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牛都变的蔫吧几的,东西吃的也不多,犁地的时候明显体力不支。第三天就开始拉肚子,第四天的早上就全死了,死相那叫一个凄惨,连皮肉都没留,只剩下一个骨架子,看着尤为诡异吓人。”
“你是怀疑王二麻子在临走前给牛下了毒?”
艾婆子点点头,继续道:“王二麻子此人好赌,每个月发了月钱后就要去赌场玩儿几把,前段时间,赌场的人直接找到了庄子上,扬言王二麻子不还钱,就打断他一条腿。见主人们不在,他们甚至想搜刮庄子上的东西,最后是张管事带了一群人抵抗,他们才作罢。”
“赌场的人竟找到庄子上来了?还想搜刮东西?”
什么赌场这么横?“我怀疑王二麻子回家省亲是假,被张管事辞退才是真,估计是恼恨张管事不尽人情,对耕牛下此毒手。”
听着艾婆子的分析,苏晴心中还有些疑惑,试问,什么毒一夜之间会让耕牛的皮肉一丝不剩?那王二麻子只是个家境贫穷的牛官,他上哪儿找那些毒药?看来只有找到王二麻子,耕牛被害的事情才会水落石出。苏晴让姜婆子找到张管事,称自己想见见王二麻子。结果……“二姑娘有所不知,王二麻子不见了。”
“不见了?”
“当初耕牛出事后,小人曾第一时间去找王二麻子,结果发现他失踪了。”
苏晴没说话,等着张管事的下文。“王二麻子的娘说他被赌场的人强行带走了。”
“那你可曾去赌场找过?”
“小人没去,不过县令大人带着衙役去找过,只是搜了一圈儿也没找到。”
苏晴听后沉默不语。想要从中挑选出有用的信息。首先王二麻子是个赌徒,前段时间赌场的人过来找过他。在后来王二麻子称回家省亲,结果被赌场的人强制带走,从此失踪。想要解开这迷惑,首先要去赌场一探究竟。当天晚上是,苏晴与苏婉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哞哞声,本就睡眠尚浅的苏晴猛然睁开眼,随后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抓起靠在墙角的大铁棍朝外跑去。来到牛棚,发现这里除了牛以外,就是睡的跟死狗一样的几个男人。“发生什么事了?”
张管事看着沉睡不醒的几个人,从一旁的瓮里舀出一瓢水分别泼在几人的脸上。“谁?谁他娘的敢泼爷爷……”“下雨了?”
“咋啦咋啦?”
看着三个猛然惊醒的男人,张管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让你们守着牛棚不是让你们睡觉的。”
“张管事,我们刚刚有好好看着,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就睡着了。”
这时苏晴眼尾扫到旁边未燃尽的香道:“他们是中了迷香,这迷香闻一点点就会昏睡不醒,怪不得他们。”
苏晴捏着断香的手有些发白,她要是不将庄子上的老鼠屎揪出来,一百头牛早晚也会被祸害。“张管事,把所有人都喊来,本姑娘不信抓不到那厮宵小。”
等所有人全部集合好了之后,苏晴在所有人跟前溜达了一圈儿。结果,并没有发现有人身上带有烟味儿。“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张管事沉思片刻道:“庄子上除了这些家生子外,就是那些短期工,目前都在这儿了。”
苏晴听后,再次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当她来到一个妇人面前时,看到她略有紧张的掐着手指,苏晴在她面前停顿了下,随即去看下一个人……等看完之后,她挥手道:“行了,没他们什么事儿了,都退下吧。”
等人都走了之后,张管事见她看着一名妇人沉默不语,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
“刚刚站在第三排倒数第四个的妇人是谁?”
张管事思索片刻道:“那是一个寡妇,前年来的这里,说是丈夫儿子跟人跑镖的时候死了,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子,刚满五岁,平日里不擅与人沟通,但这婆子干活到是麻利。”
说完之后,张管事沉吟片刻后又变得沉默。见他欲言又止,苏晴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听说,她丈夫跟儿子死后没几天,有人看到她屋里有男人。”
这种腌臜事儿本不该让还是姑娘的苏晴听,但耕牛全死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王二麻子今年多大?”
见苏晴这么问,张管事瞬间想到了什么。“二姑娘你的意思是……我这就去调查。”
张管事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苏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了房间。次日一早,苏晴把苏婉留在庄子上看着账本,她则骑着马朝花漾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