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默霖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没法子百里落嫣的问话真的是有些太过的突然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少女会如此问。话说自己笑得桃花灼艳与自己的年纪有关系吗?百里落嫣很明显看透了闾丘默霖的心思,当下少女脸上的笑容竟然越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听说异族人当年入侵我们位面的时候,应该是在千年之前吧?”
闾丘默霖的眼睛微眯了眯,他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因为他很清楚只怕这个少女还有下文要说,而且她也并不是想要从自己的嘴里得到任何的答案。果然便听到少女继续往下道:“而且据说当年的异族九位皇者分别率领一支异族大军进攻我们这九天之界的各个位面呢,特别是异族九皇,死在你手下的强者不计其数。”
闾丘默霖点头:“不错,孤的实力岂是你们这样小位面的人所可以与之相抗的,那些你口中的那些所谓强者,不过就是一些自不量力的白痴罢了。”
“哟!”
少女挑眉轻笑:“既然你如此看不起他们,那么不知道你胸口的那道箭伤又是谁赐给你的呢?”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百里落嫣这话可是无异于是揭开了闾丘默霖的伤疤了,千年前的那一箭惊艳了世人,同时也震慑了他们异族大军。而且射出那一箭之人还并不在这片大陆上,他在苍天界。所以可以说这一箭根本就是破碎虚空而来,携着惊天之势只是为了将他斩杀在此。一时之间闾丘默霖的脸色可是真的难看到了极点了。不过他心情不好的低气压很明显并不会影响到百里落嫣的心情的,少女的脸上依就是笑容洋溢,甚至因为他的心情不好而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心情。在气人这件事儿上,这绝对是一个真理,对方越是火冒三丈,自己越是觉得嗨到了极致,所以闾丘默霖你可以大胆地去挠墙了。“所以也就是说千年前你就已经很老了是吧!”
百里落嫣终于点出了这么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闾丘默霖默然了,什么叫做千年前他就已经很老了,他可是异族中万年难求的天才人物呢,千年前他也不过才二十岁,他成为异族九皇的时候才十五岁好不,所以他哪里老了。看看他这张小鲜肉的俊脸,看看他这副小鲜肉的精壮小身板,再看看这鲜嫩的笑容,这鲜嫩的肤色,所以……妞你特么的是不是眼神不好啊,孤到底哪里老了?看着某人的眼神已经隐隐有些愤怒之意了,不过百里落嫣也不在意,虽然现在不能宰了面前这只,可是他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人嘛,所以没事儿用来练习一下拳脚也是可以滴。所以某些人其实现在你也是可以生气,可以咆哮,可以想地动手滴说。而如此一来,我揍你岂不是更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不过人家闾丘默霖的自制力也是很值得称道的,到现在也没有动怒,但是很明显百里落嫣的话也同样没有说完呢。“所以你一个千年前就活着的老怪物,到现在你还在装嫩……话说你这根老黄瓜上到底刷了多少层绿漆了……”闾丘默霖黑线中……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是一根……老黄瓜……还刷了绿漆的那种……妈蛋的,他哪里长得像黄瓜了,还有,还有他们异族皇者一旦重伤进入沉睡的时候,年纪是不会增涨的,所以他还是只有二十岁好不,二十岁,最美好的双十年华好不。于是闾丘默霖深深地觉得在年纪这方面上自己还是应该要解释几句才行:“孤,孤之前在沉睡,年纪是不会增涨的,所以孤现在也还是二十岁。”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在意年纪,男人也是很在意的好不。“呃,二十岁?!”
百里落嫣的眼睛瞪大了,做惊恐状。闾丘默霖点头:“正是!”
“卧槽,我说你要点儿脸成吗?”
少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果然是脸皮厚也抵不住不要脸啊,你特么的一个千年前的生物现在跳出来说你才二十岁,你的节操呢,敢情你们异族人统统都是属于不要节操的那种,还是节操掉在地上早就已经拣不起来了。”
“突,突,突……”额头上的血管快要跳破了。闾丘默霖深呼吸再深呼吸:“女人,不管你怎么说都好,不过有一点却都是注定了的,你注定是孤的女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本来按着时间计算,孤至少还要一百年才可以醒过来,可是你的血液却令得那枝箭过早地消耗尽了能量,也令孤的伤口愈合了,所以孤的身体里现在可是正流着你的血呢。”
“你的血已经与孤的肉身已经彻底地融合成为了一体,所以女人这辈子你也别想逃得过孤的手掌心,那个即墨青篱不会是你的归宿,孤才是……”好特么的心塞有木有。耳边继续响着闾丘默霖的声音,而百里落嫣却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嗯哼,天空好蓝,云好白,还有桃花也挺漂亮的,是啊,景色真美,如果身边不是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就更美好了。深吸了一口气,百里落嫣笑眯眯地打断了某个男人的自说自话:“喂,我说你说完了吗发?”
“没有!”
闾丘默霖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很快的,便又立马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要说的?”
而这个时候他也看清楚了对面少女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孔,当下心神也不由得为之一荡,虽然自从他醒来初见到这个少女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少女长得很漂亮,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的笑脸,闾丘默霖居然有一种繁花迷眼的感觉。那种笑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含羞带怯,也不同于那种曾经想要勾引自己的女人一般的大胆妩媚,可是那一笑却是神彩飞扬,清颜明媚,眸光潋滟间却自有一种肆意的洒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