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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柴米油盐,都由你管(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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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了。婚后,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家里,时常邀请朋友来做客。婚后的日子里,我们过得愉快,亲密无间。我也逐渐发觉单单两个人过日子的好处。结婚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松散而没有约束。准备结婚和结婚之后的那一个月,又有形形色色的人在我们身边穿梭不停,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发生。所以,直到那个月,我们才真正有机会更加深层的互相了解,大到脾气性格,小到起居作息当中的每一个习惯。正值春季来临,天气逐渐变得温和慷懒,我们难得在家吃饭。猪猪时不时地带我出去,去餐馆,或是去参加各色派对和宴会。几个月里面,我们遇到许许多多原本不认识的人,猪猪的衣服不多旧的丢了,新的才会补充进去。相比之下,我衣橱里的家当却要多得多。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花钱花过了火,半开玩笑的问他:“我是不是该收敛一下,或者开始记账,每个礼拜拿来给你检查?”

猪猪笑着摇头,说不用,而后补充:“我只是觉得东西多了让人心烦。我心里庆幸他没跟我算钱,嘴上却还是嘲笑他:“人年纪大了怪癖果然是多。”

而他告诉我,这个“怪癖”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了。打他记事起,每一天身边都会出现新东西,基本都是妈妈买的,簇新的,精致的,新奇的,却也是陌生的。一样新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熟悉,就会有更新的取代那个位置。“我是个很长情的人。”

他说得有点得意。其实他又有几天真的在风雪里走过,一件做工很好的衣服摆上十六年也不算很久的。“男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但是女人做不到这样,包括我。”

我对他说。“对你我可以宽容一点。”

他说得很温柔,却让我隐隐有点担心,害怕有一天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叫他心烦。除此之外,生活简单平静。他有时很忙,有时候也会整天整天地陪着我。我们两个懒鬼一直挨到很晚才开始写感谢卡,登记结婚礼物。结婚后,我们去度蜜月,我们飞越大西洋,抵达圣莫里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不太理解旅行手册上说的“清爽的香槟气候”指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我们在那里度过的三天时间,每天都是干冷而晴朗的。天空总是一成不变的碧蓝,朝任何一个方向看过去,白雪皓皓的山杏似乎触手可及。森林苍翠,湖泊纯净,托马斯?曼35曾经说过那里是地球上极少数能让他觉得幸福的地方之一。在酒店可以望见白色和冰蓝色的远山。每天晚上入夜之后,会有一条婉璀璨的灯带一直深入到山谷里去。在那个由无数山坡和无数深谷组成的城市里面,那个水晶球里的童话之城,我们手拉在一起。蜜月旅行在两周之后草草结束,既没有满一个月,也没有太多甜蜜的感觉。法航班机和别家不同,起飞和降落时要求合上遮阳板。所以直到飞机升到高空,我才看到两千七百米之下城市的灯火,远得好像来自百万光年之外的另一个星系。机长和乘务长分别用法语和英语播报,说到“本次航班目的地纽约”,“好像过了几年似的。”

我对 猪猪说。“旅行就是这个样子。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住得更久一点。”

他回答。乘务员经过的时候,他替我要了一杯橙汁,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喝,他帮我放下座椅靠背,给我盖上一条紫红色棉毯。我躺下,侧过身看着他问:“回去之后,我该做些什么?”

“你指什么?”

他带着点笑反问。“就是做家庭主妇该做些什么呀?”

我笑着继续,“我是不是要帮你衬衣?每个礼拜要做几次饭?…··…·”他用一个动作打断我的问题——伸手拨开落在我脸上的一乱发,有几根头发还是不听话,他凑上来,用嘴唇抵住弄开了,那样温柔的动作总是能叫我心头一热。我突然有了一些计划,或者说只是些个粗糙的打算,但却兴奋、冲动地想立刻去实现——整洁的客厅、晚餐桌、卧室里温暖的灯光,一幅接一幅堪称幸福家庭典范的画面出现在我眼前结婚之后,我第一次提起精神来要认认真真地做些事情,甚至比从前念书或是工作更加认真,不是为了考试或是升职,而是为他、以及家庭。六个多小时之后,飞机在纽约降落。在那之后,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不管愿不愿意,我和 猪猪的婚姻生活,以一种出乎我意料的方式,开始了。奇怪的是,我对那段日子最初的印象似乎都是来自于数字的:我们新居面积是我原先的公寓的十倍左右,物业管理费约是我从前的五点五倍,每周的洗衣费甚至比我从前每月花在买衣服上的钱还多······数字之外,两个人的小家庭生活其实非常简单。只是那间房子里,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而已。除去我和 猪猪还有雇来做家务的女佣。而且,那个时候,我父母还在身边陪我。他们每天都会过来,给我做午饭,陪我说话,下午一起出去转转,傍晚的时候又回来做饭,然后一起吃晚餐。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礼拜时间,我感觉良好,每天就是逛逛街,买各种家居摆设,吃妈妈做的菜,无忧无虑唯我独大,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推醒猪猪,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今天都不出去了。我们在房间里吃早饭,外面天气晴朗,屋子里的这个小家庭也显得和谐美好,一切都让我觉得在接下来日子里,他会始终如一,守候在我身旁。快十点的时候,爸妈又来了。我陪他们在露台上看风景,不远处公园里的植物有一些已经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新绿。猪猪 穿好衣服走出来,很客气地跟长辈们打招呼,然后告诉我,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马上就要出去,托着我的脸颊,在嘴唇上亲了一下就告别走了。他走之后,我心不在焉地在里晃了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跟爸妈说:“下午一起去逛街吧。”

主动提出来给舅舅阿姨姑姑婶婶买这样那样的礼物,并且暗示妈妈会和妈妈一起拜访叔叔阿姨们。猪猪和宝宝在广州定居,我们挨着宝宝的父母一起住,这样,宝宝就会除了父母外,还有我一起爱她,我爱宝宝,宝宝爱猪猪,只要和宝宝在一起,哪里都是家。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诗人海子渴望的幸福,有才华的年轻诗人海子最终却选择了另一条路。这不得不让我思考一个问题:无论诗人还是普通人,在多数男人来看,尤其是在快节奏的今天,谈幸福似乎成了件奢侈的事。尤其是我们中国男人,聊起幸福无不是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要养家、要赚钱、要应酬,还要应付家里的“河东狮”。所以,很少有男性站出来说自己非常幸福,即使真有感觉幸福的人也鲜有人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站在婚恋角度上看,一个拥有爱情和美好婚姻的男人,其幸福指数一定会比单身的男人高。我看过一则关于北欧男人的报道,他们常挂在嘴上的一个词就是:生活品质。瑞典有句老话:钱是可以储存的,而时间是不能储存的,你怎么花时间决定了你一生的生活质量。被房子、车子、票子充斥的人生和被孩子、妻子、园子充满的人生,北欧男人会选择后者,因为他们要的是品质,而不是物质。在瑞典,很多男人无一例外会重视孩子、妻子、园子,超过房子、车子、票子。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他们有一年的带薪产假,政府鼓励生育。你说的没错,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被孩子、妻子包围的家庭生活更幸福、更踏实。就像有个先生说的那样:“因为我一天不看见我的孩子,不给他讲故事,不在他的小额头上亲一下,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人生没有意义了。如果错过了孩子叫第一声‘爸爸’,我可能恨不得撞墙。”

这个报道一点都不夸张,瑞典男人爱孩子是出了名的。走在街上经常看到胳膊上都是文身的男人,却在胸前兜着一个婴儿,手上还牵着一个孩子;拎着购物袋的金发帅哥,他们慢吞吞地走着,时不时地往街边的店铺里张望一下,仿佛心里在默算还要添置的东西。公园里也有推着婴儿车晒太阳的奶爸,换尿布的时候把孩子的小腿并起来往上一抬,手底下一神一塞,动作十分娴熟。这样的男人可能因为照顾孩子、照顾家庭少了很在外面的应酬,相对来说也少了随心所欲的自由,但他们却会感觉到被幸福包围。在我看来,北欧男人之所以受到幸福垂青,能在寻常家庭里感受到满满的爱,应该用三个字形容:会生活。跟女人的情商一样,只有会生活的男人才会收获高能量的幸福指数。我的朋友里有两个生活状态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把“忙忙忙”整天挂在嘴上,我们偶尔找他这个忙人,他都很难抽出身来。有一次好不容易聚起来,其间他爱人给他打电话,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打电话,不是说了吗,今天有重要事,我晚点回去!”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语调提高了几度,带着更大的不耐烦道:“别嚷嚷了,我吃完饭回!”

说完就挂了电话,还直接按了关机键。在座的有人问:“嫂子?”

他叹气:“见笑了,只要一应酬就没完没了地胡搅蛮缠,不是为了家,谁应酬啊,男人天天待在家里能有出息?女人就是麻烦!”

我笑笑不说话,其实我已经听出了这位老兄的言外之意,在他看来,天天在家陪老婆孩子的男子是没出息的!在外应酬的才是真男人。事实上,他的确忙,但绝对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忙,起码没有忙到连和声细语跟老婆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另一个朋友也是开公司当老板的人,一天到晚事情很多。但他常说:“家庭大于工作,更大于应酬。”

一次为了讨论合作上的事,我们决定一起吃个饭。他在电话里说,稍等一会儿给回复,先要请示太太。得到允许后他来了,席间妻子又打来电话,估计是叮嘱他不要多喝酒。这位朋友满脸笑意,语气温柔,“是是是,听领导的,少喝酒,多吃菜,早完事,早回家。”

那一刻,我发现了做男人的真谛,就是要会做事,尊重善待老婆。家就是一个男人的后院,后院不安,前庭岂能安?男人岂能幸福?尤其是当我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从我的个人观点出发,会觉得一个重视家、会生活的男人才能感受生活中的幸福。物质重要,幸福更重要;应酬重要,家人更重要。有句话这样说:一个男人最高的品位就是他选择的女人。我非常欣赏这句话,觉得它道出了夫妻关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一个男人的穿着、饮食、车子当然都可以成为他品位的一部分,但最本质、最真实表现一个男人品位的是他如何对待家庭生活。娶一个好女人,能赋予一个男人一生的幸福。宝宝就是使我幸福一生的女人。王小波在他那个年代给李银河的书信开头经常是“你好哇!李银河,见到你真高兴”,他还在信里写到:“告诉你,每当想起你时,我这张丑脸上就会泛起微笑”,“我真不知怎么才能和你亲近起来,你好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我琢磨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来”,“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看这样的信,不要说一个女孩,即使是男的也感觉这个写信人真好玩儿,这些话让人想乐。李银河当时一直没有答应王小波,因为她觉得王小波长得不好看。王小波急了,说了一句:“那我到动物园爬行馆去比一比。”

我爱宝宝,我爱宝宝我的一切,宝宝也爱我,我们深爱着彼此的灵魂!几千年过下来,人们都把婚姻当作生活中的必需品来对待,几乎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婚姻到底是什么?我们真的需要么?我觉得真正的婚姻体现出的是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合伙精神。婚姻就像两个合伙人开公司,若懂得经营之道,双方就会齐心协力,恰到好处地将优势资源整合,制定短、中、长期目标,然后发挥各自所长,一起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在磨合中享受一起成长的快乐和一起创造的幸福。家是什么?在我看来,家就是倦了可以回归的巢。在那里,累了就睡,痛了就喊,高兴了就笑,悲伤时就哭,不必拘束;在那里,成功时不一定为你摆庆功宴,失败了却可以静心疗伤并养精蓄锐,以待东山再起。婚姻呢?作为一个社会学名词,婚姻就是为当时社会制度所认可的,男女两性互为配偶的结合。婚姻强调的是“两性”“配偶”的身份,婚姻是家庭产生的前提。也就是说,你想要有个家,就一定得先走进婚姻,否则,这个家便不那么名正言顺,至少不被法律认可和保护。婚姻不是买卖,但婚姻却像极了合伙开公司。婚姻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肉体、精神、财产、社会关系几方面的合伙,是一种比公司更亲密的合伙关系。夫妻二人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齐心协力,劲儿往一处使,这个特殊“公司”才能运转良好,健康发展,婚姻才能结出甜蜜的果实;相反,如果双方南辕北辙,各打各的小算盘,向着相左的方向使劲儿,或其中一人不肯付出,只想索取和享受利益,那么这个家是走不远的。有人说两个人结婚就是一起搭伙过日子,在我看来,这个俗话说的“搭伙过日子”跟“合伙开公司”类似。所谓合伙一般是指两个以上的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组织以及相互之间为了共同的经济目的明确各自的权利义务,共同出资,共同经营,共担风险的行为。结婚是两个独立的、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彼此承诺要一起共同经营,共担风险的契约行为。公司合伙需要一纸公司章程,同理,结婚合伙也需要一张结婚证书。我想,任何一个合伙人在办企业之初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愿景,希望公司办得红红火火,不断盈利,然后再扩大经营。没有任何人想着出资办起了公司让公司中途夭折,让投资打了水漂,甚至因为营中的利益分配不均而反目为敌。而结婚之初,一男一女是基于彼此相爱、渴望长久生活在一起的意愿而结合。除了政治和经济联姻外,婚姻大都是感情和信任的结合,很少有人在婚的殿堂想象着离婚的场景;任何一对小夫妻在交换戒指、互相盟誓的时候,都希望能够白头到老,并能惠及家庭,繁衍后代以壮大家族血脉。所以,根据两者的相似度,我认为,经营婚姻要有合伙精神。在婚姻里,无论夫妻二人各方面条件和对婚姻的投入是多么不对等,双方的权益却都是均等的,可以说无论投入多与少,在收益上都相当于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合伙人。因为两个人的能力与特长不同,就需要两个人能清醒理智地对待,适合主外的主外,适合主内的主内,适合“攻关”的攻关,适合坐镇的坐镇,凡事要顾全大局,找准自己的角色定位,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里做决策者,而不是凡事都由一个人说了算。婚姻需要感情投入,更需要智慧经营,如此,才能做到不仅可以执子之手看日出,还可以与子偕老看夕阳。在经营过程中双方通过不断沟通和了解,会明白各自的原则和底线。两个人应找好自己的位置,整合优势资源,人脉、资金共享,压力共担。两个人必须坦诚相待,齐心协力,劲儿往一处使,这样“合伙公司”才会运转正常,“公司”也才能健康蓬勃发展。相反,如果各自有所保留,心里打着小算盘,不往一个方向使劲,或者其中一方不肯付出,只想等着享受和索取,这样的“合伙公司”就会时刻面临着撤资走人,破产清算。所以,要把婚姻当成一项事业去经营,夫妻双方就是股东和合伙人,要盈利还是要亏损,要稳固经营还是破产清算,全在你自己的选择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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