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某私人会所婚礼现场。“戒指虽小,却是心的托付,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司仪的声音响彻会场。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舞台,准备见证这神圣的一刻,谁知新郎斯南山拿着手机,丢下新娘匆匆离开。众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婚礼进行曲婉转悠扬,此刻却有些讽刺。看着有些无措的司仪,新娘房悠然双眉微弯,声线柔和地说:“话筒给我吧。”
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脸上笑容雅致:“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斯先生的婚礼,不巧的是临时出了点小状况,我先生必须要离开一下,希望不要影响了各位的心情。”
她不允许自己成为众人的笑柄。众人鼓掌,斯南山,西市最具影响力的人,谁敢不给他一丝薄面?“我和我先生为大家准备了薄酒素菜,希望各位开怀畅饮,尽兴尽情。”
语毕房悠然冲助理莫菲儿悄然使了个眼色。莫菲儿会意,切换音乐,很快会场里便响起了悠扬欢快的音乐。房悠然优雅地走下舞台,脸上的笑容无可挑剔。“屏蔽所有信号,关注各大媒体网站,不要有任何婚礼的消息泄露。”
房悠然小声地交代。莫菲儿点点头。房悠然如仙子般在宾客中穿梭,脸上笑容恬静,偶尔和在场的人聊上几句。没有新郎的婚礼,并没有影响来客的心情,房悠然的表现让他们完全相信斯南山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直到所有宾客离开,斯南山都没有露面,甚至连一条歉意的信息都没有。那个女人一通电话,婚礼都可弃之不顾。宴会结束房悠然回到新房琉璃苑。保姆打开院门,看了房悠然一眼漠然转身,连主子都不在意的女人,她也不会捧着供着。没有理会保姆的态度,独自将行李箱提到二楼,换上轻便的服装,拿出电脑开始处理一些繁复的数据。眼睛有些酸胀,闭目仰靠在座椅上,这一靠,竟然睡着了。低矮狭窄的阁楼,木质楼梯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月光下一双如朗月的眸子布满恐惧,瘦小的身子瑟瑟地抖着。房门被冲撞开,浓重的酒气混杂着令人作呕的汗味充斥了狭小的空间。“小野*种,看老子不打死你。”
进来的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随后用力一甩。整个身体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房悠然猛得睁开眼,又是那个梦。房内一片漆黑,已经是晚上了。咚咚咚......“房小姐,先生让你下去一下。”
保姆在门外大声地喊着。面色微凉,她已经是斯南山法律上的妻,保姆却称呼她房小姐,不知道是别人授意,还是对她的不屑。房悠然舒展了一下手臂,声音慵懒地说:“告诉你先生,让他等一会。”
“房小姐,你确定让先生等?”
保姆的声音透着不悦,先生能在婚礼上离开,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没地位。房悠然勾了一下唇角,起身打开房门,脸上染笑,语调却不容反驳:“需要我帮你普及一下普通话吗?让、他、等、会。”
说罢关上门,等等又不会死,她不是呼之即来的存在。“不识抬举。”
一脸愕然的保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转身下楼。房悠然故意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她深谙男人的劣根性,于是故意整乱了头发,弄花了妆,还特意换上一件草绿草绿的裙子,为的就是恶心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形象感觉满意后,打开房门,袅袅婷婷的下楼。楼下客厅。斯南山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天生骨子里自带的狂傲,给人一种无形地压力。水晶灯的光线在他身侧折射出一道幽冷的暗影,周身都仿若罩上一层冰寒之气。刚刚保姆已经添油加醋的将房悠然的话传递给了他。他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不悦的表现。听到声响,抬头,就见形象怪异的房悠然走了过来。深邃如寒星的眼眸划过房悠然的脸:女人,是不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面对斯南山“灼灼”的目光,房悠然踩着悠闲的步子缓缓上前,凝着斯南山声音软糯甜腻:“听保姆说你要见我?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