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追星,追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情敌!原本她是很自信的,她不但容貌超凡,而且见识卓绝,虽然出身平凡,但思想一直很前卫,放在同龄人中,妥妥的佼佼者!以她的容颜外貌,配得上任何明星!但是,现在……她的对手是吴婧,蜀大的大学生,学校比她的好;数首流行音乐的原唱;著名综艺的主持人,容貌和气质更是让她也着迷……她拿什么和她比?原本她还想主动一点,轻松将唐清华拿捏的,现在感觉是那么的绝望!“云舒,你怎么啦?”
母亲走进来,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妈——”黄云舒忍俊不禁,大哭起来:“我好难受啊……她有女朋友,她有女朋友……”“有女朋友又如何?你既然喜欢他,那就放开手去追,就想当初我追你爸一样,不要瞻前顾后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黄母的话说得很大气。“可是,我比不过啊!”
黄云舒越想越伤心。“我女儿那么漂亮,不必任何女孩差……”对于女儿,黄母还是很有信心的。别说什么百里挑一,就算整个小镇,甚至整个岳池,比女儿漂亮的女孩子,也找不出几个来,她从来不担心她找不到男朋友,只担心她被别人伤害。“他的女朋友是……”黄云舒满腹委屈,将吴婧的情况说了出来。起初黄母还不相信,直到她找出视频,翻出她的信息,黄母才渐渐沉默。“并不是她优秀,就能在一起的,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分了呢!”
黄母有些言不由衷的说:“我可怜的女儿啊!爱情就是这样,没道理的……还是你小姑那句话,如果真喜欢他,那就放开手去追他;如果犹豫了,那就彻底离开他。”
小姑黄光敏,显然给她说了!“可是,我和他……已经……”黄云舒犹犹豫豫的说。“那又能怎么样呢?你爸和我结婚之前,还和那个漂亮的女知情睡过呢,最终还不是和我在一起……有些事情,你根本不要担心。”
黄母没事人般的淡定,实则心中一疼。她清楚女儿不是随意的人,愿意把第一次交给唐清华,说明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可惜啊,这混账东西!“那,让我想一想。”
黄云舒良久才低低说道。“嗯,坚强起来!”
母亲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做饭去了。……第二天。唐清华再次拨打电话。上午是被直接挂掉,下午得到的提示却是: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黄云舒把手机号注销了。唐清华彻底急了,上网联系她,却发现FF和企鹅号,自己都被她拉黑。“不是吧,用得着这么绝情吗?”
唐清华满腹懊恼,难道黄云舒真的不想理自己了?就算不理自己,也用不着这样吧!思来想去,他终于还是坐不住,满心忐忑的前往岳池。他来到镇上,小超市前。黄光义守在那里,看到他过来,眼神冷静得可怕。“叔,我来看看云舒!”
唐清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看着点……我跟他谈谈。”
黄光义沉默刹那,朝着老婆道。“别太冲动——”黄母想了想,并没有阻止。“我知道……开车!”
黄光义神色淡然的回答,然后径直上了唐清华的车:“去县城里,找家饭馆,我们两喝一点。”
“行,叔——”唐清华长松一口气。他生怕黄光义发怒,不讲丝毫情面直接就揍,那样他到底是跑呢还是不跑呢?一路上,黄光义沉着脸,没开口。直到县城,两人找了家饭店,开了个包间坐下。菜来,酒到!“嘘——”黄光义一口干掉一小杯五粮液,这才看向唐清华:“那年我十七岁,以全县最二的成绩,考上了广安师专。老子年轻的时候,身材笔挺,剑眉星目,一表人才!”
“看得出来——”唐清华连忙附和。“那时候,我的眼光很高!同龄的女生中,有几个长相不错的,对我都有意思,但他们都没考上,我心高气傲,隐隐都看不上她们。”
“唯独,对一个女知情颇有好感。”
“那女知情姓龙,叫龙雪艳,是大城市来的女知情。纯论容貌,她或许并不比那几个女的优秀多少,但她会画画,会吹笛,朗读更是声情并茂。”
“自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心中便留下了她的影子……”黄光义越说越慢,仿佛在回忆当年:“她比我大一岁,她会笛子,我会二胡,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交流,久而久之,我们互相都有了好感……一次偶然,我们发生了关系……”“……”唐清华震惊了!想不到黄光义竟会有这样的风流韵事!“那次以后,我便一直想娶她。但没过多久,她便接到了回城通知!她让我放弃中专,想法考上海的大学,我一来不愿意离开家乡,二来考大学哪有那么容易。”
“为此,我们之间有了争吵!她坚持认为,如果我不去上海念大学,她和我之间就不可能,她那丝丝城里人的高傲,让我感觉到了不满和愤怒……”“我一气之下,便对她说如果她要回城,那我们便缘尽于此,她回她的大上海,我留我的大农村……”“她气恼的说,那你就找个农村姑娘结婚吧!我当时心高气傲,本就受不住刺激,一怒之下就说我就要找个农村姑娘。”
“我本是想刺激刺激她,结果第三天,我再去找她时,她竟真的回了上海。我想尽办法找她,但上海和巴蜀相隔万里,哪里能够找到。”
“我给她写了半年信,她一封都没回。我伤心欲绝,一次又一次用酒来麻醉自己,结果某次喝醉,迷迷糊糊的和云舒她妈……总之,我犯了错,最终只能承担责任。”
“后来,我和云舒她妈结了婚。本以为和她再不能相见,结果我们结婚后三个月,她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可惜……我已经结婚。”
“后来我才知道,她回去之后,根本没回到家里,而是被调到很远的纺织厂上班。等她回到家拿到信,已经是大半年之后,而我就在那半年里结了婚!”
“我是个混账——”黄光义给了自己重重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