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日子,胡欣然主动找上了门,解答了江曼声的疑惑。彼时,江曼声正结束一天的拍摄,揉着僵硬的身体肌肉,一边走一边对着乔楚楚道:“晚上咱们去街道口那边的美食街吃饭吧?好多天没吃顿好的了,我感觉已经忘记肉的滋味了。”
取景结束之后,他们已经结束了在郊外的拍摄,剧组一行人都回到了影视城,这一带修葺的很是繁盛,不比先前在郊外的冷清萧条了。对此,乔楚楚自然是一百个同意的,连连点头,高兴的不得了,“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卸完妆放好东西就去吃吧?!”
江曼声笑笑,“去吧。”
她则是坐在外面的摇椅上休息,顺便拿出了手机,打开微博刷着看了看。一条实时新闻弹了出来……谢氏总裁谢流川携嫩模流连酒店两日两夜,隔日凌晨六点出门,两人行为亲密,羡煞旁人,这一次,究竟是终结者,还是一如既往的过客呢?“图”“图”“图”照片上的男主行为姿态亲密无比,甚至还有几张图是他们情不自禁缠吻在一起的画面,看到这里,江曼声眼眶酸涩,只觉得无比的讽刺,自己这个正牌妻子坐在这里,就像是个笑话一般,不被婆婆丈夫认可,不被世人知晓。而他的那些所谓的情人,却总是可以与他亲密的招摇过市,拥有着他的无边宠爱。他与别的女人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她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收起手机,她望了望天空,收拾好情绪之后,抬手捡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垂眸间,就看到一抹身影闯入了视线。“有事?”
胡欣然讥诮的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瞪着江曼声,半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你真是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将原本你该承受的全部都甩给我,让我吃了个哑巴亏,连出口气的地方都没有!”
江曼声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又很无奈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会儿,旋即摇摇头,叹息道:“明明是你陷害我,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反将你一军罢了,怎么就叫做,我本该承受的?”
在胡欣然错愕的表情下,她啧了啧嘴,仰躺在摇椅上,开口说:“胡小姐才是一等一的甩锅高手,让我直到现在都终生难忘呢。”
“你……”胡欣然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加,却又无从反驳。她知道,江曼声这是在讽刺自己当初在环宇的时候对她落井下石,伙同刘曦一起诬陷她恶意中伤刘曦。没想到,直到现在,江曼声还记着这个仇,所以,上次她明知道散粉有问题却故意不扬明,反倒是闷不做声的将东西调换回去,都是为了报这个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你真是歹毒。”
“我?”
真不知道直接上怎么会有这样倒打一耙却还面不改色引以为常的人,江曼声给气笑了,煞为无语的睨着眼前的女人,“喂,胡欣然,分明是你陷害我,一次又一次,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吗?我只是不想拆穿,让大家都闹得难看,但是我没想到你一次次地,变本加厉越来越得寸进尺,现在还拿着你自己犯的错来责难我?谁给你的底气,梁静茹吗?”
“江曼声,你不太得意!别以为自己拉的投资了就上了天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到投资,江曼声到现在还不明白这回事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她分明就没有带过投资来,而且还对此一无所知,难不成,是Amanda暗地里安排的?看来改天要给Amanda打个电话好好问上一问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这么针对我,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我都绝不会是能带给你压力的人吧?”
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所以,对于胡欣然屡屡刁难她的这件事,江曼声很不能理解。听言,胡欣然脸色僵硬了片刻,却很快镇定下来,恨恨的看着她,像是看着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般。这眼神叫江曼声不解,她坐直身体,疑惑的看了回去。胡欣然启唇,喃喃自语般的问:“你当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实在是找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位大小姐,又或是之前在环宇的时候,资源上面有过重叠争执了?可是她搜刮许久,都未能找到一知半解。却听胡欣然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我在他的钱夹里看到了你的照片……江曼声,凭什么?凭什么是你?”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江曼声脑子转了转,没能理解透彻,便问道:“他?他是谁?”
胡欣然并没有搭理她,反倒是转过身去,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我本来以为,他心里面是有我的,虽然在我之前,我已经见过无数个女人流连在他身边,甚至是爬上过他的床。但是我不在意,我只要能成为那其中的一个就好,于是我费劲了心思的勾引到他,成为了他的女人……可是人总是贪心的,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总是想要得到更多,甚至于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心里隐隐有了答案,随着胡欣然的字句,江曼声的心高高悬了起来,唇边抿起。“可是就在我以为我终于成功了的时候,我无意间从他的钱包夹层里翻到了你的照片……我去质问他,他却大发雷霆,将我赶走,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我那里。”
说到这里,胡欣然红着眼眶转过身来,愤恨的盯着江曼声,嘶吼着冲她说:“江曼声,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可以在他心里?!”
江曼声怔愣片刻,缓缓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她。“你是说,谢流川么?”
她低头笑笑,讥诮的睨着她,“真可惜,如果你说的是谢流川,那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把她的照片放在他的钱包夹层?这句不可能是谢流川做得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