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爷倒是威风，有本事针对我，便不要将气撒在我的丫鬟身上！”

萧凌瑶挣扎不过，仰头直视顾昀之。她不后悔前一刻，她是真的下了心要跟顾昀之拼命。顾昀之面色沉如黑水，心中却被萧凌瑶坚定却又不屈的眼神看得不是滋味。他记得秋猎时带着伤口却又奋力奔逃的狼王也是这样的神情。“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发疯的女人关回房间，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

萧国公嫡女当真不是传闻中的傻子！他竟留着拥有这样一个眼神的奸细在自己王府中待了如此久！“休想！王爷这是想借着发疯的由头，想瞒着我将明月处置了？！”

萧凌瑶闻着顾昀之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心里一片冷意。只怕明月撑不了几日。萧凌瑶还想言语，却被人狠狠得扇了一巴掌，顿时脸便肿了起来。“闭嘴，看来本王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敢跑来质问本王。”

顾昀之眉尾如利刃上挑，愤怒呵斥。月牙瞧着这情形，心中越是欣喜，摸着脖子上的伤口，连忙开口火上浇油：“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本该看管好小姐的！可小姐借口身子孱弱，得了病，奴婢这才去求了药来，竟然没想到小姐竟然挟制奴婢！”

她一定要让这傻子不出代价！“呵，孱弱？本王瞧你倒是生龙活虎！”

顾昀之嗤笑一声，只觉这萧凌瑶怕是又想跟当初一样做什么妖，不管是想乘乱逃出去会情郎，还是想将事情闹大捅出去让坊间流传王府的笑话…….顾昀之眸光寒冷，他绝不可能让她如此放肆！“你既然那么关心你那奴婢，本王便大发慈悲让你瞧瞧！给我压进地牢！”

顾昀之将萧凌瑶的头捏着抬起了几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给我压进地牢！”

地牢昏暗无比，过堂风吹得墙上的烛火乱晃，腥臭味腐败味浓重得让萧凌瑶忍不住干呕。这身子还是太弱，更别提孕妇闻这些味道几乎是糟糕透顶。萧凌瑶忍住自己的脆弱不展现在这些人的面前，被压着走了十几米总算是在廊道的尽头听到了细微的呜咽声。呜咽声伴着强烈的木桩晃动的声音，让萧凌瑶心中发慌，一个不好的猜测在脑中生成。前方拐角处视野便豁然开朗，萧凌瑶只一眼便尖叫出声：“明月！”

只见明月被绑在了木床上，四肢头部皆被固定住，脸上罩着湿布而那些侍卫正不断得朝湿布上泼水，这分明是水刑。“明月！”

萧凌瑶猛地挣扎了起来，却被侍卫狠狠得按在了原地。窒息不断笼罩着明月，她的身子深受不住的挣扎起来，被控制住的地方早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明月在湿布下不断呜咽，只让人感觉到她的绝望。萧凌瑶目眦欲裂，颤生开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本王做事何需理由。”

顾昀之一瞥萧凌瑶难看的脸色，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你若再敢再本王府里恣意妄为，她就是你的下场！”

恣意妄为？呵，何来的恣意妄为？被人欺辱至死还默不作声才应该是她的结局吗？！明月脸上的湿布拿下，已然是口鼻冒血，她似是没有力气，目光都无神得喃喃开口：“小、小姐……你……唔！”

不过片刻，湿布又盖了回去，又是一轮新的折磨。“住手！不要再……”萧凌瑶紧咬着牙，不忍再看，却被一双手给遏制住了下巴，逼迫着看向无力挣扎的明月。顾昀之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你不是想知道她如何了么？那就给本王好好看！”

萧凌瑶瞪大了眼睛，抬眼看着顾昀之。她不能看着明月这样忍受折磨，明月若是没了，那原身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就真的没有了。“顾昀之，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只要你放了明月！”

她不能失去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