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闻忠眼底露出一丝喜色,但是下一刻又变成一丝凝重,只见被这股灵异力量击中的气球鬼,只是身体晃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啧,看样子还是不行。”
闻忠不由地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多少慌乱。 他身边响起的电流声已经渐渐平静,借用收音机力量的极限到了,这代表着他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再依靠收音机的力量来驾驭厉鬼。 同样的,已经被鬼尸拼接的鬼拧人的力量也无法使用。 不过,闻忠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此时他的手上正握着一张人皮,虽然知道这是气球鬼运用灵异力量制作出来的,但是闻忠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毕竟这可是他的皮。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限制这只厉鬼,而是抢下对方手中的人皮。 闻忠推测这只气球鬼的杀人规律应该是看见脸,在这之后厉鬼就会制作出一张和活人形象对应的人皮,接着将吹成气球来进行诅咒。 至于这个人皮气球有什么作用,闻忠不清楚,他也不想进行尝试,看着那个在天花板旁正上下漂浮的人皮气球,可想而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皮被夺走,气球鬼的两只手垂下,并没有再制作一张人皮的意思。 而闻忠此刻也已经背对着厉鬼,气球鬼的杀人规律也只是他的推测,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都没有使用鬼瞳去窥视厉鬼。 一步、两步、三步…… 闻忠背着身子走进了木门,他仔细的计算着步伐,小心不要中途触碰到了这只厉鬼。 四步、五步、六步…… 闻忠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厉鬼独有的阴冷气息,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这时他深吸一口气,侧身避开了厉鬼,一口气跑到了楼梯边,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现在看来他赌赢了,背过身子离开并不会触发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 “这里应该就是通往二楼的阶梯,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闻忠踏了上去,人皮被他收在腰间,他可不敢将人皮留在这里。 而随着闻忠的离去,气球鬼又重新坐在了原地,静静等待着下一个活人的上门。 ………… “血字的要求是要抵达这间客栈的二楼,但是说的非常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只要踏入二楼就算完成任务,还是说要到某个特定的房间才算是完成任务。”
闻忠一边思考一边飞快的走在二楼的阶梯上,这里没有办法确定具体时间,万一因为超时而导致仪式失败,那他也太冤了。 “不过,怎么感觉这道关卡的难度并没有方地元说的那么困难。”
确实只要足够小心谨慎,大部分驭鬼者应该可以轻松的通过那条走廊。 在走过一段七拐八拐的楼梯之后,闻忠看见楼梯的上方隐隐坐着几个人,走近了一看,居然是方地元等人。 “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专程在等我?”
闻忠说道,同时他扫视了一圈众人。 其他人也就算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被厉鬼做成了人皮气球的黑衣人居然也在这里,只不过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两眼之中布满了浓郁的血丝,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濒临厉鬼复苏。 不过对方还活着这也正常,毕竟那只厉鬼可不是剥皮鬼,但看黑衣人这幅虚弱的样子想来也绝不好受。 “你还挺幽默。”
一个上班族打扮的男子说道:“这楼梯有问题,不论我们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哪怕是动用鬼域都不能离开这里。”
“原来如此。”
闻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种情报没必要隐瞒或者作假,毕竟他只要上前走两步自然可以分辨出来真伪。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到这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现在大家的想法是不计代价使用厉鬼的能力强行通过这里。”
回答闻忠的是方地元,此时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哼,我还不信这鬼楼梯可以可以困我们一辈子。”
黑衣人杨西楼恨恨地说到。 “厉鬼复苏连你的脑子都影响了吗。”
闻忠说道:“它当然可以困我们一辈子,别忘了天亮之前到不了二楼我们大概都得死。”
被这么一怼,杨西楼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起身就要和闻忠动手。 见状,上班族打扮的男子和一个络腮胡大汉上前连连阻拦,并劝说他这个时候大家要齐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这才让这一场冲突暂时平息。 不过闻忠根本没有将黑衣人放在心上,从楼下那个气球鬼那只有杨西楼一个人的人皮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了。 这时,闻忠继续朝着前方的阶梯走去,他觉得要自己试一下才能找出规律,沿着楼梯继续向上,然而还没等他多走几步,方地元等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看,这楼梯确实是无限循环的吧。”
上班族打扮的男子拍了拍闻忠的肩膀说道。 在闻忠和这个名为陈春源的男子一起又走了一遍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楼梯确实有诡异,恐怕他们是触发了某个厉鬼的杀人规律才导致他们不停地在原地循环。 但闻忠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有一股异样一直徘徊在他的心中,说不上来具体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怎么了何游虚,你发现了什么?”
陈春源见闻忠脸色有些难看,上前问道。 闻忠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次循环过后,上楼的人和留在原地的人之间的距离都会减少一个台阶。”
“确实是这样。”
方地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是三十六级台阶,经过几次循环之后现在只剩下了二十三级台阶。”
“这能够说明什么?”
络腮胡大汉问道。 “这就说明,如果我们再尝试走几次,恐怕就会被自己杀死。”
方地元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饼干,接着将它们挤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一摊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