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一帆找到了伏白。“上次让你监视荣天林，你怎么一直没向我汇报情况？”

听到这话，伏白顿时翻了个白眼，“擦！你以为监视人是小孩子过家家，想监视就监视？你不知道荣天林是一个强大的武者吗？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可没少吃苦头。”

伏白不是武者，本身就一普通人，虽然有过人的头脑，可让他去监视一个实力在出众的武者，实在是太难为他了。这几天，为了监视荣天林，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球也不打了，家也不回了，挖空了心思监视人。李一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傻子才信这家伙的鬼话，“你滔滔不绝抱怨个毛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的是办法让别人替代你监视？”

伏白不是武者没错，但伏家又不是没武者。监视人的工作的确难，交给其他武者不就完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抱怨个什么玩意。鬼话被拆穿了，伏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你这样还能不能一块玩耍了？”

他之所以抱怨这么多，就是想表示一下自己多辛苦，好和李一帆谈条件的时候增加一点筹码，哪知道李一帆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打脸。太过分了！一点都不人道！李一帆冲他竖了个中指，气得伏白直接跳脚，差点掀桌。“快说，这几天监视有什么发现，要是一点成果都没有，别怪我不客气。”

李一帆活动着手腕，咔咔作响的声音，听得伏白毛骨悚然。这混蛋又威胁他！伏白很想一脚把他踹飞，到底是忍住了，没好气儿道：“我在荣天林可能去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虽然收获不是很多，但也不算白费功夫。几天跟踪下来，发现有几点。”

“说。”

伏白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荣家的公司似乎出现了问题。一开始我以为是正常的公司经营问题，没当回事，后来看荣家几个少爷频繁出入那些公司，尤其你找我的那天，我发现荣天林去了一家分公司处理问题，我就稍稍留意了下。经过调查得知，荣家起码有三四个公司里高层的人，利用职权在转移公司的财产。”

“哦？”

李一帆挑了挑眉，“转移财产？”

“对！他们似乎有意在掏空荣家公司的资产，其他一些暂时没问题的公司，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类似现象，只是还没出现比较严重的亏损，所以还没发现。只有最严重的那家分公司被发现了，那家公司的老总已经被踢走了。”

“荣家没抓住那个老总，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问了，他回答说那是他贪心，想要钱！”

“荣家人信了？”

“信，怎么可能不信？”

伏白脸上的表情格外古怪，“荣家一直以为自己的公司产业固若金汤，被人转移资产是个别现象，所以根本没放心上。毕竟目前他们也就只发现那一家公司有问题，其他没发现。”

闻言，李一帆忍不住笑了起来，“荣家的反应，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迟钝啊。”

一个水坝的溃堤，不是一朝一夕的。一栋大厦的倾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必然都是潜移默化，一点一点破败累积叠加的结果。一个公司出现了那样的危机，很明显是长年累月被有心人搞破坏，而荣家所有的公司本身是一体的。一个出了严重问题，其他怎么可能完全没问题？哪怕其他公司只要有一丁点苗头，那就意味着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是挺迟钝的！”

伏白也想笑，他话锋一转，“不过奇怪的是，最近荣家公司的问题，似乎又减轻了，那些搞小动作的人都老实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