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妖。“我们才不是妖。”

叶凤回的结论却遭到念郎的否定，叶凤回认真道：“那你们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这井底世界，寄居在摘星法阵里的花灵。”

“花灵？”

这个词显然有点超出了叶凤回的认知范围，这万物皆有灵，叶凤回是知道的。天地间，偶尔冒出个吸天地灵气而修炼的精灵也并不鲜见。只是这摘星法阵是个阵法，阵法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何会孕育出所谓的花灵？叶凤回的脑子飞速转动着，“所以，你们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阴阳花？”

念郎和婉婉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是，我们只是在这摘星法阵待了很久。想着这摘星法阵难得十年开一次，放一些人类进来，我们怎么也得扮个样子吓到人，结果没想到，遇见了你。”

念郎忐忑地看了眼叶凤回，他怀中的婉婉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婉婉，你怎么样了？”

“我恐怕，恐怕是要不行了。”

婉婉的身体开始出现透明，再这样下去，她就真得会消失在这井底世界里。“不，婉婉，我不要，我不要你走，你别离开我，别留我一人好吗？”

念郎紧紧抱着婉婉，却也无法阻止婉婉身体消失的速度。叶凤回瞥了眼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嘴硬道：“哭什么哭，还没到生离死别的时候呢？”

念郎好似没听见叶凤回的话，继续掉着他硕大的泪珠。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比女人还伤心，叶凤回还从来没见过。她从袖间掏出一粒药丸，一点也不商量地直接塞进婉婉的嘴里。念郎大惊，道：“你，你给婉婉吃了什么？”

“要是想救活她，你就给我闭嘴！”

叶凤回狠狠剜了念郎一眼，她手中一股浑厚的火系力量缓缓注入婉婉的躯体里，不多时，只见婉婉苍白的气色逐渐恢复红润。念郎欣喜道：“婉婉，婉婉你没事了？”

婉婉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能爬起来，“我好了？”

“真的，你好了！”

婉婉牵着念郎的手，一齐朝叶凤回跪下磕头道：“恩人，您的大恩大……”“唉，打住啊！”

叶凤回扬手阻止他们的道谢，“我可不是好心要救你们，只不过刚才是我伤了你们，我只是不想自己手上沾个什么杀害花灵，以大欺小的罪名罢了。”

叶凤回嘴硬，死不承认她刚才确实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