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丞相冷笑,他道,“老夫光明磊落一辈子,你以为老夫会被你这样一个妖妇给吓住?”
“妖妇?哈哈哈哈!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妖妇,可偏偏我这个妖妇现在掌握着爹的生死,爹的那个好女儿,却正在北燕接受皇上的赏赐,丝毫不管爹的生死!”
慕容丞相挑眉,“赏赐?”
“我听说,北燕皇上已经封我那长姐为国夫人,还外加一品诰命,地位倒是比爹还尊贵一些!”
慕容丞相眼睛一亮,国夫人?一品诰命。这样高的官职只有这那种情况下才会有,难道……不可能,月儿是一介女流,她虽然以前经常会和他学一些东西,可并没有真正的运用过,怎么可能……“爹猜的没错,我那长姐是协同肃王将东夷的士兵从北燕赶了出来,如今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见了我长姐,只怕都得让她三分吧!”
慕容丞相一喜,没想到月儿真的可以……他的女儿,果真是最聪明的。“我听说长姐如今还在宫中接受万民崇拜,似乎早就把爹这个人给忘了!”
“哼!忘了又如何,她将东夷士兵赶出北燕,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老夫即使死了,也以她为荣,不像你,只会耍些不入流的手段,你若是有你长姐一分懂事,我们慕容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爹现在才知道我不懂事吗?爹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我不懂事,我不懂事也是被你们逼的!”
“荒唐,老夫膝下三子一女,落雪和子轩虽说不得多聪明,却也为人正直,这些年他们虽然不喜欢你长姐,可也从未做过一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只有你,阴毒狡诈,又善谄媚,老夫要早知你是这般性子,当初一生下你,就该杀了你,断不会留你到现在,丢人现眼!又害的慕容家家破人亡!”
“害的咱们慕容家家破人亡的是长姐,是她让人欺负了我,又害死了我娘!”
“那二姨娘呢?二姨娘也是她杀的吗?”
清芷一愣,随即浅笑道,“若我说二姨娘不是我杀的,爹信吗?”
“当初说杀了二姨娘的人是你,说没杀二姨娘的人也是你!你以为老夫已经老糊涂了吗?你若没有杀二姨娘,又怎么会亲口承认,况且你心肠狠毒,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是做不出来!”
清芷的脸色已经变白,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门外,良久道,“是呀,在爹的眼中,我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来人,把他扔到大街上,给他一个碗,看着他,人不死就行!”
“是!”
慕容丞相大怒道,“你个孽障!你不得好死!”
“孽障?爹应该叫我妖妇才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扔出去!”
“是!”
“本宫倒要看看,爹那聪明的女儿,即使知道了,又能拿本宫如何?”
“皇上,寒王寒王妃求见!”
与书房外,一个侍卫声音响起。皇上挑眉,“让他们进来!”
“是!”
“见过皇兄!”
“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有事?”
皇上眼睛斜了一下道,此二人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一起出现,若是没什么事,他都不信!寒王首先抱拳道,“皇兄,臣弟和臣弟的王妃商量好了,想去西夏一趟!”
皇上一愣,“西夏?”
“是的,劫持慕容丞相那些人用的武器是西夏的,所以我们怀疑,慕容丞相在西夏的皇宫里!”
“西夏皇宫?他们好端端的劫持慕容丞相做什么?”
再说慕容丞相乃是一介文官,他着实想不通他在他们手中有什么用!“这个臣妾也不知,不过那些人事先在城中挖了一道地道,臣妾按着那条地道的脚印查找,果真是去了南夏的方向!”
皇上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揽月身上,“你们这个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找见我爹便会回来,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却还不知!”
皇上皱了皱眉毛,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赶走了东夷士兵,安稳下来,若是他们两个都走了,万一发生什么事,他的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皇上放心,西夏离这里并不远,若是发生什么事,皇上只需让寒王府的管家给我们飞鸽传书便好!”
皇上看自己的心思被揽月看破,叹了口气道,“你们执意要去西夏吗?”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爹如今生死不明,臣妾若是置之不理,只怕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皇上想起慕容丞相,叹了口气道,“你们去也行,不过小世子出生你们就不在京城,这次无论如何都的给他过了百日再走,也好让京城的官员见见他!”
揽月想着离子墨百日还有三日。于是道,“是!”
从皇宫出来后,揽月让夜寒一先回去,自己则坐着马车朝丞相府走去。子轩尚小,所以她在离开北燕之前,有些事情得向他交代一番。马车走到一个拐弯的时候,突然,一辆马车冲了出来。随着两声马嘶声和冰凌咣啷一阵响,揽月的马车就直接朝着旁边歪去。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平安和几个暗卫一看,慌忙将揽月从马车里拽了下来。揽月的双脚还没有着地,马车已经‘咣啷’一声摔在了地上,前面的马匹受惊,拖着马车直直的朝着前面狂奔而起。而撞上揽月的那辆马车则在前面的马匹长嘶几声之后,稳稳的停了下来。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只见她狠狠的瞪了揽月一眼之后,这才垂着头对着马车道,“公主,是慕容丞相的女儿?”
揽月拍了拍额头,想着自己是不是遭了报应,这样的招数竟然有人用在她的身上。平安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和揽月同样尴尬的表情。这人……是偷了他们王妃的招数吗?马车的帘子掀开了,公主从马车上袅袅婷婷的走下来,她今日穿着水色襦裙,里面是浅色中衣,长长的裙裾拖在身后,灵气四溢的大眼睛带着女子特有的矜持清冷,还带着几分高贵,倒是一个公主应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