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换回了本来模样后,这才回到大厅,随即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顾北寻就手拿着一束花进来了,他的脸上洋溢着一抹笑意,径自走到了许舒烟的面前。“烟烟,送你的。”
许舒烟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眸,在看到他手里的花后有些意外:“顾北寻,你这是干什么?”
顾北寻说:“我觉得这花好看,仅此而已。”
可花不是随便可以送,也不是随便可以收的。许舒烟说:“你的花可以送给女朋友的。”
顾北寻的眼眸顿时黯淡了几分,他明白许舒烟这话里的意思,可他就是不死心,也不愿意死心。“我送给未婚妻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吧。”
许舒烟有些无奈,“顾北寻,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难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许舒烟噎住。这话似乎没有一点毛病。一旁的谢甜见此局面,主动替许舒烟解围:“花不错,姐要了。”
说着,直接拿过了顾北寻手里的花,顾北寻想要抢过来,许舒烟连忙说道:“给她吧。”
顾北寻这才认出眼前的人。“谢甜?”
谢甜嘿嘿一笑:“许久不见啊,老同学?”
谢甜和顾北寻是初中同学,两个人还曾经是一个班,只是后来谢甜转学了,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顾北寻倒是没有想到,谢甜和许舒烟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舒烟有些不自然的说:“是我叫她过来的。”
顾北寻的眼底有些黯淡,他邀请许舒烟来听音乐会,她却带个朋友过来,这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可顾北寻是谁?脸皮厚的没有底。他并未在意,只是道:“音乐会马上开始了。”
许舒烟恩了一声,顾北寻便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中途到一半的时候,谢甜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等到音乐会结束,早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顾北寻有些好奇:“谢甜人呢?”
许舒烟找了一个借口:“她有事先走了。”
顾北寻没有多想:“那我们也走吧。”
从音乐会现场出来,那几个跟着她们的人还站在门口,但似乎他们并未怀疑许舒烟,许舒烟便和顾北寻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从音乐会出来。顾北寻刚想说些什么,许舒烟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屏幕,是霍方渊的电话,她有些心虚,随即接听了电话:“喂?”
“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涟漪,可许舒烟莫名的听出了一丝他的不悦。“没……什么。”
霍方渊又接着问:“在北城玩的怎么样?”
许舒烟有些心虚:“和一个老朋友听了音乐会。”
“老朋友?”
许舒烟恩了一声,她和顾北寻本来就是老朋友啊,也不算是隐瞒了他。只是顾北寻在听到那句老朋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原来在她的眼底,他们不过只是老朋友,可即便如此,顾北寻依然不想要放手,他甚至有点想要放手搏一搏。“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霍方渊如今换了一颗心脏,比之前好了许多,M神医说他的情况恢复的不错,再加上陆与寒拍卖得到了的药材,相信假以时日,他就能完全康复了。“不用担心,我没事。”
许舒烟听到这话,也放心了不少,只是下一秒,霍方渊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舒烟,我有些想你了。”
许舒烟的耳根瞬间一红,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她却莫名的有些面红耳赤。“你说什么呢。”
许舒烟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电话这边的霍方渊却是乐此不疲:“我说,我想你了,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许舒烟的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抹幅度。“哦,等我忙完了过来看你。”
“那我还要等多久?”
许舒烟想了想,特意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候再告诉你吧。”
霍方渊也没有深究,他知道许舒烟的事业正在上升期,经历了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多多少少对她有一定的影响,所以他并没有勉强,只是说道:“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许舒烟的心底泛起了丝丝甜蜜。殊不知,这一幕,顾北寻全然看在眼底,他从没有想到,原来许舒烟还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这是对他以外,不曾有过的模样。莫名的,让他的心底产生了一抹嫉妒。到底是哪个男人,可以得到她那颗毫无保留的心?“烟烟……”顾北寻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许舒烟抬眸,一脸疑惑,问:“怎么了?”
顾北寻对上了她的眼眸。他说道:“干妈说你同意跟我结婚,是真的吗?”
许舒烟脸上的神色一僵,她的确答应了姑姑,所以在面对霍方渊的时候,她已然把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当成是仅剩的时光。她说道:“顾北寻,我会跟你结婚,但我和你,应该不会有爱情。”
许舒烟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顾北寻的耳朵里,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顾北寻整个人愣了愣。他没想到许舒烟这么直白。这么坦然。他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许舒烟吗?哪怕只能得到她的人……顾北寻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最后,他得到了一个答案:“烟烟,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其他的,都没有关系的。”
许舒烟没想到顾北寻可以做出这样的退步。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眷顾。“顾北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许舒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北寻给打断了:“烟烟,你不要想多了,我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是为了你。我是顾家的长子,我的身上兼顾着家族的命运,而你是许家的大小姐,和你联姻,是两家长辈都十分乐意的事情,对于顾家来说,也相当于是如虎添翼。所以,这只是我权衡利弊下的结果,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罢了。”
顾北寻不知道是在说服许舒烟,还是在说服自己。这算是他找到的一个勉勉强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吧。许舒烟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