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不着痕迹点点头,其实从一开始他看到这鬼蛛血瘤症,就有绝对的把握把人给治好。原因很简单,他有一株能够解天下万毒的灵药,金玉蟾蜍草!金玉蟾蜍草的毒性虽然强烈,一般只有武者才能承受得了它的药力,普通人的身躯太贫弱,很容易被撑死。不过李一帆作为一个天师,又是医生,他有办法能够控制金玉蟾蜍草的药力,既把人给治好,又不损伤病人的身体。当然了,金玉蟾蜍草就只有一株,灵药有限,索力告诉过他,得了鬼蛛血瘤症的人不少,光是索力知道的就有好几十人,实际数字远远大于几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李一帆也不想用金玉蟾蜍草,毕竟这种保命的灵药,本来就难寻,能不用就不用。当然了,前提是他找到能够治好鬼蛛血瘤症的方法,要是实在无计可施的话,就只能用金玉蟾蜍草了。此刻,李一帆盯着蔺仲,“虽然不知道你敢再找我麻烦的底气何在,不过是不是应该赌点什么?毕竟我要是把人治好了,你不出点血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赌?”
蔺仲一怔,旋即脸上露出浓浓的冷笑,“我看你是在自寻死路!既然你想找死,我成全你!怎么赌?”
他压根就不觉得李一帆会有办法能够治好鬼蛛血瘤症,这种病发现都几个月了,到现在也没任何治疗头绪,可以说是医学难题,李一帆能治好那才有鬼了。上钩了!李一帆看到蔺仲答应了对赌,心中只叹无知者无畏。有金玉蟾蜍草在,他赢定了!李一帆眼睛在风华药堂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稀罕物,于是扭头问向索力,“索院长,你知不知道风华药堂有什么稀罕的东西?”
索力微微一愣,略作思索,“好像知道一点,我记得风华药堂好像前几天得到了一块从天山上挖下来的百年天山雪莲!”
“哦?”
李一帆讶然,天山雪莲可是大名鼎鼎的药材,百年以上更是堪比灵药,和常见的中药材雪莲有天地差别,“想不到风华药堂居然还有这样的宝贝。”
“前些天这老东西得到百年天山雪莲的时候,可没少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得了这么一株好东西,”索力冷眼打量着蔺仲,就看着后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既然这样,那就以这株百年天山雪莲作为赌注吧,”李一帆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株好药,毕竟百年天山雪莲,放在蔺仲这种人手上,实在是暴殄天物!蔺仲一张脸跟吃了翔一样,前些日子得到百年天山雪莲的时候,风华药堂上上下下都务必激动,毕竟这种药材珍贵无比,几乎能成为药堂的象征。一得到药材,蔺仲早就把药材存放在了药堂的保险柜里,生怕丢失。现在李一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百年天山雪莲上,蔺仲心中立刻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他很清楚,万一赌输了的话,药堂的损失可就大了。“换一个条件,我是不可能拿百年天山雪莲跟你赌的!”
蔺仲语气生硬地拒绝了。别的都好说,这么珍贵的药材,他可不敢冒险拿来作为赌注。闻言,李一帆倒也没露出奇怪的表情,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身怀一大堆灵药,一般人得到珍贵药材,早就跟宝贝一样供着。“这么说的话,你就是不敢赌喽?既然叫的那么大声,我提出了赌注,却又不敢赌,老匹夫,你几个意思?”
李一帆冷声讥讽起来,蔺仲不想赌,他还偏要赌。蔺仲面庞一僵,“哼!百年天山雪莲可是我风华药堂的镇堂之宝,你想打主意,也得掂量下自己的能耐!”
李一帆双手环抱,“少废话,赌还是不赌?不赌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嚎,传出去别人只会讥笑,堂堂风华药堂叫得大声,结果却连打赌的胆子都没有,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们?”
“你……”蔺仲气得半死,他突然发现,原本他给李一帆挖了个坑,让李一帆跳了进去,现在才知道,掉进坑里的人明明是他自己才对!现在的他,骑虎难下。李一帆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打量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蔺仲的决定。那般目光,看得蔺仲是坐立不安,好半晌他咬了咬牙,恨恨道:“小子,算你狠!就拿百年天山雪莲作为赌注!”
“爽快!”
李一帆咧嘴一笑,这家伙总算是上钩了。“别高兴太早!”
蔺仲冷冷地说道:“万一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李一帆眼珠子一转,拔高声音分贝朗声道:“好说!以后我直接封针,不再治病救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索力急了,“李医生,不要冲动!”
蔺仲听到李一帆要封针,简直高兴地快要蹦起来,脸上装作怒样,哼道:“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可以作证!”
李一帆指了指围观的人群。蔺仲这下没意见了,“那好,就让大家伙做个见证!你要是输了的话,从此以后就封针,不要再当医生了!”
“你要是输了的话,那百年天山雪莲就是我的!同样你风华药堂的所作所为,大家也看到了!”
李一帆反唇相讥。二人剑拔弩张,言语之间充满了火药味。“唉!”
索力见大局已定,只能无奈地叹息。蔺仲现在心头可高兴了,本来他只是针对李一帆,想要让李一帆出丑,压根没打算能利用鬼蛛血瘤症病人,就把李一帆给逼上思路。结果李一帆托大,自以为是跳进陷阱,还拿封针作为赌注,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蔺仲觉得,李一帆输定了,他也不担心李一帆输了以后会赖账,以风华药堂的能耐,完全可以大肆炒作一番,到时候把李一帆的嘴脸公之于众,到时候李一帆自然会顶不住大众的唾沫星子,封针退医。怎么看,他都赢定了,天时地利人和,他怎么输?蔺仲心中如是地想着,神色透着一种得意洋洋的意味,就差尾巴翘上天,哼起小曲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