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问的问题如此敏感,他们二人支吾吾的半晌都不肯出声。我失去了耐心,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一刀扎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上面,丝毫不拖泥带水,下手也很果断。“啊!!我说我说!”
男人痛苦的大叫,捂着自己的胳膊吓得浑身都在哆嗦,赶紧说道::“联系他们很简单的,我、我们有群,各种各种的群,在里面一呼百应。”
“有群?这么光明正大?”
“那倒没有,我们群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签了合同的,都是道上的人,如果谁敢泄露出去那是要被杀死的,连带着家里人都不好过。”
还挺讲究!“那你就这么泄露给我了不怕死?”
他们二人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这都来真刀真枪了,告诉您我们还可以再多活几个小时,要是不说那就直接死翘翘了。”
“你们加入这些群以后不想赌了可以退出吗?”
“不可以的,如果我们敢中途退出,一样没有活路。我们早就已经输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他二人说到这些连连叹气,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可奈何。看来这些赌鬼一点都不好过,合同一签就没有回头路了。人这一辈子一定不可以碰的黄赌毒是万年不变的,但总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我让他们把手机掏出来,把那些群拿给我看看。一翻居然十几个群。我把徐婷的照片发他群里,问谁今天晚上见过这女人。我只是刚刚发出去就马上得到了回复,其中一个群里有人说徐婷去过,还变成了怪物咬死了三个赌友,现在已经往老街逃跑了。看到这条消息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我几乎来不及多想,丢了手机直接朝老街跑,边跑边给祁司玄和叶舟发信息,让他们先过去。十多分钟以后我到了老街,祁司玄也来了,但是不见叶舟,叶舟给我回了条信息,说他家小麦找他有事,他先离开一下。“老街口的街道很复杂,我们应该怎么找?”
我问祁司玄。他张望了一眼以后拉着我往其中一个方向走,他说那里邪气很重。一直走到街尾祁司玄才停了下来,面前的青板石上面有很明显的血迹。“这会不会是徐婷的?”
我紧张地看着祁司玄问。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视线放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楼房上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小楼房的楼梯口全是血迹。我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过去,透过窗户边看进了里面,昏暗的房间内有一个人被吊在了悬梁上面,垂直的身体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这该不会是徐婷干的吧?”
我的话刚说完一道阴风突然强烈的从街道的另一头刮了过来。祁司玄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拉到怀里护着。我往街道的另一头看了过去,只见另一头突然冒出了大量的绿色烟雾,烟雾十分浓重,正疯狂的朝我们这边涌来。我朝祁司玄身上蹭了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我竟然没觉得有多害怕,好像他在的时候我一直很安心。祁司玄冷峻的脸越发阴沉,一伸手从指尖冒出一阵冰寒的冷气,下一秒变成了巨大的冰柱快速的将周围的建筑物全部冻住,顺带着变出了一堵冰墙挡住了那一股绿色的烟雾。绿色的烟雾被隔离在了冰墙的另一边,透明的冰墙也逐渐被染成了绿色。“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祁司玄微微摇了摇头,淡漠的没说话,只是看着冰墙的眼神充满了阴鸷。我盯着冰墙看了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突然猛的扑过来趴在了墙上,疯狂的用自己的脸撞击着冰墙。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不就是徐婷吗?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恶狠狠的,嘴里还冒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两只眼睛发着绿色的光芒狰狞到了极点。我原本平静的心彻底的坐不住了。“司玄她怎么了?”
“她的蛊毒发作了,此时的她并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大脑和意识,她只是一个傀儡人。”
“蛊毒发作怎么会这么恐怖?她这现象根本就不正常,这超出了我对蛊毒的最基本认识,她这看上去更像是鬼上身。”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因为变异后的蛊毒往往更可怕。景然本来就不是个普通人,他的蛊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蛊,而是吸收了他身体里的法术变得大邪大恶的恶蛊。这种恶蛊因为受到别的干扰而变异以后自然就会更可怕。”
“那徐婷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怎么才可以救得了她?”
我揪着一颗心问道。祁司玄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徐婷就已经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了。“她想自杀?”
我焦急地问。“这恶蛊是想弄死徐婷以后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幻化成魔,再这样下去徐婷要死了。”
祁司玄说完一挥手直接把他的冰击碎。冰爆破的那一刻徐婷身子被弹出了几米之外狠狠的砸在地上。这样的力度正常人是无法承受的,但她被弹在地上以后机械般的站了起来。晃了那么几秒以后她的脸上又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不管不顾的朝我扑了过来。祁司玄挥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胳膊一扭,接着在她背脊上面点了两下,一道红光闪过,红线直接就捆住了徐婷。徐婷被捆住以后身子不再像刚刚那么灵敏,但她依旧凶狠的朝我瞪着眼睛大叫着,发出的声音也是极其陌生的粗吼声,根本就不是她原来的声音。她努力的试图挣扎身上的束缚,但最后都无果。紧接着她开始全身抽搐,脸上露出了各种各样痛苦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司玄她在干什么?”
我有些担忧的我叫道。祁司玄微微的的眯了眯锐利的眼眸,似乎也有些不明所以。就在此时她全身的血管突然暴起,一张脸都布满了青筋,一只大约1cm长的虫子在她额头上的血管里不停的挪动,似乎马上就要破壳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