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川神情讽刺不断的靠近,罔顾江曼声的挣扎与抗拒,也不顾她的眼泪,决绝的捏起她的手臂将她甩到旁边的床榻上。江曼声满脸的眼泪浑身颤抖,害怕到了极点,她瑟缩着躲到床脚,高声尖叫,“谢流川,你今天要是敢碰我半个手指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谢流川身体僵硬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他死死的拽住江曼声的手臂,将她拖到自己身下,俯身压下去,气势汹汹,神情狠厉,嗓音嘶哑的一字一顿道:“是吗,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呢,你想让那个男人怎样对我,是想让他继续对谢氏施压,还是像从前那样……直接让谢氏垮台再也站不起来呢?”
江曼声满脸热泪,惊惧不已,“如果你敢碰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谢流川神情阴鸷,恶狠狠的瞪着她,不管不顾的撕扯着她身上的浴袍,眼眶猩红,像是充满了血一般。他冷冷的笑着:“我今天还真是要碰你了,老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就要试一试,就算这代价是让谢氏破产再也站不起来,我也要知道我妻子的味道是怎样。”
说完这番话,他便倾身压了下来。动作间,江曼声的浴袍已经被撕扯的七七八八,但重要部位还是被遮掩着,她绝望惶恐且,但脑海里虽然混乱,但是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她一边抗拒着,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保持冷静。就在谢流川意图扯下她最后一层屏障的时候,江曼声不管不顾的咬住他的脖颈,头顶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吭,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江曼声死死咬在他的脖子上,口腔里传来一丝血腥的味道,江曼声却还是没有停下来,不断的发着力,带着浓烈的恨意与决绝。咬到最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江曼声一个胆颤,惶恐不安的退后,从他身下爬了出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男人脖子间一片血腥,温热的血液不断的从那块伤口中流出来,虽然没有伤及动脉,但是皮肉深陷,那块皮肤已经被她啃出了一个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十分的骇人。江曼声惊慌失措的不断后退,直到不小心掉到地板上,她发出痛苦的闷哼,眼泪猝不及防再次低落在地面上。他没想过会使这么大的劲儿,看到谢流川之间的那一滩血液,她终于还是是是慌了。“你哭什么,是我受了伤又不是你。”
男人的声音很是虚弱,一张脸苍白如纸。看到他这幅样子,江曼声内心的愧疚愈发的浓郁,想起曾经他奋不顾身的挽救过自己,而现在她却把让他弄出这么大的伤口,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止不住的内疚。“对不起,我没想这样子的,我叫你停了可是你不听,我,我没办法……”江曼声低着头,眼神慌乱,不敢看他。他却只是低沉而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捂住那摊伤口,虽然还是有血液缓缓流了下来,但是较之之前倒还是好了一些,他说话的语气很是虚弱,像是没什么力气一般。“我不怪你。”
他声音很低,眼神有些受伤,但是因为他的头面向另一侧,所以江曼声并没有看到,“是我自己太唐突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抱歉,以后我不会这样子了。”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勉强她了,他原本想的是不论如何现在他们还是一对夫妻,只要她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就算是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也不可能再离开他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对他抗拒到了这个地步,不惜伤害自己……甚至是伤害他,也不肯愿意让他再碰她半根手指头。他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明明曾经还是那么恩爱的,虽然这几年间,他对她有些单方面的误解,做出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有心悔改,她却已经被他推得越来越远,到现在不愿意再给他机会原谅他了。后悔吗?大概吧。但他心里主要还是很难过,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也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走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再也不再属于他。谢流川起身下床,有些虚晃的稳了两步才站稳,他捂着伤口,最后沉默的看了江曼声意,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带上门离开了。看到男人离开,房门紧闭,屋内的光线再次恢复暗沉,江曼声虚软的瘫坐在地上,她满头大汗,心跳还没有彻底恢复正常,整个人的情绪还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她都不知道刚刚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决绝的动作来,差点……如果谢流川出了什么事情,虽然说他现在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但还是会很难过的吧,不管是出于这些年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出于他当年奋不顾身的救过他。她没想过要伤害他的,虽然已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她只是想离开这里,她不想被禁闭在这里,这里就像一个牢笼,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呢。已经两天了……刚刚,谢流川口中所说谢氏被施压,要被整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来过这里吗?她不敢带深想,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究竟是因为不敢……还是因为太期待,所以怕失望呢?另一边,已经调查出四年前事情的真相的陆司承咬着烟坐在沙发上,姿势懒散,但是眉心攒着一团结,看起来情绪不太好的样子。傅铭然坐在不远处看着他,嘴里同样也叼着一根烟,含糊不清的问他:“老三,你要这么做吗,事情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也只是怀疑,如果你这么做了,会不会伤及你跟你二叔的情分?”
“情分?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有考虑过情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