老道士能够有那本事,他只是想要将心中郁闷说一说,但是没成想老道士经答复了他。“可以……”听道老道士的答复,李深渊愣在原地了,连忙摇了摇老道士,想让他在说一遍,他怕自己听错了,但是不管他如何摇晃,老道士就是没有再开口了,可能是晕过去了。而李深渊心中却下了决心,那就是一定要将老道士救活,让他好救治自己的娘。李深渊将老道士一路拖到,自己住的地方,一开门屋内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渊儿你回来了?”

“嗯。”

李深渊应了一声,将老道士放在了自己睡的地方,然后就匆匆出门了。“诶,孩子你带回来的是什么啊?”

屋内他娘询问了一声。李深渊头也没回简单喊了句:“我找的人,他可以救你!”然后跑远了。一路来到了难民区人们长长交易的地方,也就是李深渊之前跪的地方。“来人啊,抢东西了!”一声尖声刻薄的声音响起。人们转头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消瘦怀里正抱着一堆吃的,朝着一个方向跑着,后面还有一个中年瘦子追着。人群中不知道谁伸了一只脚出来,将李深渊绊倒,使得他怀里食物撒了一地,李深渊顾不及疼痛,连忙四只并用的去抢那些撒在地上食物,因为就那一会围观的路人就将大部分食物抢走了,然后纷纷跑开了,或者是直接塞入嘴中。李深渊抢到一小部分食物,刚要起身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跑,但是一只脚却踹在了他背上。瘦弱中年男子一脚踹在李深渊背上,嘴中骂骂咧咧的:“他妈的,小畜生,偷东西叫你偷老子东西,打死你,打死你!”中年男子骂着又是连踹了几脚,踢了片刻,似乎是累了歇息了会,这才又开口说道:“小子,将本大爷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李深渊蜷缩着身子,死死护着怀里的食物,那是他娘的救命稻草,李深渊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就算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但是他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如果对方打一顿就能出气,那就让他打死我吧,无论如何娘的救命稻草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

李深渊心里坚决想着。过了片刻见李深渊没有反应,中年男子又动起了手“呦呵,骨头很硬嘛,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中年男子说着上下其手,这次更加用力了。一直打了几分钟,中年男子实在是没力气了,他拉了拉李深渊手臂,发现李深渊依旧是死死护着怀里食物,中年男子那叫一个气,但是他又没力气继续打了,于是叫了声倒霉,兴兴离开了。过了许久李深渊还没站起来,一个从刚刚一直围观的路人,上前拉了拉李深渊怀里的食物,而这时李深渊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凶利,嘴中发出一声咆哮。“滚!”那人被李深渊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他还以为李深渊死了,想上前将他怀里的食物拿走。李深渊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稳了稳身形,缓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带着他娘的救命稻草……“扑通——”残破大门彻底撑不住了,终于掉在了地上。李深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一步步来到他娘身边。“渊儿你回来了?”

满褶子的眼皮睁开,露出混浊老眼,老人已经看不清自己渊儿长什么样了,但是他熟悉自己孩子的气味。“娘我带了些东西回来,你张开嘴巴我喂你。”

李深渊声音有些梗塞的说道。“渊儿啊,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老人没有急得吃东西而是问起了东西的来路。李深渊听到沉默了片刻,随即才带着略微轻松的语气说道:“哈哈,娘这我求了很久,一个好心人给的,你放心吃吧。”

李深渊将食物递到老人嘴边,但是老人依旧没吃。“渊儿你跟娘说实话,不然娘是不会吃的。”

老人摇了摇头,拒绝了食物,她虽然被饿了很多天,但是她不会背叛自己的原则。“娘这些是我抢来的,你就先吃点吧,到时候我在想办法补偿人家。”

李深渊见自己母亲不吃,老老实实说了实话。“好孩子,这些你吃吧,娘不吃。娘有自己的原则,娘不想违背自己原则,但你不同,娘不希望你跟着我一起受罪,这些你吃了吧,然后去给被你抢的那人好声道个歉吧。”

老人细若游丝说了很多,就是不吃抢来的食物,不管李深渊如何的劝,老人就是不吃。过了许久李深渊依旧在劝自己母亲吃点东西,但是老人没有回他而是闭上了眼睛,李深渊见状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转身来到了老道士身旁。他一点点将食物塞进了老道士嘴里,随即找了点水将食物顺了下去,然后探了探老道士鼻息,见老道士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这才安心。“娘你不吃我抢来的东西,那我就先把你的病给治好在慢慢想办法。”

李深渊心里想着,一点点往自己嘴里送着东西,他吃了一些留了一些,以防自己娘突然想吃了好拿得出来。夜已深,李深渊被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刮醒,起来打了个冷颤,突然他看见他旁边老道士正盘坐着,这让他心中一喜。“老道长你醒了?快去看看我娘。”

李深渊急切的开口。“看过了……”老道士欲言又止的回了一句。李深渊很惊讶,紧接着急切询问自己娘身体的情况:“我娘身体这么样?道长。”

老道士睁开双眼看了看急切的李深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的说到:“你娘跟我说,让你拜我为师。”

李深渊愣了片刻,随即对着老道士就磕了三个响头,老道士想要阻止但是又兴兴的收回了手。李深渊没有多想的拜老道士为师,因为那是他娘说的,既然他娘说了那他就会去做。“师父我娘如何?”

李深渊跪在地上,看着老道士。老道士扶起李深渊,脸上没有收徒的喜悦,反而是一脸的沉重“起来吧,我们去你娘前面说。”

老道士扶起李深渊带他来到他娘床边。“老缘主,有些话还是你跟这孩子说吧。”

老道士轻声说了句,躺在床上老人应了一声,缓缓开口。而此时李深渊突然意识到不对了,开口木愣的问道:“跟我说什么?”

“渊儿啊,娘活不了了,快死了。不过老道长答应过我了,他会照顾你的。”

一声霹雳在李深渊脑海炸响,李深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木愣的摇着头,一把将旁边的老道士推到在地,大声吼道:“娘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那妖道在骗你,你还有救,不要相信那妖道的话!”老道士坐在地上嘴里长叹一声,没有想着去跟李深渊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好让李深渊接受这个事实。“渊儿,你这是干嘛?你难道忘了娘跟你说的了嘛?人固然有一死,或早或晚,但都会到来。如今娘的生命已经到头了,这是定数无话改变。”

老人苍老声音虚弱的劝道。“不不,娘是不会离开我的。”

李深渊泪流满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老道士所干的,这老道士一来自己娘就要死了,一定是他干的!而就在此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老道士第一个做出反应,连忙站起身子朝着屋外奔去,这时屋外响起一道道惊恐慌张的声音。“不好了,天火国军队打过来了!”“大家快跑啊,大家快跑啊!”“啊啊,救命啊!”“娘,娘你在哪?呜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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