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了眼旁边一众倒下的宾客们,有些疑惑,又见到从轮椅上摔在地,还有旁边直直站着的“唐书”,“宝爷,这……怎么回事?大家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酒里下了药,一会儿就醒了。”
柳三清道,接着捂嘴轻咳了一声,钱宝连扶住他。这柳三清好歹也是当今丞相大人,听闻从小便是文武功双全,不过是胸口受了点小伤,怎么感觉病娇娇的?钱宝扶着柳三清心中默默吐槽。下了药?突地钱宝想到自己好像也喝了好几杯酒啊,她看了眼自己,那为什么自己没倒?柳三清的目光在钱宝的身上停了两秒,而后看向躺在地上的唐棋也有立着的唐书,“走吧,我们去看看唐老爷。”
小六子在柳三清的使唤下一手拎着被定住的“唐书”一手拎着双腿残疾的唐棋。后院不远,到了地方小六子不可客地将唐棋与唐书向那茅草上一扔。“我的儿啊。”
钱老爷心疼地从茅草堆边爬过去,抱着已晕过去的唐画叫唤着。钱宝扫了眼这屋中的人,有钱老爷,他的夫人,妾室,四个孩子,一家人整整齐齐,都被缚了手脚。大公子唐琴被解开绳索后挡在一家人的面前,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大公子,外面倒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下贴来说要给丞相大人庆生吗?丞相大人呢?”
钱宝上前扫视了一眼,并未看到除唐府以外其他的人。钱老爷表情有些痛苦,抹了把泪。还未开口,却被唐棋先抢了先,“是我的错,错信了他人的谣言。”
众人看向唐棋。“前日,我带书儿与画儿出去玩,书儿从掉进了河中,家丁救起回家后家弟就一直发烧咳嗽,大夫说性命不保,一个道士至我府上说照他说的做能救回家弟的姓命,让我以家中有丞相大人为由,引得真的丞相大人来,若不照做,就杀了我们一大家子……”说着,唐棋清秀的面容上挂了两行泪下来。请丞相大人?做什么?取他性命?钱宝转头看了眼旁边病怏怏的柳三清,有可能哦。这柳三清身高位重,说不准真的是有人要取他性命。那自己可得离这尊大佛远一点,可别祸殃鱼池。钱宝后指着柳三清:“他就是丞相柳三清。”
唐老爷的面色明显一变,二公子唐棋的脸色也很苍白,唐老爷上前行礼,“参见丞相大人,草民冒昧不知情,今日犬子冒犯的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宽厚。”
“那个道士呢?”
柳三清问。唐老爷摇摇头表示不知。“他将我们一家捆在这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爷,找过了,这院中除了这人外再无他人。”
小六子匆匆跑过来手里拎着一青衣的男子,他正在小六子的手中挣扎着。“你个秃驴,放开老子,不然等我家主子来了定不让你好看!”
少年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嚎叫着,他想是没打过一身健壮肌肉的小六子。一个彪形大汉拎着一个柔弱男子,怎么看,都略有些喜感。可突地,那少年刚被扔一地,只向这边看了一眼,突地就冲过来,抱住了柳三清的腿,“大人,大人是你啊,别星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钱宝眼明亮亮地看到,别星略瘦弱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啪”地人十字状地印在了旁边的墙上。这主仆的关系,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柳三清黑着脸收了脚。钱宝扶着他,心中默默地给他比个拇指,少侠好功夫啊。“那日小女无意间在河边捡到了这位公子,没承想竟然是丞相大人的人,草民失敬。”
唐老爷道。柳三清脸板着,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钱宝握着他的胳膊却突地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向她这边倾倒,压的钱宝差点没后退一步。“你怎么了?”
钱宝目光示意他道,明显感觉柳三清的全身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柳三清有些惨白,扫了一眼唐棋,“世间本无鬼神,不过是有心之人的装神弄鬼罢了,唐公子莫信的好。”
突地钱宝只觉柳三清身上全部的力道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抬头,却看到柳三清从袖口上拿下的帕子上的一抹殷红,她不由地扶着他的手一紧,想张口,却被柳三清一个噤声的表情住了声。被柳三清一脚踹在墙上的别星哎呦了几声,见着柳三清拉着钱宝转过身便走,连一个鲤鱼打滚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哎哎,主子等等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