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燃从地上捡起手枪，然后对准战煜枭。“顾亦燃，不可以。”

陆思艺挡在了战煜枭的前面。顾亦燃握着手枪，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思艺，可枪口却是对着战煜枭的。“思艺，他这个样子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顾亦燃，你若敢伤他一分，我必以死相拼。”

陆思艺冷道。坚毅的眼神中充满决绝。顾亦燃嗤笑了一声，笑容中满是苦涩：“思艺，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什么都可以依着你，甚至是不在意你有三个孩子，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为什么就是感动不了你呢？”

“顾亦燃，感情不是靠感动的，没有心动的感觉，光有感动，那不是爱情。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可对，我只能以朋友相待。”

“原来……”顾亦燃笑容更深，苦涩更浓：“那好，我就杀了战煜枭，让你恨我一辈子，至少这样我在你心里落下了位置。”

陆思念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灿烂的笑容。“这狗咬狗的戏码，真是精彩。”

顾亦燃紧握着手枪对准了战煜枭，就在扣板机的前一秒，他将枪口对准了陆思念，没有一秒犹豫，直接扣动了板机。可是却没有子弹。顾亦燃整个人怔住。“哈哈……”陆思念大笑起来：“顾亦燃，你不会以为我会把有子弹的枪给你吧？”

顾亦燃脸色一沉，他知道自己上了陆思念的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出手。像你这种软弱的男人，难怪陆思艺不喜欢你。”

陆思念讥笑。顾亦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被激怒。陆思念重新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陆思艺：“顾亦燃，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那的便只能亲自动手了。”

“陆思念，你敢。”

顾亦燃怒呵，知道陆思艺，神色变得慌张。陆思艺讥笑出声：“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的人生都被陆思艺给毁了，大不了我跟她同归于尽。”

“陆思艺，你说说你，都已经离开了京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都是你，要不是你回来，我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早就是战太太了。”

陆思念越说越气愤，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真因为是我吗？”

陆思艺冷哼一声。“我离开了六年，若战煜枭真的愿意娶你，这六年早就娶你了，就算我回来，又能改变什么？”

“你不是也变成了我的样子吗？战煜枭有对你心动？”

“闭嘴。”

陆思念一声怒吼，握着手枪的手也更紧。“陆思艺，你就该死。”

陆思念扣动板机，眼中满是杀气。“思艺，小心……”砰的一声。手枪的子弹打在了顾亦燃的胸前，他挡死死的挡在了陆思艺跟前。“顾亦燃……”陆思艺看着受伤的顾亦燃，是震惊，是紧张，是慌乱。陆思艺连忙将顾亦燃扶住：“顾亦燃，怎么样？”

“思艺，对不起。”

顾亦燃看着她，满脸愧疚。“我不该伤害你的，你说的对，感动不是爱情，我不应该拿我的感情去要挟你，去道德绑架你的。”

陆思艺流着泪摇头。“思艺，你能原谅我吗？”

顾亦燃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她。陆思艺再次摇了摇头，哽咽道：“顾亦燃，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

因为她知道顾亦燃不是有意改变她容貌的，而是她的脸，真的已经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至于陆思念假冒她的出现，顾亦燃的目的也很是简单，只是想留住她。可她要走，他也并没有强留。若是他真的想强留，她今天不会在京都。“谢谢。”

顾亦燃露出欣慰的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陆思艺抱着他，痛哭不已。这一幕彻底激怒了陆思念，她冲上前，抓着陆思艺的衣领，怒视着她。“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你不顾生死？我到底比你差哪儿了？”

陆思艺冷静下来，冷凝着发疯的陆思念，轻笑一声：“你哪儿都比我差，出生比我差，我出生就是陆家正牌大小姐，而你不过是私生子，这就比我差了。”

“混蛋。”

被激怒的陆思念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陆思艺的脸上。陆思艺也并没有任她胡作非为，反手便回了她一巴掌。“怎么？这就受不了？”

“陆思艺，我要杀了你。”

陆思念发怒的冲向陆思艺，将她压在身下，手里拿着手枪，对着陆思艺的太阳穴。“陆思艺，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陆思艺看着她，眼中没有一点畏惧：“好啊，来啊，你有种便杀了我，不要在这儿光用嘴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思念用枪口用力的怼了怼陆思艺的太阳穴。就在她扳动板机时，却突然又停了下来。“陆思艺，你想求死？寻个痛快？这怎么可能呢，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陆思念收起手枪，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然后从腰间掏出匕首，抵在了陆思艺的脸上。“一枪了结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我要一点一点将你肉割下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陆思艺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被丢在一旁的手枪。她伸了伸手，发现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陆思念全部注意力在如何让陆思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并没有在意到她的小动作。陆思念手起刀落，一刀子直接扎在了陆思艺的大腿上。陆思艺痛的叫出声，这样的疼痛，实在是让她忍不住。听着她的叫声，陆思念变得极为兴奋，又一刀扎在了陆思艺的另一条腿上。“陆思艺，是不是很痛苦？”

陆思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样能缓解不少的疼痛感。“你这张脸，看着就讨厌，既然是整的，那就毁了吧。”

陆思念再次拿着刀子，准备对陆思艺的脸下手时，陆思艺用力的将她推开了，快速的捡起手枪，对着陆思念，没有片刻的犹豫，一枪打在了她的胸前。陆思念看着胸前流出的血，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思艺已经这样，还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