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么高兴。这些日子，主子因着申屠旭尧的余党以及和万俟侯父子的谈判等等问题一直绷着脸，到底是什么好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十一也直接地问了出来：“陛下，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嗯，我们和万俟家的谈判马上就会迎来转机！”

同一时间，万俟侯父子也收到了万俟韵的信件。看完内容，两人不约而同地愁眉不展起来。“这……韵儿怎么突然要留在赵小枫身边？说什么对方非一般的女子，不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父亲，恐怕是赵小枫把韵儿强留下来的！”

万俟磊轻声道，“我们和新皇的谈判正陷入僵局，他们明显是把韵儿当人质，逼迫我们让步！”

万俟侯也是如是想，因此他再次问送信的人：“你给我说实话，韵儿是不是被赵小枫扣留的！她是不是逼迫韵儿了！”

“回将军，万俟夫人真的是自愿留在赵姑娘身边的。她就是怕你们误会，这才第一时间写了信送来。”

“她说不想再拘于后院或者闺阁，想和赵姑娘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追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万俟侯父子更加疑惑了。他们的韵儿从小就乖巧听话，长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也是他们眼里最出类拔萃最得意的孩子。可这么听话的孩子，怎么突然间就叛逆了？不仅不回到他们身边，反而留在一个小丫头身边谋什么自己的天地？万俟侯和万俟磊百思不得其解，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不得不重新商议下一步的计划。“父亲，韵儿如今在赵小枫身边，我们怕是不能直接回北地了。”

不管韵儿是不是被胁迫，也不管新皇和赵小枫是不是把她当人质，为了韵儿的安全，他们也不可能按照之前的计划，离开京城回北寒之地。万俟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半晌，才道：“韵儿留在京城，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离开。我们曾是申屠旭尧的忠臣，继续留在京城，除非能让新皇彻底信任我们，否则我们只会里外不是人……”万俟磊思忖片刻，道：“父亲，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新皇要我们留下无非就是想我们帮他做事。这段时日的相处，我能感觉到他和申屠旭尧不是一类人；而且新皇重诺，当初收拢北地城池的时候，他说主动归顺者能得越城郡的庇护，也说到做到，且都善待了归顺地的官员和百姓。”

“倘若我们愿意归顺他忠心为他办事，相信他迟早会看到我们的决心……”两人商议了整整一夜。翌日，待夜九戈暂时忙完后，他们主动找上他，直接行了跪拜大礼。“陛下，臣和万俟家族愿意追随陛下，帮陛下肃清申屠旭尧的余党。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和万俟家族都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臣知道以前在申屠旭尧身边，助纣为虐犯下很多罪行，臣等愿意戴罪立功，只求陛下能从轻发落，留我们万俟家族一命。”

说着，父子两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夜九戈亲自扶起两人：“起来吧，你们的要求朕答应。”

“只要你们诚心归顺，以前的事情朕既往不咎。”

他们帮着申屠旭尧做了多少事情夜九戈心里也有数，就像响马帮的事情，便是他们安排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们曾听命于申屠旭尧犯下的恶行，如今愿意将功补过，也算是赎罪了……