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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的房门哐当一声,被向内掀开。
披头散发的贾张氏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站在门前,十指弯若鹰钩,冒着色色寒光,凶神恶煞吓坏了一众街坊。 “妈,您回去!”眼看老母亲拿出了在农村跟村妇们打架的劲头,贾东旭面色发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住,秦淮茹这边倒是想急忙拦住。 “滚开,刘海中,我呸你一脸,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在背后这么编排我这个老太婆,我非得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呀~~!”
一把把儿媳妇拨拉到一边,横冲直撞的贾张氏像一个坦克车似的,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冲到了桌子前,双手前伸,直奔刘海中肥嘟嘟的大脸盘子而去。 一脸错愕的老刘,此时还坐在凳子上,此时刚抬起了胳膊,这边贾张氏的的双手已经招呼了过来。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嘴巴张的都能塞下鸡蛋,有不忍心见到接下来一幕的,都微微侧过脑袋,甚至有的捂住了眼睛,当然,手指露缝的那种。 “嗷唔~~!”
一声惨叫后,只见刘海中摔成了一团滚地葫芦,捂着脸倒在了地上,原本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凌空飞起,在桌子上蹦跶了两下,摔在了韩干事的桌前。 眼疾脚快何雨柱咽了咽口水,他可是知道秦姐这个婆婆的重量有多吓人,刚才幸好往后退了两步,不然非得被二大爷给牵连到。 “我让你的臭嘴把不住边,呵,呸!”
恶狠狠的声音从贾张氏的口中传出,老寡妇为了保住自己这么多年的名节,可谓是豁出去了,得理不饶人的一口浓痰吐在了刘海中捂着脸的手上。 贾张氏大发雌威可是震慑住了所有人,没想到二大爷这个抡大锤的,竟然一回合都没抵挡得住,败给了纳鞋底的。 刘家仨孩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刘光齐刚想上前去搀扶,结果被媳妇给拉住了,她一个城市里的姑娘,哪见过乡下妇女打架,再加上现在贾张氏气势汹汹,也害怕丈夫吃亏呐。 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就更别说了,巴不得有人替他俩出气,见着老爸吃了亏,脸上都快憋不住笑了。 “老刘,老刘,你没事吧!”
还是二大妈,此时只有她敢上前,搀扶自家男人。 “这是干什么,无法无天,你是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街道办的两小伙子,也是吓了一跳,明显低估了这个院子里水有多深,咽了咽唾沫后,站起身指着贾张氏质问道。 “我,我没事,哎呦,韩领导,你可看见了,这老寡妇动手打人!”
捂着脸的刘海中,最终在二大妈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落下后,指着老寡妇,委屈巴巴的让街道办给自己主持公道。 “扑哧~!”
不知道谁率先憋不住笑了出来,随后众人皆捂住了嘴巴,笑出了声。 只见颇为狼狈的刘海中,此时脸上,七八道抓痕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下巴,就像被人拿鞭子抽过似的,排列整齐,十分夺人眼球。 “小汤,去叫巡防的人过来,我看今天,这个院子里,是不是要反了天了!”
韩干事面色凝沉,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刘海中被挠,他岂能视若无睹,人家也是在自己的命令下,交代事情,现在落的如此下场,再不帮他撑腰,后边王主任交代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看着另一位街道办的年轻人夺门而出,阎埠贵脸上倒是划过一丝庆幸,幸好刚才不是自己第一个,不然呐,不说脸了,就这把骨头可也是禁不住老寡妇的蹂躏。 “妈,您这是干什么?”
“咱们有事说事儿就是,虽然二大爷有的地方说的不对,但咱们不能动手呐!”
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也麻了,婆婆这番虽然是出了口气,但明显,肯定是得罪了街道办的人,这下事情麻烦大了,巡防队的人一来,可不就栓绳子上铐子了么。 贾老太婆此时也被韩干事的话给唬住了,之前也是看俩小年轻,镇不住场子,现在人去喊联防队了,这是要抓她啊,那肥胖的身躯,禁不住一颤。 “秦淮茹,你别在这颠倒黑白,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全院儿人那天晚上,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敢说,你婆婆当时不在菜窖里?”
正擦着手背上浓痰的刘海中,听到秦淮茹的话,暴跳如雷的指了过去,随后看了看全员人,一副与罪恶不共戴天的样子,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嘴巴。 刘海中此时也是豁出去了,脸上现在跟被针扎的一样疼,堂堂院里领导,现在当着众人面吃了这么大亏,哪里还会顾着什么面子里子,一股脑的全捅了出来。 “我妈,那是下去拿白菜,做饭吃的!”
贾东旭憋了半天,此时终于有说话的份,虽然知道母亲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但做儿子的,怎么也得帮着掩着。 “你糊弄鬼呢,深更半夜做饭,还被人关菜窖里,你说出去得有人信,大家伙,你们信不信?”
“二大爷,你那天晚上不说,你到今天才说这些,没道理啊,我们家也没得罪您,我公公都走那么久了,再说,一大爷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当时是下去救我婆婆的,这大家伙都看得见呐!”
泫然欲泣的秦淮茹,此时也没办法,看着咬牙切齿的刘海中,只能继续把水给搅浑,按照当初易中海的解释,呜咽着把事情往好的方便说。 “我婆婆,当时,腰都摔伤了,在菜窖里动弹不得,还是东旭下去背了回来,柱子,你当时开的门,你是第一个看见的,你说是不是?”
看着秦姐哭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滴洒落在地上,浸透了地面,也浸湿了何雨柱的心,本来事情关乎到易中海,何雨柱想帮着说话,一直没机会。 现在,秦姐把机会送上门来。 “对,韩干事,当时是我发现的,咱家菜窖门上有木棍插着,我还以为砸窗户的贼进去了,我立马上前,把棍子给拔了!”
一边说着,何雨柱还亲自做起了示范,把当晚的事情,给大致的还原了一遍,企图帮一大爷,挽回一点颜面。 “哎呦呦!”
“我不活了,老贾呐,你快开开眼呐,回来看看,都欺负咱们家呐,老太婆去拿个菜,都被丧良心的刘海中给诬赖啊!”
眼看着何雨柱帮自家说话,一肚子委屈的老寡妇顺势往地上一坐,两只手不断拍掌,弯腰拍击地面,杀猪似的嚎叫声响彻了院子里。 韩干事立马脸色气的铁青,刚记录下何雨柱描述的事情经过,结果被这个老妪给打断了。 “啪啪!”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另一位街道办的同志,此时已经带着附近的联防队员,走进了院子里,也听见了惊天动地的杀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