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陶司靳只淡淡看了安黎一眼,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整个帝国集团都是我的,难道我现在来这里还需要你来同意吗?”
“你——”安黎被说的哑口无言,有些难堪的红了脸。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为陶司靳的不留余地而倍感为难。“公司最近被你折腾的够呛,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公司很多的庸才,所以这次我来就是为了调整一下人员的。”
陶司靳说到这,眼神淡漠的落在安黎身上,问:“你觉得怎么样?”
安黎垂在双侧的粉拳紧握,她咬牙冷冷一笑,“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么大的帝国集团都是你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来了,那正好,顺便我就直接将这个位置给你,反正该交接的东西前两天我就准备好了。”
“你不需要这么着急,这个位置要拿回来是必然的。不过这次来,我真的只是单纯挑动一下公司人员。”
陶司靳说着冲小助理打了个响指,用一贯命令的口气说:“去把人事部经理叫过来,让他带上这个公司高层的全部资料。”
小助理下意识看了一眼安黎,然后才答应下来,“好。”
随着小助理的离开,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安黎坐回办公椅上,冷冷凝视着陶司靳那张俊美的脸。她有时真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善变,又阴晴不定的男人。很快,小助理就带着人事部经理战战兢兢赶来。廖绍接过人事部经理手上的全部资料,交到陶司靳手中。“看来也没多少。”
陶司靳掂了掂手中的资料,说的轻描淡写。“因为靳少你说的是高层,所以我就只把公司的一些高层拿过来了。如果你想再多看一点,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这么麻烦,也没那么多人。”
陶司靳将经理喊住,优雅专注的翻阅起了这些资料。每翻动一页,经理跟小助理都头皮一紧。整个办公室都被诡异气氛笼罩,在场的几个人,除安黎以外,一个个的都大气不敢粗喘。陶司靳一边看一边将个人资料丢在地上,“这个姓王的开掉,姓李的,姓翟的……”随着他喊过的名字,地上飘落的纸张也越来越多,从一张到两张,到十张,甚至不止。“你疯了吗?一下子将这么多人开除,到时候去哪里招人?”
安黎忍不住低声呵斥,实在想不通陶司靳这么做的意义。陶司靳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将抽中的资料丢在地上,到最后一张陶司奕的资料时,他停下了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他斜睨着安黎气到通红的脸颊,“陶司奕。”
“司奕病了,你想做什么?”
安黎听着这个名字,心急之余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可还是眼睁睁看着陶司靳将那张资料松开,任由那张资料缓缓飘落在地。看到这一幕,安黎再也无法忍耐,捡起陶司奕的资料,气得浑身颤抖,“你这是故意在针对他?你裁掉的这些人又到底都犯了什么错?”
“没什么错,单纯看他们不爽而已。至于陶司奕,他伤得太重,一直处在请假状态,不如趁着这会儿让他多休息休息,段一博现在接手他的工作,担任总经理职务,不是还可以吗?就连你自己都说可以将总裁位交给段一博。”
安黎低低冷笑出声,她咬牙怒瞪着陶司靳,“你这个人真是疯子,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对你心软。”
她重重将资料砸到陶司靳身上,转身又将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摔到他身上,“收好了,这是我的辞职信。这个位置你爱给谁给谁,从此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陶司靳看着怀里的辞职信,喊道:“站住!”
安黎走到门口的步伐顿住,她背对着陶司靳冷声问:“还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
陶司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刚要说话,又连续咳了几声,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孔,硬生生被呛得通红。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离陶司奕远一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用不着。”
安黎愤然的摔门重重离去,虽然没打算跟陶司靳继续纠缠,但刚才她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办公室门被帅的“砰”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里的人心都跟着快跳了一下,毕恭毕敬的站着,谁也不敢说话。陶司靳打开安黎的辞呈,看着里面的内容与落款时间,他握着辞呈的手下意识攥紧。脸上的起伏让他难以控制的又咳嗽起来,这一次,不像刚才只咳两声那么简单。他像失去控制一样,连续咳嗽了起来,看得旁人于心不忍,就好像要把肺也要咳出来一样。“靳少。”
廖绍急忙上前,吩咐他们倒水进来。将陶司靳扶到沙发上坐好,“靳少你没事吧?”
“水来了。”
小助理慌张的江水递过去。廖绍接过水让他们先出去,在屋里只剩下他跟陶司靳的时候,他才拿出随身给陶司靳佩戴的药,就着水喂给陶司靳喝下去,“靳少,有没有好一点?”
陶司靳咽下药丸,平静了好一会儿脸色才逐渐好转,虚弱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这一整天在外面的伪装已经足够耗费他心神,偏偏还拖着这么一身,连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病。“派人盯着安黎,还有陶司奕那边。”
陶司靳说完又咳嗽了两声,看着地上还散落的资料,吩咐说:“让人事部经理进来,将地上丢罗的资料名单都罗列一下,全部开除处理。”
“看起来有十多个,靳少你为什么忽然要将这些人开除?”
廖绍同样面露不解。他不记得自己给过陶司靳这样一份名单,甚至在来公司之前,他都不知道陶司靳要做什么。这样莫名其妙将人开除,只怕会引得下面人心惶惶,也让那些被开除的高层不满。这样一来,也是一场棘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