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绳子,然后再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了粗麻的袋口。待他好不容易饿从袋子里探出头来,他才发现外面已经正午了!他当时又饿又渴又冷,几乎差一点要晕厥过去!就在他即将要从袋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一只被绑住了嘴巴的狗,嘴巴不知怎么的自由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在他腿部撕咬起来!然后,他被那一只狗生生的咬了一口肉下来!他忍无可忍的将那一只狗弄死了。一出来他的注意力就被狗给吸引去了,没发现自己四周的情况,待他忍痛包扎被狗咬出来的伤口的时候,不经意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自己竟然身处死人堆里!他屁股下就正坐在一只人头上!!他吓破了胆子,又吐了好几次!那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他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身子早就软了,吐了几次之后,直接晕倒了。幸亏,前一天是他当值,按照以往他当值都没有力气再出去厮混的,他父王当天晚上发现他没回来,心里就觉得奇怪了,便派人出去找了。这乱葬岗非常偏僻,他父王派出了大量人力物力来寻找,终于在他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将他找到了。他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他躺在床上十多天,那十几天,几乎人人问他他都不想说话,有人问他当时情况想查出是谁干的,一问他就想起那一天的情景,然后他就直接吐出来!所以,在他病的这些日子里,他府上的人根本就不敢跟他提这么一件事。而他的身子,还是前几天才好起来的。前几天他父王重新问了他这件事,他说了,当然,只直接掠过苏长歌这一段。他父王近几年一直有意无意的拉拢珩王爷,如果被他父王知道他给调戏苏长歌,定然会气得将他脑袋给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有所保留还是怎么样,他父王在查这件事上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父王没有办法,就只有放弃了。然而,他怎么都想不到,今天他会意外得知,这一切竟然是苏长歌做的!段世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也无法想象,一个双目失明了十年的弱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苏长歌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耸耸肩,“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你……”段世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因爱成恨!”
苏长歌脸黑了黑,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本世子告诉你,像你这么恶毒的女子,无论你做什么,本世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我还真不稀罕。”
苏长歌撇撇嘴,说时,一步步的靠近他,“你有空说那么多,不如给我好好说一说,你方才到底是用那一只手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想怎么样?”
段世子下身没那么痛了,松开了手,挺直了腰背不屑的道:“你当初心仪我的时候还主动向我投怀送抱呢,你当自己是什么贞忠烈女啊,不就摸一下么……”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飞闪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利器划了一下。他一怔,一开始感觉不到痛,待他微微侧头查看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手臂拿出红色的新郎袍那一处有血涔涔流出来……安娜血流出来的速度,他几乎怀疑自己的手臂差点被割下来了,他痛得倒抽了一口气!他捂住手臂双目狠狠的瞪着苏长歌:“你这毒妇,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苏长歌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冷冷警告:“我劝你还是快些滚,不然我你要将你两条手臂都砍下来!”
看到他就碍眼!还敢碰她!“你!”
段世子非常生气,上一次被苏长歌这样整害得她足足病了那么久,这一次又被他伤了双臂,他怎么甘心就这样走了!他好歹也是懂功夫的人,冷哼一声,挥掌就朝苏长歌劈过来!苏长歌眸子一眯,身子轻盈一跃,一边闪过一边从袖口射出绵密雨针!段世子想不到双目失明了十年的苏长歌竟然有使用暗器的本事,双目闪过惊异,然互快速闪躲!他躲开了雨针的袭击,正要得意,‘咔嚓’的一声,一个诡异的回旋镖不知何时快速的从他胸前回旋过来,划破了他胸前的红色喜袍,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段世子又是一痛!“你找死!本世子今天要杀了你!”
他伤了两处,但是苏长歌却毫发未损,段世子气的不行,也顾不得伤口,脸色狰狞而朝苏长歌挥拳而去!苏长歌冷静自若,看着他扑过来,在他挥拳过来的时候,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别有深意的将他引到凉亭的边上去。凉亭的四周是冰湖,听月寒说这湖在没有结冰的时候深有两米多,这段世子伤了一只手臂,她要是将他踹下去,她要看看他如何上来!段世子自是并不知道苏长歌心里所想,也没有留意四周的环境,他被苏长歌刺激得红了眼,看到苏长歌就连连出拳去攻击。他功夫一般,苏长歌虽然不懂武,但那时上辈子的特训让她很轻易的就躲过了他的袭击。在连续过了十来招之后,苏长歌成功的将他引到了凉亭边去。凉亭有围栏,但是围栏不高,在段世子再一次攻击过来的时候,苏长歌冷笑了一下,抓住机会,一记后翻踢,一句将段世子踢下了凉亭,掉进了冰湖!段世子想不到会这样,看着迎面而来的冰湖,他大惊,正要大呼救命,就已经掉到冰面上了。冰面没有苏长歌想象中薄,段世子从高处掉下去冰面竟然没有被击碎!段世子以为自己这一次是一定会掉到湖底的了,却不料冰面竟然如此硬,他心仰头哈哈大笑,“哈哈,上天都在帮本世子,不让本世子掉下去……”他话还没说完,他身下的冰面就传来一阵‘咔嚓’,然后冰面碎裂,他掉进了湖里面去!苏长歌笑了一下,“看来,上天在帮的是我。”
话罢,她懒得留在这个地方,轻飘飘的回前厅看好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