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霸大嘴一张,赌一万两银子,本来以为魏杰只不过是一少年,赌一百两银子是极限了。之所以说赌一万两银子,是想显摆他财大气粗的。只不过是吓这个嘴巴没毛的家伙玩玩,好好地嘲笑他一会。郑霸没想到魏杰真得拿出了一万两银子,心中大喜,暗道人若走财运,门板都挡不住,这是天意要助我发财!郑霸也拿出了一万两银子。赌石场有专门做证的中间人,郑霸和魏杰两人分别把装有一万两银子的储物戒交到众人手中。郑霸命令三个下人把自己的原石抬上解石台,解石师傅在原石上划好线,把专门解石的解石刀对着原石切削。魏杰看着解石师傅切削石头,感到十分震惊。这解石刀是用什么原料铸造的,比现代的金刚石刀片切玻璃容易多了,切削原石就象是切萝卜一样容易。前生在小说里看到解石是用电锯解的,比起这解石头就吃力多了,麻烦多了。解石师傅把原石外壳层层切削,用了五分钟的功夫,就削的只剩下一个蓝球大小了。解石的师傅小心翼翼了,唯恐切坏了里面的仙物。原石只有一个足球大了,里面的仙气开始溢了出来,众人惊呼:“出仙气了!”
解石师傅更加小心了,仙气越来越浓,解到只有一个皮球大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仙晶了。一共用了二十分钟,将原石的外壳全部剥离,得到里面一颗鸡蛋大小的仙晶。“好大的仙晶,好纯的仙晶!”
观众们惊呼起来。有些人在叹息了:“这个少年的一万两银子完了,打水漂了。”
“哎,忍不住气,少年心性啊!”
“便宜了郑吃人这个王八蛋!”
接着是解石蛋的原石了,看着这块丑陋不堪,形状极不规则,只比个篮球大一点的原石,解石师傅都没有兴趣了,观众也个个摇头。郑霸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边拿着茶壶对着壶嘴慢悠悠的品咂,一边笑呵呵的欣赏着解出来仙晶,得意极了,想象着既得到了仙晶,又赢了赌注,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解石师傅尽管没兴趣,但程序还是要做到位的,毕竟人家是一万两银子的赌资,而且解石的手续费也不低,起码的尊重还是不容马虎的。解石师傅拿起笔,要在原石上画线。魏杰接过笔,自己画了三根线。要石师傅依画出来的线条切削就是。解石师傅看着魏杰画的线,摇摇头苦笑不已。解石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二一添作五,从中一切两半的。就是中间有块仙石也被切成两半了。客人是出钱买解石师父解石的,解石师傅有义务按照客人的意愿解石。按照魏杰画的解石,解石师傅省了三分之二的手脚。一刀切成两半,里面的真相大白,再没有一点悬念,然后把看到的仙石或是仙晶直接挖出来就行了。如果里面没有什么,就更省事了,一刀完事。解石师一刀切下去,就象把西瓜切成了两半,人们情不自禁地看向成为两片的原石,正要张嘴责怪解石师傅切解鲁莽,却突然合不拢嘴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观众们不相信地用袖子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个清楚明白。事实还是原来看到的那个样:一边是废石,一边包裹着一颗鹅蛋大的黑绿色仙晶,仙气比郑霸切出来的那颗仙晶浓郁了不知多少倍。郑霸正闭着眼睛沉浸在惬意的想象中,忽然被周围叫喊吵醒,忙问手下:“怎么回事,这么吵!”
手下战抖着报告:“石……石蛋的原石切出宝来了。”
“什么!”
郑霸忽地站起,一看到切石台上的两块原石,一下子就瘫了下去。完了一万两银子啊,郑霸的一半家产,就这么没了。解石师傅按照魏杰画出的线条,三下五除二,就把仙晶剥离出来了。一个鹅蛋大的仙晶,仙气横溢。人们大声尖呼:“上等仙晶,百年未遇啊!”
下等仙晶的价值是仙石的百倍,中等仙晶是下等仙晶价值的百倍,上等仙晶是中等仙晶的百倍,石蛋的这颗仙晶发大财了!石蛋拿着仙晶,痛快的哭了。魏杰把自己的赌注收好,把赢来的赌注也收好,付了两倍的酬金给中间证人。又给每个在场的观众发了十两银子的小费。郑霸尖声大叫:“赢了就走,不行!我还有赌。”
魏杰:“好!要赌就赌大一点,赌十万两银子,如何!”
洪霸:“十万两就十万两,不赌就不是人养的。来吧,就在这赌石场买原石,现买现赌!”
魏杰:“行!拿出赌银来吧。”
魏杰手里拿着一个装有十万两银子的储物戒,给郑霸看了看说:“现在拿出你的赌银给我看看,然后都放到了中人手里。”
刚刚作证的中人占了大便宜,尝到了甜头,立即叫道:“好,我们两人仍然做中间的证人,来吧!”
郑霸把身上的银子输光了,那还有赌资,连买原石的钱也没有了。就对赌石场的老板说:“孔老板,借十万两银子给我,赢了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还你。”
孔老板笑道:“郑霸呀,是你傻还是我傻,你所有家产可能都不值两万两银子了,给我借十万。你输了我向谁要去,百分之二十的高利息是很诱人,那也得你能赢啊。你没发现我发现了,人家的看石水平比你厉害多了。划出那条线,就那么一刀,分毫不差,你能做的到吗?还是老老实实认输,吃下这个苦果吧。”
郑霸:“他那是瞎猫撞到了死老鼠,碰巧的。”
孔老板:“你要赌我也劝不了你,不过我没有钱借给你,你去向别人借吧。”
说完就不再理睬郑霸了。郑霸没有赌资,借又借不到,只好对魏杰说:“你别走,我回去拿赌资,一会就来。”
魏杰:“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傻傻地等吗?告诉你,我到石蛋家去了,你若凑齐了赌资,就到石蛋家来叫我,我在那里等你。别想着输赖赢要的好事,没凑齐赌资就别来吵我!”
赌石场人个个在看郑霸的笑话:“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今天也栽了,哈哈哈……”“报应,报应啊!”
“要是再来一次这样的喜剧,就有意思了。”
郑霸输了一万两银子,又痛又恼、又羞又怒,带着手下人回家筹集赌资去了。魏杰拿出一千两银子对石蛋说:“这一千两银子给你爷爷治疗,现在带我去看看你爷爷。”
石蛋退回九百两给魏杰:“有一百两银子足够了。”
魏杰:“你拿着吧,有了钱,对周围的穷人,有能力就帮他们一点忙。”
石蛋:“是啊,我周围的人都穷,爷爷伤的这么重,都凑不出钱来给他治疗,要是有钱,谁都不会吝啬的。世上往往就是这样,舍得的没有钱,有钱的舍不得。像你这样既有钱、又舍得人实在太少见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石蛋的家里。魏杰一眼就看出来了:石蛋的爷爷伤的很重,五脏受伤严重,骨头断了十几根。这样重的伤,靠郎中是治不好的,只有大还丹才能救他。石头爷爷对自己的伤很清楚,知道任谁也治不好的。石蛋抱着一个大石头要去赌石的时候,爷爷就不许。但石蛋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肯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死了,而不做一点努力,不顾爷爷阻拦,抱着石头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