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小溪潺潺流淌,湿漉旷阔的泥土杂草相互纠缠,湛清水塘清莹澄澈花色斑斓,高低错落的林木树影婆娑阴暗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水塘旁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驳的高瘦少年噤若寒蝉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倒映俊朗清秀脸庞后面漂浮的轻盈,透过眼镜瞳孔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忧郁。“冯赴缘,你说如果伸手抓到鱼的机率是多少?”
林柏蹲在岸边看着水塘里不时跳跃着的斑斓。“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为何如此狠心残害。”
冯赴缘盘坐托腮凝眸林柏“行为无异于凌虐。”
林柏耸肩表示自己无辜“怎么觉得你最近说话这么刻薄。”
“无可讳言。”
冯赴缘淡淡回道。刘童榛躺在湿润草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舒适惬意,王析灵双手撑坐静默望着清澈湛蓝,不远处少女指尖轻触划过阵阵涟漪溅起水花,少年对视交谈的画面静谧安宁。林柏坐直身体看向水塘“你就不好奇我抓住什么了吗?”
“虚荣。”
冯赴缘淡淡摇头“但我好奇你们都不疼吗?”
林柏嘴角扬起笑意与冯赴缘不谋而合看向王析灵。“不疼。”
王析灵眼眸波光粼粼清澈澄澈看向刘童榛淡谈道。“我疼。”
刘童榛淡声接口看向王析灵“疼死我了。”
王析灵听闻柳眉一挑“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两手空空。”
刘童榛坚决拒绝“死也瞑目。”
“我是不会加工资的。”
王析灵语气平缓却不容置疑。年少的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着自己,一场阵痛诠释放肆冲动,一场病痛诠释肆无忌惮,我们总是在懵懂幼稚中成长,却从未想过会让身边的人同时伤痕累累冲撞中不知不觉失去直至不可磨灭,皆在马不停蹄的奔赴中错失。刺鼻药物缠绕着嗅觉,漆黑中想伸手触摸惶惶不安,挣扎侵袭惶恐腐蚀崩溃四肢发软重击酸痛,抽搐颤抖痛楚折磨直到跌落黝黑无比悬崖坠落撞破飞舞白昼碎片映刻出千疮百孔,恍惚中细小裂缝不断蔓延沉沦渴望。“梦吗?”
晶莹泪珠滑落眼角内心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悲凉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我坐在床沿,看着自己手臂上被纱布紧裹,鲜血顺着纱布渗透出来,我抬手抚摸着渗透出来的血液心中一片迷惘。我凝视着白昼感受周遭细语喧嚣,梦境与现实中交织徘徊苍茫与白,体验凌晨时分清冷寂寥凉风习习,疏星闪烁晶亮璀璨。窗户袭来阵阵凉风吹拂动白色窗纱轻微飘晃,输液管扎口传来轻微疼痛,窗外月色朦胧挂于夜空,轻微的开门声悄然响起,路灯点缀街道寂寥荒凉。“老板,来包烟。”
我凝视着玻璃照映憔悴苍白的脸庞恍惚“我没钱。”
短发中年女子愣了愣,眼神中充满怜悯“我借给你,等你出去之后再还给我。”
短发中年女子看着眼前穿着病号服的我眼神中充满怜悯同情。我不语低垂头颅沉默不语看着眼前桌子放着的烟盒,眼神迷惘不知所措。短发中年女子把烟递给我,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感觉心脏似乎被人用针扎千百次,鲜红的血液顺着针尖汩汩往外冒,流到桌子上形成一滩鲜红的印记,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微末火芒烟雾缭绕弥漫眼前,烟火忽明忽暗,浓烈呛鼻的苦涩瞬间蔓延全身,眼眶酸涩不已,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我张开口想要咳嗽,却发现喉咙干涩疼痛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晕眩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无力,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只能双臂躲藏在漆黑小巷缩成一团不停发抖抚慰心中恐慌。你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本以为我也能像个诗人耗尽笔墨写下几行离别,写出能让你在某个不经意瞬间想起我的字眼,想了一个通宵笔墨未沾我觉得你也不会看。你即将带着冒险精彩的梦远走高飞,旅程亦或精彩万分,即使不舍也要告别,青春转眼如烟我想顽固执着一次,爱你也并不是为了得到你,只愿能看到你,不打扰。如果有一次机会将故事改写,我还欠你一句抱歉,我想给你买一杯果汁,看一场演唱会,矫情的小文字不多写。我会在这里向你告白99次,等到98次的时候,也许你身边已有另一个人陪你启程第二人生和你穿过跌沛流离度过漫长岁月一起去看日落星辰,也许在来生某个明天我们能再写新的情节。我会将故事写在风中化作纸屑字里行间皆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会一直陪我做着梦,在你面前我嘴总是很笨,而我最想说的是:能不走嘛?”
快跟上。”
烟雾缭绕间冯赴缘回头望招着手,荒凉野草丛生的小路铺成红色地毯迈过人间苍凉,迎接你精彩未完待续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