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战爷也有害怕的时候战寒爵如飓风来袭,风过后却留下一地狼藉。白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官晓奉命留下来调查洛诗涵被打的原因,这位青年才俊将寰亚管理阶层的霸权精神贯彻得淋漓尽致。“白董事,我家总裁想知道伤害洛诗涵的真凶——”怕别人听不懂他的意思,官晓摸着下巴补充道,“凡是导致洛诗涵受伤的凶手,不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希望董事长都要面面俱到毫无遗漏的据实以告。否则,我不好向总裁交差。”
白董事长郁猝的望着官晓,虽然战寒爵是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王者,可是不代表他惧怕战寒爵身边的下属。“官晓,寰亚与我们白氏素来交情深厚,战少刚才只是在气头上,他让你抓出凶手,我给你个人回去交待就是。你这样的排查手段,岂不是要将我这里的人全部都抓去交差吗?”
官晓儒雅的笑起来,“董事长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白董事郁闷的瞪着他,“我知道你是战少最信任的人,只要你答应不把楠宁供出来,你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官晓低头,眉眼噙笑。他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看起来温柔无害,却偏偏让人毛骨悚然。“白董事,你想收买我?”
官晓抬眸,笑意盎然的望着白董事长。董事长虚眯起瞳子,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涉世不深,笑起来风光霁月,可是却就是让人读不懂他的内心。城府和心机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怎么,不愿意?“他试着和他打交道。官晓的目光,如骄阳落到白楠宁身上。漫不经心道,“白小姐陷害洛诗涵,这是总裁亲自调查的结果。就是我想保,恐怕也保不住她。”
白楠宁吓得小脸惨白,颤颤巍巍的往白董事长身边爬去,哭着喊到,“爸,救我!”
白董事长道,“楠宁上次陷害洛诗涵的事情,既然战少早就知道,可是他一直没有为难楠宁,想必也是念他和楠宁这份旧情的。官晓,得饶人处且饶人——”官晓摇头,“怕就怕我家总裁不是对楠宁小姐念旧情,而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出报复楠宁小姐的最佳方法,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今天是新仇加旧恨,楠宁小姐好之为之。”
此言一出,白氏父女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官晓,你想怎么做?”
收买不成,董事长屈服于现实。“董事长,洛诗涵在你的办公室里被人打得半死,这打的人,用的哪只手,那只手断然是保不住的。这保镖打人,授命于主子,总裁绝不会轻饶背后的幕后指使者的。”
白董事长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心存侥幸道,“好歹我是他的世叔,他当真一点情分不给?”
官晓道,“总裁说过,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官晓又道,“董事长如今要做的,是积极配合我的工作,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你唯一能够获得赦免的机会。”
白董事长沮丧的点头,“你问吧。”
与此同时,战寒爵抱着洛诗涵,马不停蹄的将她送到寰亚医疗部。洛诗涵很快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战寒爵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面色铁青,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此刻他焦急暴怒的心情。等待结果的时候,他感觉他的世界变得异常灰暗。“铮翎,你绝不能有事。”
他祈祷着。“我不许你有事。”
“你答应嫁给我的,不能食言。”
……战寒爵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可是现在,他尝到了恐惧的滋味。失而复得的铮翎,他怕再次失去她。非常害怕。他忽然发现,这世上的一切美好,原来都比不过铮翎。他愿意用他的惊天富贵,换她一生平安。也愿意用他的寿命,助她度过此劫。只要她能醒来,哪怕跟他吵跟她闹,他就觉得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时间如沙漏,过得异常缓慢。战寒爵觉得他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直到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后,战寒爵大步上前,“怎样了?”
他是既期待害怕医生给出的答案。“总裁,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战寒爵闻言,惶恐的脸上慢慢舒展出一抹笑靥。不过医生告知他,“病人的小腹有出血现象,很可能会因此丧失生育能力。病人一直以来身体很虚弱,所以在伤势不重的情况下才会晕厥这么久。”
战寒爵面色严肃,认真的聆听着医生的叮嘱。“以后,需要叮嘱病人按时休息,不可劳累,还有,忌情志不快,肝胆抑郁。”
战寒爵默默的点点头。他的心一点点下沉。原来这些年,铮翎过得这么艰难。她总是以乐观的面貌面对生活,却是一个人偷偷藏起来舔—舐伤口。都是他,没有好好待她一天。“我知道了。”
战寒爵道。将洛诗涵转移到vip病房,没多久她便悠悠然的醒过来。双瞳瞪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一张青紫的脸庞因为药物的作用,消肿了不少。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战寒爵就坐在床头,定定的望着她。“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他哑着嗓子问。“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和帝都是不是风水不和。”
她凝噎道。战寒爵想起她几次来帝都都遭遇人生的低谷,也是很心疼她。毕竟,她每次回帝都是因为他。“等你好了,我们请个高僧给你做做法,你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他心疼道。洛诗涵红着眼眶,她的脑海里想起白楠宁的话:战寒爵恨她,厌弃她,甚至讨厌战夙是她的孩子。“不用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她伤感道。战寒爵微楞,心里划过巨大的不安。以前她来帝都,也会有各种倒霉事发生,他让她少来帝都时,她都是倔强道,“大不了我请个高僧帮我驱邪,我死也不离开。”
可现在,她却主动提出要离开帝都。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