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宇的话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唐唯的满脸震惊、诧异看着胡天宇,这是被他妈气傻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苏妙妙气鼓鼓对毒震怒的许碧华说:“伯母,您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俩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许碧华黑青着脸,愤怒指着唐唯说:“这就是那个你一直心心念念,放心不下的女人?”
胡天宇略微歉疚看了唐唯一眼,点头承认,“对,就是她。”
唐唯:“……”胡天宇,你这是在搞什么?不给唐唯说话的机会,胡天宇径直起身来到唐唯身边,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展示主权道:“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求您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好吗?”
“不好。”
许碧华想也不想反驳,“她什么来历?家里都有什么人?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这些事,你都清楚吗?”
“我是谈恋爱结婚,又不是做买卖,我不需要了解这么清楚。”
“不管是做什么,双方都应该了解清楚,你知道她是什么为人吗?万一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对你存了别的心思,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清楚她的为人,她是个善良的姑娘,绝对不会像您说的那样。”
胡天宇坚定反驳。“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处心积虑接近你,都是为了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孩子别傻了。”
面对固执的许碧华,胡天宇真的很恼火,但他就是不肯对许碧华妥协,依旧当着苏妙妙和许碧华的面,揽住唐唯的双肩。唐唯转头看向胡天宇,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在搞什么。胡天宇回应她一个恳求帮助的眼神。从许碧华和胡天宇的对话来看,胡家人并未见过温然,也不知道温然现在的状况。若是让胡家查到温然,知道温然怀孕了,眼前的许碧华肯定会抢走孩子,到时候温然就只剩下伤心难过了。迅速思考一番,唐唯只能选择帮胡天宇了。她抬眼看向许碧华,不卑不亢道:“胡夫人,您说我接近天宇是别有用心,这句话我不赞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所以我根本就不存在别的用心。”
许碧华冷哼一声,冷冷回怼,“你当然会这样说了,谁会承认自己别有用心呢?”
唐唯笑了。合着这些沪市的太太们,都觉得只有门当户对才靠谱,她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姑娘,就一定是别有用心呗。她算是理解温然,为什么会离开胡天宇了。胡家人简直和温然想象的一模一样,她庆幸今天在这里面对许碧华的人不是温然,而是自己。唐唯扫了许碧华身边的苏妙妙一眼,道:“胡夫人觉得你身边的这位就不是别有用心吗?”
“你什么意思?”
苏妙妙冷脸反驳。“我不过和天宇说几句话,你就迫不及待把胡夫人找来了,你说说你又存了什么心思呢?”
“我、我就是不想让天宇哥被人欺骗,所以才会告诉伯母的,再说了你这种人能和我比吗?”
唐唯并未立即反驳,而是抬眼仔细打量了苏妙妙几眼。从苏妙妙的衣着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看,苏妙妙的家庭背景应该也不普通。再者她从前听顾向东提起过胡家的事,胡家世代为医,祖上还曾在宫中做过御医,可见能和胡家往来的人,也一定是非富即贵了。唐唯笑了笑,不疾不徐道:“我一个劳动人民的确不能和五谷不分的小姐比较,我也不想比。”
“你……”苏妙妙瞪着唐唯。许碧华看出唐唯伶牙俐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主,看向她的目光又变了。“小姑娘,我奉劝你要搞清楚自己的情况,我们这种家庭是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出身的姑娘,天宇又是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对你也未必是真心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妈,您胡说什么呢?我对她是认真的。”
胡天宇急忙否认。白了胡天宇一眼,许碧华继续说:“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最了解了,他对谁是认真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姑娘也要看清楚才好。”
唐唯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即抬眼看向苏妙妙。“你听明白了吗?胡夫人说了天宇是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对你也未必是真的,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没料到她会把相同的话送给苏妙妙,许碧华当下黑了脸。苏妙妙气鼓鼓瞪着她,满不在意说:“伯母说的是你,像我这么优秀的姑娘,天宇哥肯定会认真对待的。”
唐唯看着眼前的许碧华和苏妙妙,终于明白许碧华为何中意苏妙妙了。许碧华掌控欲强,苏妙妙自我感觉良好,二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她们是同一类型的人。不过唐唯也不是啥会认输的人,她故意转头看向胡天宇,问:“天宇,你说呢?”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
苏妙妙气鼓鼓跺了跺脚,恼怒抬手指着他们,“你、你们……”最终苏妙妙红着眼眶跑远了。见苏妙妙被气跑了,许碧华冷声训斥道:“胡天宇,你别给我胡来,我命令你和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妈,您若是执意要管我的事,那我也不会继续妥协的。”
“你要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胡天宇一脸坚持,“您如果非要干涉我的生活,那我只能带着她去国外了,最近我的老师一直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去国外帮助他研究一个新课题。”
“你、你敢!”
“您大可试试。”
说完,胡天宇就带着唐唯离开了。他带着唐唯往后院去了,直到远离了许碧华的视野才停下来。此时,他们身处后院一处僻静的小亭子里。胡天宇满脸歉疚道:“对不起,刚才情急之下才会那样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要是介意,还能帮你吗?”
“谢谢你。”
唐唯坐在小亭子中间的石凳上,扫了周围的花花草草一眼,又将视线落在胡天宇身上。“你是在保护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