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你这话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大情愿?”
当他傻呢,这话说得,好像被人逼迫了似的。董开彪脸色铁青,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李一帆这么厉害,他就不招惹这小子了,现在被打了不说,还被踩在地上被人围观,简直脸都丢尽了。“诶?那是谁啊?怎么被人踩在地上?”
“打起来了,快来看热闹!”
“好像是附院的主任医师,董开彪啊!”
“啊?附院的主任医师?”
围观人群中发出了一片惊讶的叫声,显然董开彪被打,让他们相当的吃惊。不过他们最吃惊的就是打了董开彪的是谁。谁这么大胆子,连附院主任医师都敢打。要知道,这年头能在京城大医院混下去,还混到主任医师级别的,无一不是厉害人物,人脉就不用说了,自身背景来头就不小。打了这样一个人,不想活了?李一帆扫了眼周围,无视围观的人,他戏谑地看着董开彪,“正好人多,速度履行刚才的赌约!不要耗费我的耐性,否则我会直接踩碎你的脑袋。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爷,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死在李爷手下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了去了,他董开彪,还排不上号!听到这话语中的杀气,董开彪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屈服了,“我说,我说……”李一帆稍稍松开了脚,董开彪立刻挣脱,然后浑身狼狈地从上爬起来,灰头土脸无比憋屈地冲着众人大喊:“我……中医不是骗子!中医真的不是骗子,是我猪油蒙了心,之前都胡说八道!我污蔑了中医,我道歉!”
“好了,你可以滚了!”
李一帆冷冷喝道。董开彪攥紧了拳头,抹了一把脸,回头恼火万分地冲着李一帆瞪了一眼,“你,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哟,看来刚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一帆讥笑。“可恶!”
董开彪内心恼火,可却根本无可奈何,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奈何不了李一帆,如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当即,董开彪也顾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拔腿就跑。人一走,周围围观的人也都一哄而散。他们看向李一帆的眼神,也都避犹不及。李一帆完全没当回事,转身走回到餐厅,这时餐厅老板走过来,“小医生,你赶紧走吧。”
“对啊,赶紧离开吧!那个姓董的,不好惹的!”
一个服务员也忍不住附和道。李一帆则一脸平静,完全没当回事,“他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可怕,是他很厉害的!”
老板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在通城区这块,名气还是很大的。附院的主治医师,能爬到这个位置的都不简单,尤其这董开彪,似乎听说还有个师哥董学名,来头更大。”
董学名?听到这人名,李一帆愣了。董学名是董开彪的师哥?这么巧?“等等,你说他有个师哥,叫董学名?”
李一帆不敢相信,又确认了下。“是呀!”
老板点点头,解释道:“他那个师哥,据说是一家医院的院长,而且还是公立大医院。听说那人是京城医药协会的人,地位还不低,家里的背景也很大。惹不起的!在这京城,遍地都是大人物,小医生你就算再有本事,还是得小心为妙。”
闻言,李一帆笑了。服务员不解,“你笑啥?”
难道是听到人家来头太大,知道自己惹大麻烦了,所以自暴自弃了?“没什么,”李一帆摇头笑笑,“他们来头再大,在我眼中也不值一提,因为,我来头更大!这个京城,还没我惹不起的人!”
当初或许他是惹不起董开彪董学名这样的人,不过现在,董学名给他提鞋都不够资格。更别说,董学名现在还得巴结讨好他,要知道齐华生那次的事情真相揭开,人民医院差点因此而倒闭,董学名现在对他恐怕有很大的阴影。听到这狂妄的话语,老板和服务员全都呆住了。这家伙,疯了吗?“好了,结账吧!”
李一帆也懒得解释,结完账,就离开了餐厅。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然而,李一帆以为这过去了,其实不然,董开彪可不认为过去了。董开彪离开了餐厅后,灰头土脸,没少惹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那般目光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立刻回到家,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紧接着立刻就拨通了董学名的电话。远在庐州市的董学名,一接到他的电话,非常诧异,“怎么突然这时候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平时不是很忙的吗?”
“今天轮休!本来好好的轮休,被人给搅和了!”
董开彪的语气冒着火气。那头的董学名一愣,“怎么这么大火气?有人惹着你了?”
“这都听不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董开彪冷哼。“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事都要怄气?跟个小孩子似的,”董学名忍不住摇头。“师哥,你不懂!今天的事,换了你,你也会生气!”
董开彪咬牙切齿。董学名愣了愣,“哦?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即,董开彪就把刚才在餐厅吃饭,遇上了一个突发疾病的病人,他上去治病,结果没治好,让一个年轻人给羞辱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过董开彪年纪大了,说话也有所保留,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他都选择性的隐藏了一点点,也算是给自己保留一点颜面。听完后,董学名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等一下,你说那个年轻人阻止了你,并且说你是庸医,还说自己是中医,并且用了中医的手段把人给治好了?”
“对!你是没看到,那小子治好了病人,得意得不得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董开彪磨牙。“你给我描述下,那个年轻人的相貌特征,”董学名有点不好的预感。董开彪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估摸着二十二岁的样子。留着很普通的发型,长相也不算很出众。不过他身上的气质有点特别……感觉特别精神!对了,他施针的时候,用的针法很特别,在病人身上留下了一道红线。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邪门针法,居然能把人给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