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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月色之下,孤芳自赏的植株在角落随风流盼在夜间,如山间清泉流淌般顺滑的洁白长发披散而下,一段颜色艳丽的红绳匆匆将其约束。
璀璨的金发与清冷的月光互相映衬,柔软白皙的手掌攀住树枝,脚掌稍稍用力,少女娇小的身子便一同藏进了青翠的叶子里。 将顶在脑袋上的捂着小肚子哼哼唧唧的生物放在一旁,异乡旅人转过头笑眯眯地注视着,恍若绸缎般的蓝色光带悄无声息的消散,好似树下闪烁的萤火虫。 一口清气自唇齿间吐出,微弱的仙光缓缓收敛,失去了几缕光芒的映照,树杈之间更昏暗了两分。 神之眼孤独的维持着光亮,手掌覆上了小小生物的肚子,掌心涌现一道热气,轻轻的、柔柔的帮忙按摩着。 “天色渐晚,夜色缠人,怎么不休息?”月光顽强地穿透茂盛的树叶,在娇嫩的脚背上反射出莹莹光泽,足趾洁白中藏着一些灰尘,许是走路的时候被泥土给溅上,荧哼着仿佛滋养着一方土水的清泉般温婉的曲调。 “感觉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履行工具人的职责,如果让清闲的时光于睡眠中溜走,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了。”
荧突然询问道:“今天晚上的你是在修行吗?”
“一点仙术的修习,只是普通的积攒了一些仙力而已,当年我初次接触仙术时习得的第一项,不过现在与我无用了,一呼一吸间就可积攒大量的仙力。”
止水沉默了半晌,拿出手帕抹去派蒙嘴角的油渍,目光眺望即使压抑却依旧充斥着勃勃生机的雨林城镇,“倘若你不愿意的话,可以谢绝他们的委托。”
摘下一片叶子凑近嘴唇吹出噗噗声响,荧嫌弃的看着这片沾满了口水的叶子,随手往后一抛,让叶片犹如蝴蝶般飘落。 “原石对我很有用啊,而且我也做不到见证一个国家走向没落,人们遭受苦难却无动于衷,哪怕我已经没有了必须要面见神明的理由。 “说起来,小吉详草王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那种有着尖尖耳朵,模样看起来小小可爱的,发丝末端还有绿色跳染的小女孩子?”
“大慈树王曾经因为主动和被迫的原因变成过这种样子,但这位小吉祥草王是什么样子我无法确认,当年的我在解决完璃月的危机后,便匆忙地赶往战场……” 按摩与热气并没有让派蒙的腹痛感降低,小家伙依旧是苦巴巴的皱着脸,软乎乎的小手抓住止水湛蓝色的袖口,痛苦的哼哼唧唧着。 空闲的右手轻轻拍打着派蒙的后背,由水滴声奏响的乐曲突兀的出现在树杈之间,止水笑道: “在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情后,命运似乎并没有发生改变,我亲眼见证了愚蠢的母亲洒下万千甘霖,只比平常水流更清澈晶莹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身上,属于祂的权能想要淌进我的身体,但是我拒绝了继承。”
忧愁的长叹了一声,止水继续说道:“我自认为我能够作为一只普通的纯水精灵,抛弃过往,即便我是在祂唤出的水流中诞生,受到了祂的本源和权能的影响,成为了各方面的祂的孩子。可我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磨损加深了对我的侵蚀。”
“后来的我又去见了尚有意识存留的大慈树王,她遭遇了外来禁忌的侵蚀,离堕落只差一线。那时的她已经连话都不能说完整了,口中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一句话。”
荧歪了歪脑袋,小声复述:“世界……遗忘我……?”
“或许是这个,我记得不太真切了,流水的记忆便是这般脆弱,我当时确实是想着去见一见这位新生的神明,不过恍惚的我还是选择回到了璃月,比帝君更先一步。”
派蒙的模样看起来好上了许多,止水松了口气,说道: “之后我就没有意识了,杀孽的爆发很突然,磨损就是这样。等清醒之后我已经呆在了瀑布后的山洞里,帝君正坐在外面赏花看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这位新生的神明,有关她的消息自然不会知道。”
“唔~~止水,你介意说谎吗?”
止水理所当然地说道:“谎言是世界上不可缺少之物,在造成悲剧的同时也酿成了喜事,在特殊时期我不建议使用谎言。”
“哼,这让我想起了当时我刚到璃月的场景,那时候我可相信你了,结果没想到你光想着让我做工具人。”
威胁性的晃了晃白皙的拳头,荧鼓起腮帮子吹了口气,“这么一想,心情也不好了,我回去睡觉啦~馋嘴的派蒙就交给你了,她等一下还想着报复回去。”
“愿你好梦相伴。”
「请叫我布耶尔,止水……」 「嘴唇抿得这么紧做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传承和继承,哼哼~你觉得怎么样?」 「请允许我持保留意见,名字是代号也是象征,轻易改变未免有失妥当。」 「明明模样看着这么年轻,却总是这么顽固,阿赫对你的一些评价真没有说错,那能不能给我唱一首森林的曲调?」 「……」 “新生的神明,我是不会出手帮你的。”
“唔——” 或许是手上的力气不小心用大了一点,派蒙更加痛苦的哼唧着。 ◇ “嘎——” 木门被推开的声响虽然细微,但是依旧被房间内的两人精确地捕捉到,达达利亚敏锐地抬起头,看着地板上被月光照射进来的影子,突然掀起被子一个翻滚。 打着地铺的债务处理人茫然地看着自己那被执行官丢掉的祭刀,刚要出声询问,整个身体便腾空而起,轻柔地落在了床铺上,被子也轻柔地盖了下来。 达达利亚卷着铺盖滚到了床底,手掌用力扳断一个木板,隔着床单抓住债务处理人的衣领,强迫着他躺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在开门后的短短时间内,并不知晓自己此行目标已经做完许多准备的派蒙鬼鬼祟祟地探进脑袋,看着床上的模糊人影,不由得屏住呼吸。 派蒙装作潜入技巧极其熟练的模样,先是身形稍稍往下落,观察了一下不存在的丝线,又自作多余的往门锁里添加了一根草叶,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潜入。 不明所以的债务处理人决定安静观察。 除了那被拽着的衣领正在逐渐用力威胁着他,还有那道如同鬼魅般飘行在派蒙身后,这个奇怪物种还没有发现的人。 就是这个男人往他脸上踹了一脚! 自己英俊帅气的脸庞差一点点就被踹开线了。 但是也没办法,这个男人他惹不起,来之前阿蕾奇诺大人都说过连她都要对其暂避锋芒,特地叮嘱他不要惹恼这个家伙,万一以后遇上了还有些麻烦。 再之后便是阿蕾奇诺大人照例对着那些坐在家里的执行官的一顿冷嘲热讽。 “桀桀桀桀——” 口中发出邪恶的,好似要把人灵魂夺走的笑声,缓缓飘到床边,做贼心虚的派蒙在黑暗中也没有仔细辨认床上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和勺子。 蕴含着奇妙口感的饭菜没有被孤零零的门牙阻拦,口中仅剩的牙齿也没法进行咀嚼动作,债务处理人本以为会因此被发现,谁料奇怪物种根本没有关注这个端倪,只是粗鲁的用勺子将菜肴捣进了自己的喉咙眼里。 到底是谁给的她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问题暂且不论。 这个奇怪物种莫非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智商吗? 如此粗鲁的动作只有蠢猪才会在睡觉的时候毫无察觉,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的行动被发现后,会有人帮她强制性的…… 这个问题暂且也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