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今天的收获是最近这段时间最多的一次。那个袋子装着一只野山羊，两只兔子，三只野鸡，再加上他在路上猎到的一只兔子一只野鸡，一个袋子居然没装下。看着他身上挂满猎物回来了，福生高兴的迎上去“秦大哥，你真厉害，猎了这么多东西。”

“你姐呢？”

秦朗没见姚默娘，有点失望。“我姐在屋里收拾猪头。”

福生又压低声音道“齐掌柜把他儿子打发来了，我姐在教他做水晶肉和饵块。”

秦朗皱了皱眉，齐掌柜真是好算计，直接把他儿子派来了。秦朗放下身上的猎物，假装进屋去喝水，看见齐毅时那脸拉得比柴门外的马脸都长。姚默娘见他回来了，赶紧给齐毅介绍“少掌柜，这是我秦大哥。”

齐毅愣了一下，姓秦的不是默娘的夫君，是她哥哥？“秦大哥好。”

齐毅开心的打了个招呼。秦朗心情更加郁闷，这姐弟俩整天秦大哥的叫，他也没感觉到怎么样，今天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嗯。”

秦朗应了一声，出屋去收拾拿回来的那些猎物。拔毛开膛，很快雪地上就堆起一个肉堆。恰好这时候姚默娘和齐毅把猪头也收拾好了，由齐毅拎着，两个人进了四面通风的灶房。秦朗看着齐毅跟在默娘身后问这问那，酸水都快从嘴里漾出来了。他连地上的垃圾都没来得及收拾，抱起一捆柴也走进灶房，故意蹲在灶膛旁边，把齐毅从灶房里挤了出去“你站外边看。”

齐毅冻得直搓手，看秦朗面色不善也不敢说什么，只盯着姚默娘煮猪头的动作。默娘早就看出来秦大哥不对劲，趁着齐毅回屋去拿东西，她小声质问秦朗“秦大哥，你干什么？人家是客人。”

“是客就得随主便，我现在不便。”

姚默娘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现在也算是客人，秦大哥才是这里的主人。一直到水晶肉做完，放到一只木桶里等着凝固，秦朗都没给齐毅和姚默娘单独相处的机会。全套的技术齐毅都记下了，眼看着天色晚了，他打算把木桶拿回家去，反正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按照现在的温度，这一路走到家，水晶肉也该成了。姚默娘帮他把做好的东西放进马车，齐毅回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小声对姚默娘说道“姚娘子，你大哥好吓人啊，真难为你们姐弟俩跟他住在一起，如果想从这里搬出去，我可以在新丰县那边帮你租个房子。”

还不等姚默娘回答，秦朗又出现在视线里，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齐毅吓了一跳，赶紧让车夫赶车出发。姚默娘送走齐毅，看见雪地上那一大堆剥好的猎物很是开心“秦大哥，今天收获这么多，能卖不少钱了？”

秦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留一部分自己吃。”

这姐弟俩太瘦了，不赶紧把身体养好，这个冬天都难熬。听他这么说，姚默娘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秦朗身边抬头看着他道“秦大哥，我手里现在有五十多两银子，明天你去新丰县，把过冬的粮食预备了吧，再下雪怕是不方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