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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水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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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槐使出了避水诀,跃入了海面。冰凉的海水包围了全身,令他感觉新奇而又刺激。他往海底潜入,却感到水压逐渐增大,身形不由滞缓。他放弃了意气的搜索,因为水下对意气而言就是盲区。他只能借助“意气之眼”,对水下进行探视。他看到了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水生物,也有数不清的各色鱼类。他看到了一只大海龟,正在水中缓慢地移动着笨重的躯壳。他还看到了一只水母,似乎正在靠近猎物,缓缓舒张着透明而柔软的躯体。他当然也看到了冈坂茶川,那小子正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深海高速潜入。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立马油然而生,王开槐意识到,再这么追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在水上,王开槐说了算。在水底,王开槐只能屈居冈坂茶川的小弟。但好胜心迫使王开槐继续下潜,他没有退却的选项。到了海底五千米的深度,王开槐对水压已经极不适应了。他的速度比之前更为缓慢,甚至前进的方向掌控起来都有了一点难度。他看到,冈坂茶川已经距离自己很远很远,怕有万米的深度。王开槐勉力又往下沉入了百米左右,看了看冈坂茶川,他还在漆黑的海底飞快下潜。王开槐无奈地转身,往海面前进。这时,一条大白鲨瞪着白多黑少的呆滞双眼,往王开槐俯冲过来。王开槐顿住身形,朝大白鲨甩出了一个意气弹。意气弹破开海水,朝大白鲨的头部撞去。快要接近鱼头时,大白鲨倏然变向,绕开了意气弹,依然朝王开槐冲来。王开槐暗自苦笑,没想到到了海底,连只鱼儿都奈何不得了。王开槐只得调集意气于周身,做好防御准备。等到大白鲨靠近,王开槐纵身扑去,挥出右拳,打向鱼头。大白鲨张开巨嘴,露出两排獠牙,朝王开槐咬来。王开槐的拳头打在大白鲨的左眼附近,大白鲨身躯一震,鱼嘴偏开了。王开槐使出长臂绝技,将伸长的手臂圈住了大白鲨的嘴角,使其不得不紧闭了巨嘴。接着,王开槐带着大白鲨运气上冲,隔不多久便出了水面。王开槐带着大白鲨飞到了半空,往军营的位置飞去。大白鲨挣动着壮硕的躯体,却不能脱离王开槐的强力掌控。王开槐正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眼睁睁地望着冈坂茶川潜入深海,却无计可施。大白鲨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宣泄出口,先带回军营再说。到了营地上空,官兵们见王开槐带着大白鲨回来,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降到距离地面几米的高度,王开槐把大白鲨往空地随手一扔,然后平稳着了地。“兄弟们,我去海里打了一转,这条大白鲨想吃我,被我捉来了。”

官兵们围着大白鲨,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他们中的有些人见过大白鲨,却喊不出它的名字。他们对大白鲨满嘴的大尖牙十分畏惧,揣摩着猎物在鱼嘴时那惊人的咬合力。王开槐走到鱼头前面,朝着鱼嘴连续出拳,将鱼嘴里尖牙全部打崩了。大白鲨咧开嘴,现出血肉模糊的口腔。王开槐说道:“兄弟们,这条鱼就请你们解剖一下,把鱼肉爆炒了打牙祭吧!”

士兵们欢呼起来,找来绳子和木棍,将大白鲨拖去伙房。王开槐怏怏不乐地走去营房,关上了门。晚些时候,士兵来敲王开槐房间的门,喊他吃饭。饭桌上,摆上了一道爆炒鲨鱼肉。王开槐嚼着具备韧性的鲨鱼肉,心中释放着对冈坂茶川的恨意。坐在一旁的阿六多敏锐地察觉到王开槐兴致不高,不敢出言询问。尤三却是不识趣,对王开槐道:“王大哥,这鲨鱼肉不太爽口啊,有点难啃。”

王开槐忍着心中的不快,淡淡地回应:“也就是尝尝鲜,不用抱太大的指望。”

尤三也十分机灵,立刻转移话题,“要我说呢,这种天色,去海里面洗个澡是最爽快的啊。王大哥您可厉害了,在大海里畅游一番,还顺带抓条鱼上来给兄弟们打牙祭。”

王开槐莞尔一笑,举起酒杯,敬了尤三一口。到了晚间,毛翼飞的传音到了。“开槐,你那边咋样了?”

王开槐答道:“不太好。”

“不太好是个啥意思呢?”

“那倭狗十分顽固,我在第一时间没能实施有效的击杀。”

“哦?有这等事?我可惊讶了,你的本事比我还高,居然杀不了一个区区倭寇?”

“呃……那倭寇有两样本事。第一,他打不死,任我拳打脚踢,或者是刀砍都死不了。其次,他善于水遁,藏匿于水中,我的意气就发挥不了作用,无法搜索他的气息。要知道,意气虽好,到了水下,我也就是半个废物了。”

“哦……这倒也情有可原了。可怨不得你技艺不精,换我也一样,没辙。”

“嗨……我曾经将他头颅砍下,孰料那厮脑袋很快就回到躯干上复了原。后来我四处搜索他的下落,把他找到后,他逃到海里,我下潜追他,被他越甩越远,最后不得已放弃了。”

“嗯,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他终归是要回到陆地的。只待他的气息被定位,我就赶过去将他炸碎,看看他死不死。”

“好的,你自己多保重吧,要是有困难需要我协助,不妨给我个信。”

“我会杀掉他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呵呵呵……我没有催逼你。回见。”

两天过去了,王开槐始终都没有搜索到冈坂茶川的气息。他心说,这冈坂茶川水下功夫竟如此了得,几天都不用出水吗?第三天,王开槐出了军营,信步走到了海边。海面风平浪静,有几只渔船在海中作业。渔夫一把撒下渔网,随后收网时,带出沉甸甸的海产。王开槐在海边伫立良久,死死地盯着海面。他转身离去时,仍然一步三回头,对大海恋恋不舍。他忽然觉得,自己害上了心病,病因竟是冈坂茶川。眼下,王开槐多么想拥有至高的技能,能够遨游大海,将冈坂茶川生擒活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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