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病人就是房悠然,那一年她才十五岁,清秀的脸,倔强的眼神,让人一见难忘。小小年纪的她精通八国语言,见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中国人吗?后来又接触了几次,再后来就成了朋友。“博明,我结婚了,就在昨天,帝斯的斯南山。”
房悠然道。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房悠然觉得遇到褚博明是她的幸运,他是朋友,是老师,也是在异乡的亲人。在她最为彷徨的那段时间,是褚博明让她坚定了意志。一句我结婚了,褚博明的手不受控地抖了一下,眸色慢慢暗了下去:“这么快?看来是很爱他。”
语调有些酸,但房悠然没留意,摇头道:“和爱无关,是因为需要,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你除外。”
说完房悠然兀自地笑了。也只有在面对褚博明时,房悠然才能做到不伪装。“你呀,总是让人不放心。”
褚博明摇头,从第一次看到她,到现在也有十年时间,十年,他看到了她的蜕变。房悠然笑着说:“也就只有你不放心我,感谢你,我的朋友。”
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正准备一饮而尽,却被褚博明夺下:“别喝了,该回去了。”
房悠然俏皮地吐了吐舌:“你呀,生活总是这么严谨,从来都不肯放纵一下,来了西市才知道,有一种美是夜晚。”
褚博明起身:“我送你,有一种美丽是好好休息。”
“扫兴。”
知道褚博明的性格,房悠然没有再坚持。褚博明已经提前喊好了司机,他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各有心事,路上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眼角的余光看向身旁的女子,美艳的小脸上挂着自信的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情绪。“我下车了,再见我的朋友。”
车子在路口停下,房悠然下了车。“再见,不要熬夜,好好休息,还有,认真吃饭。”
褚博明交代着。房悠然打了个立正,煞有介事地说:“收到,博明大叔,做个好梦,我回去喽。”
说罢欢快地转身。看着房悠然俏丽的身影渐行渐远,褚博明才吩咐司机开车。看着关紧的院门,房悠然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门的密码,而此时保姆肯定睡下了。掏出手机打算破解密码,悲催地发现手机没电了。看了看墙的高度,房悠然拽住裙子的两端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响,裙子被她强行撕开,由于力气过猛,直接开衩到了大腿根。反正晚上也没人看到,脱掉高跟鞋,踩着墙体两三下就攀爬到墙头,然后动作娴熟地纵身一跃,轻松落地。不等房悠然整理一下衣服,一束强光突然照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