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把书包丢给别人，自己坐到旁边的木上，从裤子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他侧着头点燃，嘴里抽着烟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有办完？打一个高一的要这么久？”

旁边的吴涛回复了一句：“那臭小妹嘴硬，不肯说对不起，我们能怎么办。”

嘴硬的他们见多了，各个都自谓天不怕地不怕，不肯低头最后还不是打到鼻青脸肿，开始认怂。沈明挑了挑眉，说：打啊。”

吴涛往那边指了指，“打？你看看她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沈明顺着方向看了过去，惊住了。不远处，树林边靠着一个人，穿的是一中的校服和他是一样的学校。看不清她的脸，胸脯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打量间又有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颤抖的厉害，但很快头又转来过去。确实是倔。肖宇哄在一旁气得要摔手机。沈明想起来了，他们要揍的人是高一的学生，听说挺装的。肖宇哄疯狂倒追新生，但她看不上他，正眼都没有瞧过。男生都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新生越难追，他就越主动，新生一巴掌打过去。肖宇哄越想越来气，他既然被新生打了。于是他就叫人来打她。肖宇哄是这里的老大，管职高六中七中和一中。他仗着这种关系，得意洋洋。沈明也要给他几分脸。这高一新生刚来一个星期就惹到肖宇哄也真是厉害。沈明把烟头扔了，走到新生那里。他们还在打，对着新生拳打脚踢。有两三个人拿来手机录像，一脸辛灾乐祸。“叮”一声，吴涛的手机没电了。“阿明。”

吴涛转过头喊他，“你手机借我一下录视频，我手机现在没电了。”

沈明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拍的。”

肖宇哄走了过来，但脸色并不好。他伸手拽住新生的头发，来回摇晃。“你是不是挺能抗打？”

“现在你给我受住了。”

新生被迫仰起头，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看起来有点可怕。眼睛紧闭，嘴角紧绷。吴涛突然抢起沈明的手机，走近新生那里开始拍。她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镜头，心里早已攒着极致的愤怒。吴涛看到她瞪起来，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个新生别那么装，我老大追你。”

“你应该感到高兴”新生没有理他，这样吴涛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吴涛又是一巴掌过去，其他人看到了也冲上去打了一巴掌。这一回，新生的脸多了很多血，脸也肿了不少。这件事又一次陷入僵局，肖宇哄他们停了下来，到一边抽烟喝酒去了。她慢慢的坐下，把全部的重心靠在树上。肖宇哄和他们看着刚刚录下的视频，笑的合不拢嘴。沈明从口袋拿出纸巾走到新生身边，抽去几张纸，给她擦掉脸上的血。纸巾很快沾满了血，看起来有点恶心。他把纸递过去，“你可以自己擦吗？”

新生没有回答。沈明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说道：“做人别那么倔，你跟他们说声对不起就可以。说完你就可以走了”她跟没有听见似的，靠着树喘着气。沈明继续说：“与其在这里受罪，不如说声对不起”他见新生没有回答，劝说了几句又没有回答。沈明有点无语了。肖宇哄那帮人抽完烟，开始往这里走来。沈明感觉她的呼吸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脚开始有点抖了。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沈明看清楚她的脸原来是高一3班的班花李奕若。他想了个办法，不忍心看到李奕若被打，他走到肖宇哄身边。“肖哥，你今天不是要去打职高那个小子吗？”

肖宇哄想了想今天确实要去打那个职校小子，打这个新生浪费了一个多钟，平时只要十几分钟搞定的，现在被她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嗯，这样沈明你和吴涛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她道歉。”

“我去打完职高那小子再来这里”肖宇哄他们走后，沈明就叫吴涛帮买瓶水。打发吴涛走后，他就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拨完电话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