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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打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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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星学校上学后,我们就只能走路去上学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项非常大的运动。而且在学校我们活动的范围更大了。在阳光幼儿园,我们只能在那一栋楼里跑上跑下,或坐跷跷板,或玩荡秋千,或玩滑滑梯,也没有多大的运动量。但在繁星学校,不仅有好多栋房子,而且操场也有三个。以至于我们中午吃了饭,经过一个一个下午的学习与玩耍,本来已经很饿了。但是还要从学校走回家。虽然不太远,如果骑电瓶车最多十分钟的路程。走回家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妈去大城市打工了,我们早饭在家里吃,午饭在学校自己准备好饭去露天大棚蒸,所谓蒸也就是一个大坑,一口专门定制的大锅,一个蒸格。全校几百份放在一起蒸。晚饭在奶奶家吃。我们回去后,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饿得痛了起来。我跑到奶奶家,恰好奶奶在家里,爷爷去地里干活了。(奶奶家一般都是爷爷去地里干活,奶奶操持家务。遇到农忙时奶奶也会去地里帮忙,但她从不去田里干活。)我叫唤着我饿了,央求奶奶给我做饭。奶奶听到我的叫唤本来就不耐烦,骂骂咧咧的往锅里加米与水,然后开始生火。一时半会儿饭怎么可能做熟呢,但是我的肚子却一直叫,痛是一阵一阵的,就是那种饿了才会的痛。奶奶一个劲的往炤里加柴火,我一个劲的说我饿了。其实我饿的快哭出来了。但是奶奶却被缠的很不耐烦,就开始骂我。我一下子被吓住不敢叫唤了,突然感觉也没那么饿了。终于,做好了饭,来不及做菜,于是奶奶从腌咸菜的坛子里抓了一个酸萝卜,分成两份,我一份,二姐一份。奶奶将饭舀到瓷碗里。叫我们自己端到外面的桌子上去吃。吃到差不多饱的时候,我和二姐就开始玩了起来。划拳吃饭,谁赢了谁吃。但不知怎的,本来放在桌子中间的碗溜到了桌边。碰巧被我碰了一下,我眼睁睁得看着它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很多块。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奶奶的声音:谁把碗打碎了吗。然后就听见越来越近的骂声。我和二姐看向门外,奶奶正拿着一条竹子劈成的小条条走来(奶奶和大伯一起住在在一栋老式泥巴房子里,大伯未出去打工,只在家编箩筐,背篓拿去卖)。奶奶气势汹汹。我知道今天要挨奶奶的打,于是我就叫二姐快跑。我们跑到屋里,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于是我们躲在了大伯的床下。大伯不太爱收拾,否则也不会找不到老婆。他的床下很多东西,包括许多塑料。我和二姐小小的两个才刚好藏到下面。我们躲在床下,看着奶奶拿着一个条子从床边走过,伴随着她的骂声,还有叫我们别跑。等奶奶走后,我和二姐放松了警惕,动了一下,却不料塑料引起的声音太大,而此时爷爷正好从床边走过。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跟随奶奶找我们。但那时的我以为爷爷是和我们一边的。他低下头往床下看,知道他看着我们了,虽然床下很黑。但是我还是说,爷爷你别告诉奶奶哦。他答应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奶奶来了,同行的还有她手里的那根长条条。奶奶蹲下来,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拿着那根棍子在床底下挥舞。我只感觉我的脸一阵疼痛,我受不了了。急匆匆的爬出去,随便拿了一件衣服跑了,衣服是为了挡我身上被打出来的印子。二姐紧随着我。我们跑到别人房子旁,那时明明是快到夏天了,天气还较热,但我穿的是棉衣。过了很久,天快黑了。我的委屈也快要散完了,我和二姐蹲在门口不远处,奶奶看得见我们的地方。我只看见厨房冒起了炊烟,过了好久。大伯似乎编完了他的背篼,从外面回来要进门时,看见我们叫我们快回去吃饭了。我没有看见奶奶,不太敢回去。过了于是大伯进了屋,不一会儿,奶奶出来了,大声呵斥着,叫我们回去吃饭。我和二姐走回去,吃完饭,天已经黑了。爷爷打着火把和我们回了我们家。睡觉。(爷爷给我们守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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