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在村口那棵榕树下站着，西服挺括，眉目清冷，活脱脱杂志上的男模特。反正人模人样的，看着就招人待见。她在他身边当了三年的裴太太，恪尽职守，小意温柔，活成了家庭主妇。只有到这商场上来，他在明，她在暗，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她的血也跟着热了起来。裴钦寒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个不错的对手。“是该收拾，你做得好。”

祈月对谢小五的行为表示肯定。谢小五兴奋得想要给万晟集团公司系统瘫痪时间再加上一个零，在他疯狂敲键盘的时候，祈月瞄了他一眼。“适可而止，他也不是吃素的。”

谢小五心有不甘，“老大，裴钦寒以前对你那么不好，趁机教训他不好吗？”

“当然好。”

有一说一，祈月现在还是非常痛快的。裴钦寒曾经有多看不上他，现在种种就证明他有多瞎。“不过你想想，在你开发的软件上，对方能追踪到我的大概位置，想要攻破你设下的屏障是早晚的事。”

祈月转过身继续看病马的资料，一边说，“我们现在还没到在大众面前公开的时候，不要太激进。”

“好吧。”

谢小五收回不安分的爪子，等着屏幕上的计时器转动。五分钟过去。裴钦寒办公室里只有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窗外天气正好，窗内却气氛僵持。“裴总，可以了！”

“系统正在恢复中……”听到他们这么说，文特助也松了一口气。裴钦寒在这几分钟时间流逝里，比任何人都要沉得住气。他问，“全部恢复需要多久？”

“大概三分钟后。”

“行，文森，看一下实时热搜榜。”

裴钦寒特意提醒文森看热搜。今天万晟遇到这么大的动静，不仅公司自己的员工在网上吐槽，还有电网的工作人员、吃瓜群众都参与进来。一时间，#万晟集团系统瘫痪#的新闻登上了热搜榜一。紧跟在榜一后面的还有：#黑客攻击#、#万晟损失了多少钱#……裴钦寒略微沉思两秒，抬手给出指令，文特助在一旁记录下来。“公开声明，就说万晟在测试一个面向百万数量级用户群的小程序，刚刚那十分钟，只是万晟测试过程中为了保证内容机密屏蔽网络。”

文森把他改过的声明念了一遍，补充道，“很荣幸我们请到了全国最著名的三位计算机高手，有他们的帮助，万晟这次必将成功完成程序开发。”

“嗯，不错。”

裴钦寒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声明一出，吃瓜网友都被带跑了方向：“哇，好高级的样子！”

“万晟营销手段可以啊，有一点点期待了。”

“卧槽！是‘黑天鹅’他们三吧？他们可是曾经帮国家攻克过XXX的高手欸！”

这一波舆论翻转。谢小五给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狡猾！”

祈月重新登上了私人软件，给裴钦寒发过去一条消息：裴先生，系统通知我，您对我进行了定位追踪？消息弹出来的时候裴钦寒脸上一热。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对方已经下线，并且软件进行了系统维护，他暂时不能联系到帕莫拉。祈月先发了消息，谢小五随后关闭登录维护软件系统，两人直接从道德高地上鄙视裴钦寒。生意上少有让裴钦寒吃亏的。可这事，裴钦寒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