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颈环,还有药物。”
真秀补充道。 “尊贵的客人,完全接触货物的束缚将大大增加看管的难度,您确认吗?”
工作人员下意识的自动回复,都没有多少思考便流利的说出一连串。 “确定。”
真秀冷冷的回道。 “好的,请您稍等。”
接着几个工作人员麻利的解掉了顾采儿身上的铁链和颈环,前后没有十秒钟,显然训练有素。 而顾采儿解除了束缚之后,自己走了两步,结果摇摇晃晃,根本使不上力。 看着她打颤的双腿,真秀不禁皱眉。 而工作人员却是知趣的提前解释道:“我们控制奴隶的药物无毒无害,只需要正常饮食两天就可以自行恢复,若您着急使用货物,我们这里有临时补充体力的丹药,但会相应的使货物的使用寿命缩短一些。”
说罢,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个小瓷瓶,真秀也没说什么,直接拿了过来。 “给我们找一个独处的地方。”
真秀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想着试一试。 否则,拍卖会上人多眼杂,没有机会跟顾采儿表明身份。 顾采儿不明所以之下,很可能会闹出什么误会。 所以真秀打算尽早让顾采儿知道自己的身份。 工作人员的脸上保持着自始自终不变的笑容,对着真秀回道:“请跟我来。”
真秀本来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他们还真有这种服务。 真秀将工作人员给他的小瓷瓶收入怀中,然后一把将顾采儿横抱而起。 顾采儿此时自己走路太慢,真秀也不忍她以这样的状态继续耗费体力。 但顾采儿哪里知道真秀的想法,被骤然抱起,下意识的有所反抗。 可她的反抗太过无力,甚至反而会更加激起坏人的兽性。 一旁的工作人员跟没有看到一样,带着真秀前往拍卖会场的后面临近墙壁的地方。 走到这里才发现,原来墙壁上有许多的石门。 此时除了一道石门以外,其他的都紧闭着。 这些石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走到门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只是真秀五感灵敏,哪怕隔着这样的石门也听到了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显然这些紧闭的石门后正在发生着不可言述的事情。 透过唯一大开的石门,真秀看到里面大概是一个二十平米的空间,跟客栈里的豪华房间差不多。 而且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很齐备。 被真秀抱着的顾采儿看到这一幕不禁绝望的流下眼泪,她已经都没有力气反抗了。 想到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遭遇,顾采儿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真秀也感觉到了怀中顾采儿的情绪,但此时显然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九洲帮的工作人员还在,他还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请您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我帮您把号牌还回去吗?”
没有号牌,就没有办法参加拍卖的竞价,工作人员这么问也很合理。 真秀想了想,把号牌交给工作人员,请他们把号牌送回到香香姑娘那里。 否则,若是他拿着号牌长久的消失,确实有些不妥。 工作人员拿了号牌没有多问,替他们关好石门之后,就自顾自的离开。 真秀站在石门后,确定了没人在门外才松了口气。 他把顾采儿放到房间里的床上坐下,只是没想到顾采儿此时已经虚弱到坐也坐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真秀能看出来,顾采儿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绝望,加上害怕所以才让身体的状态变得更加糟糕。 他赶紧揭开了斗笠的面纱,表明身份道:“顾掌柜,我是真秀,你还记得我吗?”
但此时的顾采儿没有了往日的理智,真秀一凑近,害怕的就往后退。 只是因为她没力气了,只能是把身体缩成一圈,手臂挡在胸前,紧紧的护住自己。 显然她现在因为害怕,连真秀再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真秀看她这个状态根本就没法好好交流,不禁有些头疼。 毕竟把香香姑娘一个人留在拍卖会上,真秀也很担心,得尽快解决这边的事。 真秀也不再废话,直接使用白莲神纹,试着让顾采儿的状态恢复一些。 神纹的光芒照耀在顾采儿的身上,让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还好有用。”
真秀刚松了口气,结果就看到顾采儿的身体反倒变得比先前还要僵硬。 她挣扎着往后爬,脸上突然闪过毅然决然的神情,紧接着就看到她的腮帮子微微一鼓。 “不好!”
真秀眼疾手快,一把扑上去掐住了顾采儿的下巴。 而这个时候,一丝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没想到顾采儿刚恢复了一些力气,竟然就咬舌自尽。 真秀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原本是好心用白莲神纹让顾采儿的状态变好一些,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他赶紧用空出的一只手施展白莲神纹,治好顾采儿舌头上的伤口。 虽然真秀先前及时制止,但还是让她咬坏了一些自己的舌头。 真秀在灵山的时候,被仁授菩萨逼着看了三天三夜的医术,知道这咬舌自尽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 除非是有极大的意志力和精神集中度,一般人都会先疼得晕过去,根本无法成功自尽。 要不是绝望到极致的人,又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呢。 真秀感慨着这些,治疗着顾采儿的舌头。 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动作有多么的出格。 一只手掐住人家的下巴,逼着对方张开嘴,还把另一只手遥遥的对着舌头,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直到看到顾采儿绝望的哭成一个泪人,真秀才反应过来不对。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松手,要是顾采儿咬舌自尽成功就完了。 “顾掌柜,你先冷静一些,看清楚我是谁。”
“我是法华寺的真秀,先前你在常乐县还请我喝过茶呢。”
“法华寺还记得吗?就是在金光山上的那间破庙,庙里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我就是那个小和尚。”
真秀用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 而听到一连串熟悉地名的顾采儿也是渐渐恢复了理智,泪眼婆娑的看向真秀。 只是因为眼泪的原因,让她一时之间看不清说话的人到底什么模样。 “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