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卿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波动着冰冷地喝道:“像你吗?不要做梦,在祁湛看来像在你看来是最便宜的,我关卿卿这一辈子就像一只狗一样,永远不会像你一样,就这样,分了手!”
祁湛听后有点着急,他用手扣住关卿卿的肩膀,用威胁的语气对关卿卿说:“我说你我之间的感情何时了结由我决定!”
关卿卿直视祁湛的眼睛睫还有泪珠。半晌,他寒嗤了,底笑了。祁湛点了点头,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他面前坐下来。关卿卿侧过头去看他的脸:“你笑什么?”
“我不知道。”
我是想和你说。“他笑,为什么。”
她问。他回答肩膀开始抖了起来,笑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不分了吗?”
关卿卿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我想分手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再相处下去。”
“怎么啦?”
她问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低声说。“为什么?”
“没有关系!”
关卿卿的眼角嗪了嗪泪水,嘴角一弯,笑得冷得令人心惊肉跳:“祁湛啊,分手这件事,可是由不得你说不分啊!”
祁湛表情一惊。“腿是我长出来的,有能耐把腿打断一下吧!”
这是记者采访时经常遇到的一句话。“腿长”这个词,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但“腿短”却很少有人听说过。“我这叫腿长啊!”
关卿卿站起来。“是腿长吗?”
他答道。当然不是。关卿卿咬了咬牙,满眼都是浓浓的仇恨:“一开始我签的那张纸是破物,你们有能力就要告发我,我不害怕身败名裂更是不怕死,你们有能力把我压下去把我整得体无完肤,有能力你们会杀了我的!”
祁湛始料未及,关卿卿却有这么大回应。看着面前关卿卿全然奇怪的模样,祁湛双眸微微一动,扣紧关卿卿双肩的双手松开,潜意识里说:“你讨厌我吗?”
关卿卿听后短促一笑,嘲讽地回看着祁湛:“我怎肯讨厌你呢?”
总是他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原来不过是个交易而已。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突然感觉到,一个心仪的男人若也恰好钟情于他,那可真是天下万幸啊?前世他苦心经营二年无果。今生估计也会凄惨的收了。“我就是讨厌自己的人。”
关卿卿用力捏了捏衣服。“......我讨厌自己。为什么本来就重头再来,还非要跟你纠缠不休呢!”
祁湛微蹙了皱眉,有点不明白关卿卿那句遗言是什么。全身上下淋湿的衣服弄得关卿卿十分难受,掐了掐微微发疼的腕儿。“你还没离开呢!”
他说:“你为什么要跟祁湛在一起?”
“我和他是分手了吗?”
关卿卿笑着问。“没有啊!我们分手了!”
祁湛点了点头。“真的么?”
她回答。“什么时候?”
她垂目再不看祁湛一眼:“分手了,祁湛!你有金钱也有权利,遗憾的是跟在你后面就是浪费了我的感情,也影响了我的未来。”
“原来祁湛一辈子也不愿意和你再有瓜葛了!”
关卿卿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湛的背影,那双眼眸冷冽的像看着陌生人。“是这样的吗?”
她抬起头,望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头发。“是的,”他说,“你也知道我的心很冷。”
“为什么?”
她问。“因为我不爱你!”
他回答。“为什么?”
她反问,接着迈步而去,不料祁湛举手阻止。可是祁湛不说话,犀利的眼神像冰刀一样清冷硬朗。他看了关卿卿眼眸不说话。关卿卿眼眸晶莹澄澈,美若上玉。他是个典型的北方人,北方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副寒酸的样子。关卿卿能看出关卿卿的心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和绝望。那眼神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他没有办法逃避,只能沉默。但是那双眼睛就像一块坚贞的磐石,背负着不可承受之痛和淡漠如丝绸般的硬朗。看着如此深邃的眼眸,祁湛只觉心口隐隐疼痛。关卿卿怒视着他,头都不回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祁湛用毛巾擦着脸,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是夕阳斜照在沙滩上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一边说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来。“你有什么烦心事?”
祁湛问。没有。关卿卿笑着回答。临行前又撞到祁湛肩膀上,使其身形一闪。过道上骆言怀与景雪默默伫立于过道两旁,景雪正闭目休息,微微长起的银色刘海飘落在他的鼻尖上,让他缺少了平日的淡然,却又多一份温柔。他们都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像两粒石子撞到一起一样发出轻微的响声。他们的眼神似乎有某种默契。“你是谁?”
景雪问道,“我就是那个。”
“你说什么呢?”
骆言怀问。“我。”
他回答。“为什么?”
她银色耳钉由于反光不时地轻微闪烁,显得整体宁静。骆言怀就站到对面,一直暗中观察着景雪,这样一看才知道景雪睫毛从翘到纤,肌肤奇佳。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天生就是个美女!骆言怀笑着对景雪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景雪看起来很年轻;眼睛很大,很明亮,非常有神,眼神里透着灵气,气质很温柔,很美丽。鼻梁挺得很高,眉清目秀,五官实际长得还过得去。骆言怀旋挑眉毛,作为年过半百的老人,景雪竟然还有点姿色。他忽然微微一惊,为什么要想那些事呢?正在靠在墙上的景雪眼睫动了一下,忽然打了一个呵欠,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去哪睡觉呢?”
“你是在做梦吗?”
“是的。”
“那我给你讲讲梦吧!”
“你是怎么做的呢?”
骆言怀凝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怎么知道呢!”
骆言怀凝笑着说。“为什么?”
骆言怀不禁问了一句,随即忽然像在想什么似的神情微变:“你说刚才靠在墙上那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