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还真能给自己长脸，以后我在，就休想再打我妈。”

叶心柳面部线条绷紧。真是白瞎了你男人的身份，没能力打天下，却好意思欺负女人。“心柳，你放开他，他要敢打，我就跟他离婚。”

此刻的张翠花再没了往日的胆怯。这几天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不强，纯属瞎忙，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到头来狗屁都不是。公公说骂就骂，男人说打就打，不干了，翻身农奴做自己了。“妈，我支持你，反正你也不靠男人养活，凭什么要受那份窝囊气，不行我们两个就搬出去，还落个清静自在。”

叶心柳道。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别把男人太当真。叶参国举起的手臂缓缓地落下，表情怪异地看着张翠花，这个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现在却要和他离婚？“叶参国，我嫁给你没日没夜的操劳，你看不到我一点好，心里只有你那个爹，既然这样你就跟你爹去过来好，就算我带着心柳去要饭也比跟着你强。”

“我是人，我也有感情，其他人看不起我就算了，你是我男人啊，当初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这些年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受够了。”

“是，我的肚子不争气，但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也算是还了那份情，从此以后我也该为自己活了，既然我们母女入不了你的眼，那我们离婚。”

再说这些张翠花满眶的泪。她是女人，是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就因为没能生个儿子，觉得愧对叶家，一直都兢兢业业，结果呢，没人把她当人看。叶心柳上前抱住张翠花：“妈，我支持你离婚，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张翠花点点头。叶参国挺直的肩膀垮塌下来，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媳妇不是原来那个媳妇，闺女也不是原来那个闺女。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什么也是。“我也是在气头上，那个，我去看看爸。”

叶参国踉跄着转身。村里的男人有几个没打过媳妇？“你还有脸回来，老子都快要给你屋里头的那两个女人气死了，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舍不得打。”

看到叶参国，叶启明拍打着炕沿。在叶启明看来女人就是要打，才能乖乖听话，曾经小脚奶奶常常给他打个半死，服帖的很。“心柳她妈说要跟我离婚。”

叶参国耷拉个脑袋。杨巧儿心中窃喜，离婚好，叶参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不农忙的时候还能出去挣钱，到时候还不就成了她家的全职劳动力。于是对叶启明挤了挤眼。“离就离吧，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回头再找一个能生儿子的，既然是她要离，一样东西都不要给她，一个窝囊废也想升天她还没那造化。”

叶启明脸上阴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