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靳,我回来了。”
陶老爷子的寿宴上,安黎牵着四岁大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美眸含笑,望着正跪地向女朋友求婚的陶司靳。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瞬间引起全场躁动。四年前,陶家少奶奶安黎忽然消失的毫无踪影,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跟野男人跑了,可没人真正知道这四年她究竟去了哪里。陶司靳起身收起戒指,凝视着眼前这个记忆很模糊的妻子,狭长的鹰眸眯成一条线,低沉的磁性嗓音带着些许诧异,“原来你没死。”
早在来之前安黎就从陶老爷子嘴里得知,陶司靳因四年前那场车祸丧失了部分记忆,以及他如今的近况。尽管她来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口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心还是会难受。半天,她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在众人瞩目下拉出身边跟陶司靳有六七分相似的孩子,指着面前的陶司靳说:“奇奇,快叫爸爸。”
孩子在众人面前有些胆怯,畏畏缩缩的躲在安黎身后看着陶司靳不敢说话。爸爸?陶司靳的眉头紧皱,鹰眸如刀锋般落在孩子脸上,冷漠的声线没有丝毫温度。“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在场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众人暗暗认定安黎消失的四年,是在外面跟人生下了野种,现在陶司靳当接盘侠了。安黎脸色陡然惨白,心狠狠颤了颤,她看向眼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爱意,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忘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安黎,好久没见了,有什么话不如我们去后堂说吧。”
陶司靳身侧的梁颖这时候适当性站了出来,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一举一动,俨然她才是陶司靳的妻子。安黎闻声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梁颖身上,再度看到昔日的好闺蜜,却再也笑不出来。从未想过,闺蜜抢老公的戏码,竟然会有朝一日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握着奇奇的手暗暗攥紧,紧抿着唇瓣。良久,才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确实好几年没见,谢谢你把我老公服侍的这么好。”
“服侍”这个词,是古代用来形容陪床丫头的。众人一口倒吸凉气,梁颖更是听的脸色铁青,连身体都跟着发颤。死死瞪着安黎,半响硬是说不出话来。“安黎,我看你在外面野的这几年,连话都不会说了。”
陶司靳将梁颖拉到一边,极富磁性的冰冷嗓音带着警告,凛冽的眸子落在她脸上。看着陶司靳将梁颖护在身后的小动作,安黎心跟着一痛。若是从前,陶司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又怎么会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面。一直许久未说话的陶老爷子,开口一句“散了吧”。让参加寿宴的宾客散了个干净,可所有人心里却明白,这场寿宴明面上是散了,他们这对夫妻的戏码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