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手指，“一切皆流，是谁说的？”

“还是赫拉克利特，”墨凌雁毫不犹豫回答。“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李一帆点了点头，“请问这两句的意思，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众人惊愕无言。“我们既踏进又不踏进同一条河，我们既存在又不存在。这句话还是赫拉克利特说得。”

“日方中方睨，物方死方生。这是战国一个叫惠施的人说得。”

“还是一样的意思不是吗？”

“飞鸟之影，未尝动也。这是惠施的名句。”

“芝诺有句话叫飞矢不动，和惠施那句话是一个意思。”

“古希腊米利都学派创始人泰勒斯说水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水。然而易经里有一句话叫，水是万物的本原。”

“请问各位，西方人照搬我们华夏人的东西，叫什么？叫偷窃！叫窃贼！叫强盗！可笑的是，他们整天说我们窃取了他们的东西，然而他们自家的祖宗，几千年前就在偷盗别人的东西，还恬不知耻说成是自己的，最后还拿抄袭来打压华夏人。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无耻不无耻？”

众人越听越愤怒，最后全都同仇敌忾。“可恶！真是一帮无耻之徒！明明是华夏的东西，你们居然不知羞耻偷走了，还拿去到处传播！”

“不愧是一帮强盗！”

“难怪凌雁的男朋友会说，华夏文明才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的文明，我还以为他是大放厥词，现在来看，他才是真正掌握真理的人！妈的，西方人的无耻真是超越我的想象！”

“我呸，一群无耻之徒！亏我还以为你们素质多高！”

“真是一帮蛮夷，挂在树上的猴子！”

众人看向迈克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要不是他们还算保持着理智，只怕早就冲上去吐他一脸口水了。迈克低着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愤怒、羞愧、尴尬、恐慌、害臊等等情绪交织在脸上，让他的脸色格外的精彩。他很想让李一帆闭嘴，可是他仅仅只有一个人，如果他真的开口，必然会点燃所有人的怒火，到那时候他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