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损失了一千四百多人,可见敌人的进攻有多猛烈了。尸体只能是找地方掩埋,不可能等人认领,有的新兵,刚一上城楼,就没了。房俊那是稳如泰山,他是很相信,这两万人,攻占不了吴郡,他打算,等到对方筋疲力尽,进攻几天之后,再发动反击,定能取得胜利。房俊在街道上转悠着,很多的百姓,已经是逃之夭夭了,他们担心,吴郡会被攻破,而城破,往往就以为着人亡。对此,房俊并没有阻拦,这逃生是人之常情。“敌军很疯,看样子,他们是要限期攻下吴郡。”
张冒说道,越疯狂,往往意味着命令越死。房俊不以为然,敌军毕竟只有两万而已,想要攻破他吴郡,怎么着也得来五万人。可是,现在,吴国公李通,应该抽调不出这么多兵力,他西边压力挺大,如果大规模的抽兵,就抵挡不住朝廷大军了。这就属于短视,房俊觉得,如果是换作自己的话,就在常州府留下少部分兵力死守,另外的兵力,集中起来对付他,肯定就可以扫除后顾之忧了,就可以解决这两面夹攻了,可以集中精力对付朝廷大军了。“朝廷大军如果失败了,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嫚儿有这样的担忧。“朝廷大军怎么可能会失败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十万大军啊!”
张冒反驳,他可是很相信唐军的实力的。“失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概率比较小,薛仁贵毕竟是个帅才,如果是换了其他的人,倒是说不定。”
房俊平静的说道,他还是很信任薛仁贵的实力的。而今,唐军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薛仁贵了。“不过,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麻烦了,朝堂要组织下一轮讨伐,必定需要时间,而我们就危险了,只有跑路了。”
房俊想了想,说道。也是要得这个心理准备的,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一切得未雨绸缪。第二天,敌军继续进攻,晚上自然是不会进攻的,攻城战,多是白天进行。晚上进攻那得有天时,而且还有里应外合才行的。第二天,房俊折损了九百多人,损失的人数,比第一天少一些,经过第一天的战斗,这些个新兵,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经验,因此,损失自然会因此降低一些了。房俊很遗憾,这是属于内斗,打得可是大唐的国力啊!这如果持续进行下去,可能会造成边境不稳的,所以,能速战速决,就是速战速决。第三天,敌军不打了,反而送来了一封信,是一封劝降信,是对方的头领,窦元康写给房俊的。里面尽是美好的许诺,那是房俊只要答应投降,就可以拜将封候,还能得到一块领地,当然了,里面还考虑到了房俊的忧虑,那就是关于吴国公李通。如果投降,这个吴国公李通绝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房俊很清楚这一点,对方那是对他恨之入骨,一旦投降,那就是羊入虎口。这个窦元康,那是表明,吴国公李通,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罢了,要房俊不必放在心上,可以担保其安全。房俊看完了信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有的人,是打着吴国公李通的旗号做事。“这个窦元康,是何许人也?”
房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
张冒摇了摇头,这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听说,窦建德的后人,那是投靠了吴国公李通,这个窦元康,也许就是窦建德的后人。”
嫚儿说道。房俊顿时恍然大悟,他倒是得到过探报,不仅是有窦建德的后人,还有王世充的后人。这个窦建德,也算是风云人物,可惜生不逢时啊!被唐军所灭。“窦建德,以前也曾称王,打下了不少的地盘,他的后人,自然是不甘心的,这次吴国公李通造反,可是他们的一个机会,可以混水摸鱼。”
张冒说道。“难怪啊!他们只当吴国公李通是一个傀儡。”
房俊把信给放在烛火上给烧了,投降,那是不存在的,他可没有反唐的心思,他根本就不希望天下大乱,到时候,还怎么做生意啊!自然是太平盛世好做生意的。况且,大唐的根基很稳,一个江南道反,那是根本推翻不了大唐的统治的。接下来,房俊写了一封信,派人交给那个窦元康,反劝对方投降,并且号召其反攻扬州城,可以担保其能够拜将封侯。可是,这等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这不难理解,这个窦元康,本身就是反唐的,要投降大唐,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投降,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那情况就不一样了。第四天,窦元康并没有进攻,令得房俊有些古怪,这个窦元康,是要做什么?他不投降,对方也不投降,这就只能是兵戎相见了,可是,为什么不进攻呢?难道是想着什么阴谋诡计。第四天傍晚,房俊又接到了窦元康写给他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