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好吧，有他这话，夜叉再挑拨也于事无补，因为夜清明已经心花怒放，满心欢喜了。当然，如果只是夜叉，那她对雀凛喜欢她的心意深信不疑。毕竟没有谈过恋爱，一心坚信自己是个正常的有七情六欲的人类的她，除了对情窦初开有欢喜之外，也对自己的“正常”有特殊的喜悦，她所追求的是，师父说的，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只是……因为高兴她一时忽略了，人类的情感除了喜欢与欢喜，还有憎恶与仇恨。她也想像不相信夜叉一样，将所有关于否认雀凛喜欢她这个事情不当一回事，只信自己所见所感。因为乔川相约，雀凛带着她去了金玉兰会所。吴双一直很好奇慧姨给她介绍男朋友的结果，频频发来微信，到她没按时回寝室进金玉兰会所的时候，她已经坐不住给她打来了电话。夜清明与同行的雀凛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雀凛看了一眼她的手，还学以致用地问了她一句：“男的女的？”

她能夸一句黑面阎王你好幽默吗？夜清明好笑地如实回答：“是吴双。”

雀凛进包间之前还跟她说了一句：“别太重友轻色让我等太久。”

好吧，黑面阎王不止幽默还很会内涵，夜清明干脆不接他的话，接了吴双的电话往过道那头走去。等她回答了吴双各种各样的问题，说具体等回宿舍再说之后，她挂了电话准备往回走，就看到一个不熟但认识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样子已经看了她不短的时间，此刻也正在等她过去。夜清明举步走向她，并打招呼：“许小姐。”

她是乔川研究所的那位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助理，许晴柔。许晴柔跟她微微点头，然后说：“有时间吗？”

她跟许晴柔没有往来，也不熟，但许晴柔跟乔川与雀凛熟，能这么问她必然是有事要说，“当然。”

“那借一步说话。”

说完她率先举步离开。夜清明跟她走进一个包间，里边就她们两个人，许晴柔连坐都没坐下就说：“我要说的话不多，就这么说吧。”

夜清明也无所谓，淡然道：“你说。”

“我劝你不要喜欢雀凛。”

虽然夜清明没往这方面想，但许晴柔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意外又不意外的，她看了她片刻淡淡询问：“你不会告诉我，是因为你喜欢他吧？”

“我确实喜欢了雀凛很多年，但从没想过跟他有任何发展，也不可能会有。”

这么诚实又洒脱倒是让夜清明有点欣赏，“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奉劝我？”

“因为他不可能喜欢你。”

这话一出，连夜叉都说她在以退为进阻止她跟雀凛，但许晴柔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档，递给夜清明。夜清明接过一看，是罗森与陆治原的检验报告。夜清明说道：“我这两份报告我看过。”

“不意外。”

许晴柔目光依旧冷冷清清看着她，“你觉得乔川跟雀凛为什么会给你看这些？”

不是为了查操控罗森与陆治原幕后找的她吗？但从许晴柔的表情来看，似乎不是这样。夜清明便顺着她的问题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怀疑，你跟罗森与陆治原一样，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接近的雀凛。”

这个观点让夜清明微微一愣。许晴柔继续说：“是你从罗森手里救了雀凛吧？”

是，因为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夜清明没有回答。许晴柔说：“也是你告诉雀凛，陆治原与未知人员通话，引导雀凛去追查陆治原的吧？”

所以，她救雀凛，又引导雀凛，反而成了所谓的计中计了？夜清明突然想笑，跟她编什么故事？但许晴柔再说：“最后，罗森死在你英雄就美的符篆下，陆治原也在你追击之后就死了，你想通过这两件事来博得雀凛的信任。”

她这么说，夜叉忍不住道：【她说得好像挺有逻辑的。】许晴柔说：“从你接手雀之尧的案子开始，雀凛就试图用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他想让你相信他是信任你，不惜假装喜欢上你。”

夜清明倒是想到了，她接手雀之尧的委托之后，有几次觉得雀凛是故意制造与她亲近的机会，但那不是为了演给杨秀丽看的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

许晴柔拿出手机打开录音，里边是乔川与雀凛的对话。里边有乔川的声音说：“从报告结果来看罗森的变异非非比寻常，不能排除你之前的怀疑，救你的女阴阳师确实有可能跟罗森是同一拨人，只是借杀罗森救你博取你的信任，然后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