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花吗?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这时,李一帆突然睁开眼睛。叶紫芸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了个大红脸,白眼娇媚,“当然是在观察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年轻的面孔下,是不是隐藏着一个千年老妖怪。”
李一帆没好气儿道:“我要是千年妖怪,早就找你索命了。”
这玩笑,真的很冷。“别这么没情趣嘛,”叶紫芸咯咯娇笑,“说实话,这烈火狮子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一帆看了她一眼,“那是平常人的叫法,准确来说应该叫火山圣莲。”
“火山圣莲?”
叶紫芸喃喃低语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吗?”
“火山地带拥有浓郁的火之力,也是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不过那里的天地灵气太过于狂暴,一般武者也承受不了。而火山圣莲就生长在熔岩地带,别看它生长在火之力狂暴的地方,但它的药力十分的温和。我给你的丹方,就是以它为主药,制作出来的无痕丹。”
李一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本命金丹,裂痕应该存在至少十年以上了吧?没死算你命大。”
听到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精准地说了出来,叶紫芸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无比震惊地看着他。没错,她拥有本命金丹,但严格意义上和天师的本命金丹,差了十万八千里。天师高手,会在丹田内凝聚一颗本命金丹。重要金丹不灭,天师就是不死的。一个辟谷武者想要成为天师,必须得凝聚出一枚本命金丹。一般情况下,金丹都是圆润光滑的,一旦金丹上出现裂痕,意味着天师的根基不稳,随时都有可能道消身陨的可能。金丹出现裂痕,天师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甚至形同废人。而叶紫芸的本命金丹,并不是天师才有的本命及金丹。她的金丹,是来源于她修炼的功法特殊。她所修炼的九转金丹决,是属于一种剑走偏锋,与寻常武者修炼的功法截然不同的特殊功法。这种功法,每突破一重境界,就会在体内凝聚出一枚本命金丹。即便刚突破练气期,也会凝聚出金丹,形似天师才有的本命金丹。当然,寻常武者每一重境界都需要做的事情,比如筑基期凝聚大道种子,金丹期凝聚本命金丹,元婴期化丹成婴,这些叶紫芸都必须修炼。只是她需要比寻常武者多做一点额外的事,那就是凝聚九转金丹决的金丹。天师的金丹出现裂痕,会危及生命,她的也不例外。现在叶紫芸乃是筑基初期,她体内凝聚了两枚金丹,但现在两枚金丹都出现了裂痕。正常情况下,像她这样的早就死一千次了。她之所以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全凭上好的灵药供养着,因为她是灵药堂的理事,得到珍贵灵药不是难事。换了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李一帆看她似乎很震惊,淡然一笑,“用不着吃惊,你那点底细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叶紫芸心头更为震惊,她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李一帆,“可是你看上去,身上没有一丁点真气的波动……”之前在灵药堂,李一帆虽然出了手,但实力到底如何,没人清楚。叶紫芸观察了他许久,也没感觉到一丁点真气波动,这让她十分好奇他的实力境界。按理说,能打败龙向阳,可见他的实力至少也是辟谷期。可辟谷武者,也挺难做到把自己的气息完全隐匿的地步。那也就是说……李一帆是天师?!这个念头可把叶紫芸给吓了一大跳,她觉得太荒唐了。如果是真的话,那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岂不成了绝世妖孽?人总是容易陷入自己的惯性思维,喜欢以自己的浅薄见识去衡量世界。此时此刻叶紫芸便是如此,如果她敢大胆冒险思考的话,就会知道自己冒出来的荒唐想法,恰好就是事实真相。“别看了,有那个心思揣测我,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弄到火山圣莲,”李一帆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叶紫芸不再说话,专心开车。……与此同时,翟家突然来了客人。几辆豪车突然停靠在了翟家别墅前,从车上刷刷下来了一群人,每个人都穿戴整齐,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听到有人按门铃,厉晴像平常一样打开门,立刻就愣住了,“龙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赫然是龙向阳、龙婉瑜等人。“特意到访,不打扰吧?”
龙向阳呵呵一笑。“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快请进!”
厉晴连忙让客人进屋。“老婆,什么人来了?”
这时翟硕听到动静,来到客厅看到刚进屋的龙向阳等人,不由愣了下,“龙老爷子,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而且这次……”他发现这回来的人不止龙向阳和龙婉瑜,还有龙一鸣和龙一浩,龙长天,阵仗特别大。“爸?”
翟青雪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来人也吃了一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呀?婉瑜姐,是你们啊。”
“青雪,快给客人倒茶!”
翟硕赶忙招呼道。“哦,好!”
翟青雪手脚利落,赶紧给客人泡茶。龙家这次来的人比较多,除了两个小辈,剩下的三人都是家族里的顶梁柱,龙一鸣主持着家族的日常事务,龙一浩则是家族里实力最强的武者。而龙向阳则是家族的牌面。翟硕自然不敢怠慢,再说对于龙向阳这样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他也比较敬重。坐下来后不久,翟硕就忍不住问:“龙老爷子,你们这次来是……”他大概猜得到龙向阳等人的目的,心中不由感到很诧异,那块千年灵芝虽然贵重,但不至于让龙向阳如此兴师动众吧?先前龙向阳为了那块灵芝,特意撒了大谎,经过李一帆解释后,翟硕现在说起话来总感觉有种尴尬。龙家众人对视一眼,龙向阳犹豫了片刻,眼睛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按捺不住问:“请问李先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