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不来,耽误了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如风受伤身体还很虚弱的原因,我感觉他睡觉时间比往常要多很多。第二天我已经清醒很久之后,柳如风还赖在被子里没有睁开眼睛,我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出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叫了他几下,柳如风的脸本来就白,现在更是因为病态变得更加白了。我没有忍住向他问了一下,“去姨奶奶那里处理事情,你身体吃得消吗?”
“这种小事有什么吃不吃得消的,充其量一个小怨灵而已。”
我担忧这看他,“但你最近状态看着也不是很好。”
柳如风在被子里伸了伸懒腰,没有回答我提出的他状态不好这个问题,而是看着窗外喃喃的说着,“天气越来越冷了。”
“是啊,现在都十一月份了,气温肯定越来越低,我们这里冬天的时候要零下三十多度呢。”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来,柳如风的本体是一条蛇,而蛇冬天好像是需要冬眠的,我惊了一下,看向柳如风问道:“你冬天需不需要冬眠啊?”
柳如风从被子里坐起来,抬手弹了下我的额头,“你猜。”
我捂着脑门喊痛,“我要是能猜到干嘛要问你呀?你冬天该不会真的需要冬眠吧?”
“怎么?害怕到时候见不到我,会想我?那我要趁着现在多疼疼你。”
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边将我摁在被子上。“唔……别闹了,别闹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姨奶奶已经醒了很久了,我们该出发了。”
所幸柳如风只是嘴上说一说,并没有真的在做出过格的事情。他起身之后我连忙去找姨奶奶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姨奶奶说他儿子开车来接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到了,他话音刚落下,没到十分钟就有一辆白色小车停在了我家院子门口车里下来一个四十左右岁,和姨奶奶眉眼间有些像的男人,应该就是姨奶奶的儿子了。我叫了一声表叔然后和姨奶奶一同上车。那个被我叫表叔的男人和我礼貌性的问了声好,然后便有些无奈的看向姨奶奶:“妈都说了,佟婷前几次流产就是因为之前小产伤了身子才会这样,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你不要那么迷信了。”
我这个表叔显然不相信自己老婆先连流产的原因是因为鬼神怪力。而我透着车子的后视镜看着表叔的额头,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毛,他印堂上方有些发乌。犹如被抹上一层发黑的东西一样,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脑门上。就连我这一种对面向一知半解,几乎快一问三不知的都知道印堂发灰不是好迹象。难不成我姨奶奶他们这一家还真的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表叔一边唠叨着姨奶奶,一边看着手机,我见他单手开车还漫不经心的,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出神出什么乱子。可是没过一会儿之后,在不知道看到什么的表叔,突然泄愤一般地将手机摔在了车座上,低骂了一句后又将怒火牵连到了姨奶奶身上:“都说了让你不要乱拜这个拜那个的,家里的好运都被你给祸害没了什么灵不灵的山神,他要是真的能显灵早被你们这群人一个个的麻烦给烦死了!”
姨奶奶在旁边干生着闷气,没有和表叔在说什么,但我听他这说话语气不仅有些冒火,坐在我旁边的柳如风向我这边贴近了一下,紧接着我的嘴边不由控制的开口。并向他问道:“最近赌输了不少钱吧,你家业破损,财运空亏,你妈有没有乱拜神佛,都改变不了你家运萧条破败这一事实!”
表叔在听到从我嘴中说出的这些话后脸色变了变。一旁的姨奶奶同样也听见了,她顿时惊呼着向表叔质问,“你该不会又去赌了吧,你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赌了!”
“就赌几把,没有输多少。”
柳如风控制我的嘴巴冷笑了一声,嘴毒道:“没有输多少?你连棺材本都输没了还不算少的吗?”
表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向我恶狠狠地吼了句,“不要乱说话。”
“你两眉头之间阴暗不明,天庭和地阁之间的运气流通极差,透着一股晦气,这种运势还敢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