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她特地带了把鱼苗,把那些鱼苗都放到了自己眼前的水里。齐悦并非故意,只是她从街边买了鱼苗,这里又没有制氧机,只能把鱼苗放在水里,这么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没了活力。齐悦双手捧着鱼苗,把它们都放进了水里。令人惊讶的是没过多久,本来还很焉的鱼苗立刻就恢复了活力,在水里游的很是欢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不过一会儿,鱼苗就已经长大了数倍。看来这和灵土地是一样的,只要把东西放进去,不管是什么状态,最后都能成熟。只是她也得控制好量,这些鱼和药材在空间里还好,只要不把它们从原有环境里面拿出来,它们就可以一直保持着那个状态。拿出来以后,就和平时见到的东西没有任何区别,放的时间稍微一长,就不太好了。齐悦在薛家给自己弄了个小仓库,但小仓库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只能说凑合用。齐悦也越来越好奇,这空间的尽头到底是什么?空间一共十层,仅仅是前几层,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本事,后面又会是什么?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齐悦也不觉得孤寂,绕着池塘走了好几圈,来来回回的转,丝毫不觉得乏味。这可比外面舒服多了,不管是空气还是环境,齐悦都觉得无比舒服惬意。她休息之间,放下去的那些小鱼苗已经长成了膘肥体壮的大鱼,在水里不停吐着泡泡。齐悦看的心痒,顾不上她前几天才受了凉,脱了鞋袜,坐在岸边,把腿放了下去。风吹过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带动旁边的水,一阵阵的拍过来,小腿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再加上有水风吹过来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凉意,齐悦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舒服的眯起了眼。远处的草和树都被风吹的,虽是看不见那轻柔中又带着凉意的风,但是看远处的景色,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齐悦这么一待,就忘了时间,空间里天色一直都不会变,时间流逝并不明显。等齐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她觉得有些冷,才从水里站了起来。再一阵风吹来,齐悦打了个喷嚏,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齐悦是下午进的空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空间里面的东西会保留到现实世界里,比如齐悦脚上的水。她刚才匆匆一擦,现在粘着鞋袜,湿哒哒的,更难受了。好在现在也快到了休息时间,齐悦顾不上去吃二夫人给她留下的东西,匆匆脱下了鞋袜,想洗个热水澡。只是没想到,在里面也花了不少时间。齐悦在木桶里躺着,被水蒸气弄的眼前模糊一片,热乎乎的有些过于舒服,她晕晕乎乎的差点睡着过去。再次被小侍女叫醒的时候,齐悦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又睡过去了,哭笑不得的从木桶里面起来。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床上,齐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甚至都来不及和旁边的薛铭说句话,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半夜越睡越冷,齐悦是被硬生生冻醒的,她起床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也不薄啊。薛铭也已经睡下了,齐悦不想出去,免得吵醒他。无奈之下,她只能把中间隔着的那层被子取过来,盖在最上面。一下子就舒服多了,齐悦叹了一口气,脑子晕晕乎乎的,也没多想,再次睡了过去。整夜都睡得安心的齐悦,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妙。现在几点?为什么她直接睡过去了?齐悦不止口干舌燥,还有点头疼,好似在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一阵接着一阵的麻。前几天吹了冷风,昨天在空间里面待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鞋袜都是湿的,晚上洗漱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齐悦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她这几天好像一直在作死,现在感冒发烧,实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齐悦几年都飘在空中,穿到原身身上以后,从没生过病,这还是头一次。薛铭早上起来,看她没醒,存了点疑惑。不用凑近看,就能发现齐悦整张脸都红的厉害,她又盖了两层被子,薛铭猜她是发烧了,当即找了大夫过来。齐悦自己就是大夫,薛铭又给她找了一个过来,大夫给她看病时,薛铭才觉好笑。齐悦躺在床上,仍没有醒来,大夫开完了药,把药方交给薛铭,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薛铭手里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药是他看着小侍女熬好的。他自己病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东西很了解,有什么不对,现场就能指出。药在外面放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薛铭带着药进来,齐悦也醒了过来,她脸上有点尴尬,“早上好啊。”
薛铭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空大亮,已经算得上是中午了。齐悦:……倒也没必要这么严谨吧。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薛铭神色平淡地把药递给齐悦,“找大夫开的。”
已经很多年没喝过中药的齐悦觉得哪里有点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了过来。看着那碗中药,她内心天人交战。齐悦喜欢甜食,平时最讨厌那些苦味很重的东西,比如冰美式,再比如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