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终在海边的一幢别墅停下,外面椰子树、棕榈树,树影幢幢,劲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林浅落一下车,头上的纱巾被一股风吹过,就要吹飞,被身旁的霍斯越一把抓住,重新盖在她的头上。她仰着头,面容娇嫩,宛若要被掀起盖头的新娘子。他心头一动,一把怜爱地揽住她的腰,给她整理身后被风吹乱的秀发。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自然遭到了单身狗的不满:“喂,进不进去啊?”
林浅落:“......”霍斯越:“进。”
这座小岛,四季如春,颇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后来,林浅落才知道,原来霍斯越早就把这买下了,而这岛中别墅也建了三年,一个月前才完工。所以,带林浅落来度蜜月,不是临时起意,是蓄谋已久。其实林浅落很喜欢海边,一望无际的蓝海,海面上偶尔飞过几只海鸟,光脚踩在海滩上,心里也软绵绵地。她也很久没有玩海上冲浪了,先前她性格比较野的时候,最爱玩的就是海上冲浪。刺激、冒险,虽然她是个旱鸭子,也抵不住一颗想玩的心。因为这里是私人别墅,除了几个照顾他们的佣人外,也没有外人在,林浅落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瞧瞧这里觉得新鲜,瞧瞧那里也觉得好玩。霍斯越和白祁坐在沙发上,佣人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红酒。两个人边喝酒,边商量正事。林浅落进了房间后,有人敲了敲她的门,她开门一看,是个年轻的女人,身上穿着统一佣人制服。“少夫人,你好,我叫乐乐,负责照顾你。”
乐乐眼睛一弯,笑着说。“霍斯越和白祁是不是在谈事情?”
林浅落放她进来,问道。“是的。”
乐乐回她。“我想一个人出去玩玩,这里有后门吗?”
林浅落问。“有,这个门出去直走右拐,就是后门。”
乐乐有问必答。“好。”
林浅落点点头,但一垂眸,察觉她身上的衣服不对劲,她早就热得想脱下外套了。乐乐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连忙打开一旁的柜门,拿出里面的衣服,捧到她跟前说:“少夫人,你可以穿这个。”
林浅落看了眼她手里的两片布料,微微挑眉,比基尼?是了,在海边不穿比基尼,穿什么?裹成粽子吗?林浅落换好衣服后,便从后门偷溜了出去。她让乐乐给她在海边支了一个沙滩伞,她躺在躺椅上,手边放着椰子和饮料,好不惬意。就是一个人有些无聊,也不知道霍斯越什么时候能够谈完正事,过来陪她玩。这么想着,在飞机上奔波的疲惫感袭来,她眼皮有些重,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乐乐瞧她好似睡着了,便回去拿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以防她着凉。其实林浅落并没有睡着,她只是在闭目养神,听见乐乐离开的脚步声,没多久,她敏锐地感觉好像有人靠近,并且是道陌生的气息。她倏地睁开眼睛,机警地坐了起来。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几乎遮住了大半阳光,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目光上移,他身上的蓝色衬衣,纽扣一个没口,十分不羁地挂在他身上,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皮肤,隐约可见半个纹身,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样子。视线再上移,是他凌厉的下颚线,鼻梁高挺,上面架着一副墨镜,一双剑眉,寸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煞气和侵略感。他的身后远远地站着好几个黑衣人,他们更是一脸的不善,腰间大剌剌地别着枪。林浅落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蜷缩着自己的身子,眼中警惕地问:“你是谁?”
这里不是私人岛屿吗?怎么他们说闯就闯进来了?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丹凤眼,正冰冷地打量着她。打量的神色,轻佻中不失玩味,好似就在看一件货物。眼前的女人,身材看着娇小,但是细看之下,却是极有料。瓷白的皮肤,像是敷了一层脂粉,双腿笔直修长,引人遐想。往上看,细腰窄臀,玲珑身材,耳畔的头发遮住了胸前风光。一张樱桃红唇,五官精致小巧,特别一双翦水杏眸,瞧着更是楚楚可怜。只一眼,他就看上了。他弯下腰,将墨镜在她白嫩的细腿上暧昧地滑了一下,他沉声说:“跟爷走吧,爷正好缺个女人。”
林浅落:“......”下一秒,她就把身旁的饮料,兜头淋了他一脸!他眉间一沉,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紧紧地捏着,咬着牙说:“你怎么敢?”
林浅落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后蹬了两脚,没能踹开他的手后,抄起一旁的椰子,就朝着他的头砸去!“嘭”地一声,他伸手挡开了,他摩挲了一把拇指和食指,仿佛指尖还残留着她的细腻,他讥笑了声:“还挺有烈性。”
林浅落:“......”简直不可理喻!她白他一眼,跳下躺椅,抬脚就要跑开。但下一秒,她腰间一紧,那个邪肆的男人拦腰那她截下,她感到身后一阵灼热,双脚竟突然离了地。她死命挣扎着,双脚踢着空气:“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
男人饶有兴致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你是谁的女人?”
就在林浅落慌忙扳开他手臂的时候,一道沉稳不失怒火的声音传来:“她是我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浅落双脚狠狠地朝身后一踢,趁着他放开她之际,忙不迭地跑到霍斯越的身边。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张受惊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霍斯越心头一紧,将手里的毛毯披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捂了个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去分毫。随后,他凌厉的目光看向来人:“白爷,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他姓白?那他和白祁是什么关系?怪不得觉得他的一双丹凤眼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白祁的缘故。反正,这姓白的两个人,都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