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打到现在,谁也没有获得胜利,我们多少士卒死去啊!没有想到,还是无法赢的战争的胜利。”
张冒说道。“维持现状吧!”
房俊叹了一口气,没有赢,也没有输,毕竟,西域没有全丢,可是这样的结果,那是谁都无法满意的。“公子,我们这一走,吐蕃军队突然进攻怎么办?”
张冒有些忧虑。“他们这点军力,那是不行的,他们也不是傻子,所以,会长期的对峙起来,至少,他们两三年之内,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他们需要恢复元气,需要很久的时间的。”
“朝堂也是得,如果这时候,派出十万军,必然是可以吃掉吐蕃军队,从而大获全胜的。”
房俊淡淡的说道,当然了,他也知道朝堂的难处的,再派出十万大军,有些困难,机动兵力没有那么多,除非招兵买马,可是,这又会大幅度的损耗国库,况且,现在,已经是春耕了,青壮需要种田啊!“听闻,契丹和百越,都在边关作乱,朝堂也得防备。”
张冒说道。这个,房俊倒是有所耳闻的。“这周围,都是饿狼,如果你实力不行,他们就会扑上来,撕咬分食。”
房俊说道,国家不够强大,就会引来宵小的窥视,富强是最重要的了。“这个吐蕃,是大唐的大敌,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将他们一举打垮。”
房俊皱着眉头,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后世吐蕃军队,趁着大唐内乱,那是拿下了长安的。当然了,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他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一路无事,进入凉州府的地界,房俊也没有进凉州城去看看,他觉得没有脸,凉州的青壮,不少陨落在西域,他自然无脸见这里的父老乡亲。过了凉州地界,就是河内了,距离长安,也不远了。黄沙古道,人烟稀少,目前这个局面下,在西域不好做生意,不说商队绝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房俊坐在马车内,他感觉十分无聊。于是亲自驾车,还可以一边欣赏沿途的萧瑟风景。“公子,一路上连个商队都没有看到,看样子,大家都不去西域做生意了。”
一旁骑着马的张冒开口。“谁还敢去西域做生意啊!而今这个局面,西域混乱,去做生意太危险了。”
韩铁说道,这个家伙,把自己的一家子人都给带上了,要去长安,跟着房俊谋生。“这一次,是我损失巨大,亏损了这么多的钱。”
房俊脸色不好看,这次是亏大发了,西域的声音做不了,每年的损失,那都是有数百万两白银。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队官差,押送着一些犯人,男女老幼都有,一个个披头散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赶路。护送的官差是有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应该是刺配凉州。可能是犯了什么大罪吧!以后得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去凉州做了苦役,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除非是等大赦天下,可是一般情况下,也就只有新皇登基,才有大赦天下这种好事,平日里,那是没有的。这支官差走了没有多久,房俊又遇见了一支马队,这些人,一看就不正常,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这大白天的,还做面目掩饰,肯定是去实行不可告人的目的。关键是这些人还提着刀,一共有十一个人。“这些人身上有杀气。”
小梦来了这么一句。杀气这玩意,房俊那是不知道的,他也感觉不到,不过觉得这不正常。“不对,那些人有危险,你立刻带人过去看看。”
房俊皱着眉头,然后让张冒带兵过去瞧瞧。果然,这些人是冲着犯人去得,与官差展开了激战,可惜官差的武力值,根本就不怎么样,而这些人,应该是职业杀手,根本就不是其对手,那是被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掉了。幸亏张冒带兵及时赶到,才阻止这些杀手,杀死犯人。小梦也跑去看热闹了,他一个人,一把脸,轻易就将这些杀手给收拾掉了。房俊过去看得时候,发现杀手一个活口都没有,不由很是不悦,想要问幕后主使,也不允许了。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这些犯人,那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敌人了,这都被刺配了还不放过,可见仇家的歹毒之处。“好歹给我留下一个活口问话吧!”
房俊盯着小梦,很是无语,这出手也太果断了。“你之前又没有说,这可不能怪我。”
小梦撇了撇嘴,来了这么一句。闻言,房俊无言以对,之前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房大人。”
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句,是一个犯人,令得房俊不由一愣,居然认识他,难道是从长安来的。此人掀开了杂乱覆盖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面容来,看得房俊那是目瞪口呆,居然是上官仪,这当朝的宰相,居然变成了犯人了,看来,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上官大人。”
房俊吃惊,他离开长安也没有多久啊!上官仪居然这么快就垮台了,可能是因为朝堂的争斗吧!“你们是什么人。”
官差的头,走了上来,并不认识房俊等人,十分警惕。“你们都给我滚,否则,都要死在这里。”
房俊没好气地说道,这把官差的头,给吓坏了,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而已,根本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立刻就是顺坡下了,带着人跑路了,只留下了十几个犯人。“呜呜呜,呜呜呜。”
上官仪却是突然哭了起来了,显然是有什么大委屈,房俊很是无语,都这把岁数了,还哭,成何体统啊!“给他们一些饭食。”
房俊说道,这些人一看,就是食不果腹,上官仪应该是被抄家了,这些,都是上官仪的家人。房俊向来那是讨厌抄家这种行为的,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人家的家人也牵扯进来,这是不道德的。随后,房俊就把上官仪给叫到了一边,详细了解详情,他也很好奇。这真是一个悲剧,上官仪上台的快,倒台的也很快。“房大人,你可要为我申冤啊?”
上官仪抹着眼泪,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你就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俊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