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秦希潆的脑袋,随后才开口说到。“我哪里是去见什么人,前几日之事现在我都还心有余悸。现下校场也不是日日有事,听说你和母亲要去上香,我便告了两我告了几天假。陪你们一同前去有个照应。”
“哪里需要你费心,你就是想偷懒。”
秦希潆说着娇俏的瞪了自家二哥一眼,控诉他打着其他主意。“随你这丫头胡诌,反正我这个小跟班是当定了。而且父亲与大哥都十分担心,这次前去我也算肩负他二人所托。就算你不满意我,也得忍着。不然就去告诉大哥,看他怎么说。”
秦晟钺说完对着自家妹妹光洁的额头赏了个暴栗,秦希潆立马呼痛捂着额头乖乖坐好,看着自家母亲眼泪汪汪,像是在控诉秦晟钺的“暴行”。岳氏看着眼前撒娇的小女儿只觉得好笑。她知道将自家妹妹看作宝贝的儿子不会下重手,看着眼前表情丰富,额头上却是连个红印都没有“二哥欺负我也就罢了,母亲你还取笑我。看情形,二哥要去这事儿母亲早就知道了吧,你们都瞒着我,哼,真是狡猾。”
说话间马车已经慢慢悠悠驶离侯府往城门去,而马车外秦晟钺听见秦希潆的抱怨笑出了声。“有什么问题你去找大哥说去。在这儿和母亲抱怨没有用的。”
“哼,二哥你别以为我不敢”“哦?你真的敢吗?”
“哼,我才不要和魔鬼谈话”秦希潆小声嘟囔了一句,整个人一下没了气势。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秦家上下都知道秦希潆最害怕的是自家大哥秦翰墨,常常开玩笑说戏称冷静狡猾腹黑于一身的秦翰墨为魔鬼,现下岳氏和秦晟钺都听见那声喃喃低语,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目的地虽是郊外,但这条官道上的车辆人马也是络绎不绝,显得十分热闹。而花朝寺每日去上香祈拜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侯府马车一路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下,于午晌之时到了花朝寺位于山脚的驿站。花朝寺虽是国寺之一,却没有上寺庙的马车道路。所以人们往往只能选择自行步行上山或者有钱人家可以用山脚备着的轿辇代步。“母亲,我许久没有出门。听说花朝寺山景不错,我也想好好看去,”“难得出来走走,那便不用轿辇吧”最终一行人决定了步行上山。下人们各自将带了的东西分了些拿着,留了车夫在驿馆等候就上山去了。一路上秦希潆看着精心雕刻的一台台石阶与阶旁明显精心栽培的植株隔离。觉得一阵惬意和放松。她一路观察这山中的地形环境与美丽景色,时间也过得飞快。不知是因为山中气候要凉一些还是如何,已是盛夏,众人爬山未曾怎么出汗,等觉得有些疲惫时便已经到了花朝寺的庙门。一片绿树笼罩下的朱漆大门上面嵌着两个巨大的金色门环,显得庄严神圣。硕大的牌匾是先祖帝亲手提笔的写下的花朝寺。寺庙门口有一颗巨大的刺槐。秦希潆不由自主的上前抚摸着老槐树身上凸起的书瘤与粗糙的树皮,感觉着胸中有些发热。现下山上虽要凉爽几分,但也能看见高处的树枝间垂下点点白色的花串,一股清香被吸进肺腑,随着鸟鸣安抚着她。“这树因其槐字带不吉,也被视为不祥之树,京中想来少有种植于家中的。听说当初这一带时有奇异事情发生,而且这树从来未曾开花,有人便说是这槐树成精作怪。后来本寺建寺于此,情况变好了些,这花也是开的一年比一年好。想来花朝寺这些年镇压于此,此树慢慢中的秘密,从而激起你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不过这些鬼怪传说向来都是见仁见智,有些人选择相信有些人选择当故事倾听。一切皆看施主怎么感悟。”
秦希潆摸着树干,看着一个有些年纪的僧者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对着岳氏众人行的个礼“想必几位就是肃宁侯府来的客人,现下寺中禅房已经备好。主持师兄让我前来迎接各位,一路上想必也似乎累了,斋饭还在准备,我先带诸位先去禅房休息。”
“大师有礼了。”
岳氏也恭敬地回了个礼。这才带着儿女和一众家仆跟着僧着一起往后院禅房里去,秦希潆离开之时,回头看了看那颗参天的古树,以前她都道传说皆不可信,只是天地之大到底有无法解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这棵树说不定是真有灵力也不一定。众人随着老者来了禅房,男女禅房虽不在一处却只隔了一道月拱门,国寺森严想来无人敢造次,所以白日里男女禅院并没有太过于局限。所以秦晟钺安排了下人先去将母亲与妹妹带来的东西归置好才回了自己的禅房,而岳氏见儿子都打理得十分妥当不用她费心,就带着程女儿去了主殿先行参拜一番,捐了香火。母女二人上完香回来之时恰好遇上秦晟钺出来寻人,三人相视一笑,正准备一同返回,却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